蒋赢忽然“啪”一声重重倒在书桌上,温晚被吓了一跳,转眼看过去时她眼白外翻,呼吸极其艰难的样子,额头上的汗珠更是沾湿了额发,那样子看起来恐怖极了。
温晚多少也接触过一些医院常识,马上意识到不对劲。她的手还未碰到蒋赢,贺沉已经率先走了过来,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温晚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她无声地看了眼贺沉,男人挺拔的身影已经快步走出了书房。
有风从窗口灌进来,温晚却没觉得有多冷,她只是猛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究竟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她给萧潇打了个电话,只说明天去取钥匙,她自己的不知道是不是被贺沉给拿走了,找了许多地方也没见。
萧潇从男人怀里倏地坐起身,眼睛瞪得极大:“你要搬走?为什么,贺沉出轨了?”
温晚被她一连串的话给问的无从解答,只是说:“明天见面再说吧。”
萧潇挂了电话,贺渊一手还搭在她腰侧,另一手给她喂了颗葡萄:“温医生和老三吵架了?”
萧潇嘴里还含了大半粒葡萄,说话含糊不清,只是点了点头:“就知道贺沉那人靠不住,还以为求婚了会定xing,看样子对小晚也不是来真的!”
贺渊没说话,乌黑的眼底却闪过一抹异样,他伸手捏着萧潇的下巴,说:“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小心噎着。”
萧潇刚想回答,就被他俯身含住了嘴唇,接着他伸出舌头温柔地探进她口中,牙齿已经咬到了她还没吃完的葡萄ròu。
萧潇的脸马上就红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担心她被噎着,还是存心逗她,等在她口中尝遍了那甜腻腻的味道,这才松开她,闲散地靠进沙发里:“现在可以说了。”
萧潇看着他清俊的面容,感觉全身都在发烫,转过头支吾道:“贺家的男人,全是大色-鬼。”
贺渊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脸颊:“老三和温医生在一起可不是为了这个,她从来都不缺女人。”
萧潇狐疑地转过头,贺渊这话似乎在暗示贺沉是因为别的原因才和温晚在一起,她刚想问他是不是知道内qíng,下一秒男人就将她扑倒在沙发里。
贺渊半真半假地在她耳边呵了口气:“我和你在一起,倒真是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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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能隐约听到家庭医生和贺沉在走廊上说话,她这时候才知道蒋赢有哮喘,脚步声一直到了楼梯口,接着又折了回来。
她紧紧绞着被角,飞快地熄了灯。
果然从门fèng溢出的灯光里看到晃动的yīn影,她心跳的不规律,几乎可以想象他站在门口微微皱着眉头的样子。
温晚的手指下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才不过几天而已,她和贺沉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枕头上都还沾染着他的气息,可是这个男人……原来她从没拥有过。
门口的yīn影停留了许久,最后脚步声一点点远离,温晚的心也慢慢空了,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碎裂开,可能再难愈合了。
一夜睡得并不安稳,第二天一早她就出门找萧潇,结果刚出大门就看到阿爵站在车边一脸肃穆,似乎一早就知道她要出门。
“这里不好打车,温医生想去哪我可以送你。”阿爵说的非常诚恳,如果不是眼下qíng形不对,温晚真想对他笑脸相迎。
她沉默地想绕开,阿爵已经伸手挡在她身前:“温医生,你知道三哥要留住你有很多办法,不如配合些,大家都不会难做。”
温晚几乎要咬掉后槽牙:“这是要软禁我?”
阿爵摇了摇头:“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我得跟着。”
温晚深深吸了口气,将笑未笑地点点头:“行,那你跟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大家要求nüè贺叔,稍安勿躁,后面一定有!这文才写了一半多,还有很多qíng节,希望大家耐心一些,如果真的坚持不住的,谢谢大家支持到现在,鞠躬真相肯定是在最该揭穿的时候揭穿,现在nüè女主,将来楠竹会双倍还回来,贺叔后面……嗯,挺惨的
☆、第四十五章
温晚没上贺沉安排的车子,反而去了公车站,站牌离得挺远,阿爵也亦步亦趋地跟着。天气不错,阳光明晃晃地照在身上很舒服,阿爵仔细观察温晚,发现她始终平静淡然,一点儿也猜不透到底在想什么。
上车之后温晚只投了自己的钱,阿爵没什么机会坐公车,钱夹里找了半天只好扔了张五十进去,司机莫名其妙地瞧了他一眼。
车上人多,温晚也是站着的,阿爵和她挨得很近,无形中用身体给她空出了很小一块空间。没多久温晚就发现了,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阿爵一眼,并没有和他jiāo谈的意思。
在公车上挤了一个多小时,温晚下车也没和阿爵知会一声,自己就匆匆从后门挤了出来。走了几步就发现那男人已经跟上了,她便对甩掉阿爵不抱什么期望,直接给萧潇去了电话约见面地址。
萧潇赶到之后,在温晚面前坐定才皱了皱眉头:“怎么约这里?”
温晚环视了眼周围,无所谓地反问道:“有问题?”
萧潇本来还疑惑的心qíng,在看到不远处脸色微沉的阿爵时便释然了,坏笑着勾了勾唇:“没问题,我也很久没回母校了。”
她们约见的地方是母校外的一家小奶茶店,面积并不大,而且里面挤满了十几岁的男孩女孩,叽叽喳喳地围坐在一起说笑。
阿爵好静,覆在桌上的手已经无意识收拢了好几次,店里位子有限,已经有几个高中生打扮的小女孩和他拼桌,还时不时望着他窃窃私语。
温晚看到阿爵脸色不好,心里那口气依旧顺不下去,沉默地喝了口面前的果汁,这才抬起头:“钥匙呢,带来了吗?”
萧潇把东西递过去,还是没忍住:“你们……到底出什么事了?”
温晚和萧潇是无话不谈的,这时候面对她满心焦虑的样子,竟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她努力在脑海中酝酿了一番说辞,这才将原委都告诉了萧潇。
萧潇那bào脾气,马上就要拍案而起:“未免也太欺负人了,以为你离婚了就没人给你撑腰吗?搬出来,不,为了安全还是搬我那,不信他还敢入室抢人不成。”
温晚等她平复下来,这才笑着说:“那你的总监大人来了,我去哪里?”
萧潇瞪了瞪眼:“他哪有你重要啊,再说了,少约会一次又不会死。”
“没事,我想贺沉不至于这么无赖,全世界不止我一个女人,现在放不下,不过是大男子主义作祟罢了。”?温晚是不想再和贺家扯上什么关系了,再者贺渊和贺沉的关系,她完全不想再衍生出什么破事。
萧潇听了她这话,反而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有件事,其实我自己也拿不准,但是听贺渊那语气,贺沉和你在一起似乎还有别的原因。”
温晚一愣,脑子里像是有什么飞快地一闪而过,她怔了一会才回过神:“别的原因?”
萧潇表qíng沉凝地点点头:“贺渊不想说,可那语气,摆明了是有利害关系在吧。你真的该多加小心,贺沉这个人,心思太深了。”
温晚想破头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贺沉利用的,微微甩甩头:“总之我不可能再和他结婚了,现在首要是得从他家里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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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想搬出来,事qíng却没那么顺利,她已经不打算要还留在贺沉家里的那些东西,和萧潇在学校附近的小巷子转悠很久才把阿爵个甩掉。
可刚回到家里没多久,房东就找上门了。她站在门口尴尬地咳了一声,直接递给她一包东西:“小温对不起啊,这房子有人出更高价钱租下了,这是违约金……”
温晚僵在那没伸出手,这房子她租了两年,和房东也算有些小jiāoqíng了。她想了想,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周姐——”
周姐却先她出声,为难地摆了摆手:“小温,你别让我为难了。这房子是我弟出国前jiāo给我的,我就偷偷赚点零花钱,那人说了,我要不租给他,到时候整栋买下来。这我没法和弟弟jiāo代啊。”
温晚沉默着没再说话,当初害怕周尔岚看出她和顾铭琛之间的问题,她只是临时租了处住所,再后来有买房的念头,可是又遇上了贺沉便暂时耽搁了。
周姐同qíng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我真帮不了你了,还有啊,小温你再租别的地方,我觉着结果还是这样。”
房东走后,温晚抱着胳膊坐进沙发里,她没想着找贺沉理论,只是心里越发失望——这个男人,她是彻底看错了。
她不找贺沉,贺沉倒是主动打了电话过来,他应该在公司里,话筒里夹在着细微的纸张翻页声:“和阿爵回去。”
温晚深吸口气,忍耐地同他据理力争:“这样有意思吗?我离开于你而言没有半点影响,如果是怕qíng变的消息传出去影响你公司的声誉,我保证不会乱说话,或者你来宣布,怎么抹黑我都没关系。”
贺沉那边已经听不下去了,手边的钢笔“啪”一声就被他折断了。
温晚静了下来没再说话,贺沉的呼吸很重,听起来怕是气极了,半晌才冷冰冰地丢出一句:“别让我再重复一遍,阿爵在楼下等你。”
温晚没下楼,最后是阿爵自己开门进来的,他站在门口安静地看着她,最后终于出声:“三哥最近忙,贺家很多人在蠢蠢yù动,想扳倒他的人太多了。他是不想你在外面出事。”
阿爵这番说辞并没能让温晚的愤怒减少一点点,她现在只越发感受到她和贺沉之间的fèng隙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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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被阿爵带回贺沉家里之后,每天还是和以前一样,她出门其实是没有问题的,不会有任何人拦着她,只是必定有阿爵跟着。
贺沉依旧是每天早出晚归的,两人碰上的几率很小,除了偶尔会在早餐桌上碰见,他们俩几乎没什么jiāo集。即使遇上了温晚也不正眼瞧他,看一眼,难受的还是她自己。
蒋赢那次病发之后,再和温晚见面便有些尴尬,两人也努力避着对方,一栋宅子里统共就住着这么几个人,却巧妙地彼此毫无关联。
那天温晚接了个电话,是以前的老邻居打来的。自从爸爸去世妈妈扔下她走了之后,温晚已经许多年没和这些邻里联系。听说是小时候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结婚,她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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