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森毫不在乎地说:“他们硬说要派支援,我只希望到时他们别扯後退。”
尤利满怀期待:“我看见容家当家的手下都他妈又帅又壮,一路上能有这些哥哥们的陪伴我一点都不抱怨了哈哈哈!”
“只怕这个你要不起。”罗森冷哼了声,好像他已经知道了来的是谁。
卓然也挺好奇,一直看著直升机从减速到落地滑行,然後直升机停下来了。
门舱打开了,从里面跳出一个黑色紧身背心,军工裤的男人,尤利立刻长声嚎了起来,然後第二个穿著黑夹克 ,同样军工裤的男人跳下来。
卓然怎麽觉得,那麽眼熟呢?
然後第三个男人也跳下来了。
卓然大脑瞬间当机。
男人上身羊毛圆领衫,还是前几天看他穿过一回的,下半身一条笔直的牛仔裤,一双轻松的跑鞋,那是他们出去遛弯时常常穿的。
男人转过了头,直直看向卓然。
卓然禁不住後退了一步。
男人上前了一步,卓然又後退了一步,男人上前,他就後退,上前,後退,上前,後退。
退无可退。
卓然坐在了沙发上,男人的yīn影罩了下来。
男人右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温柔无比,语气却是yīn森yīn寒的:“又想跑了,嗯?”
卓然说不出话来。
“这次你是不是又要死一次给我看,嗯?”
卓然瞪大了眼睛。
“你把我当成什麽了,”容锦白轻柔地停留到了他的脖子,突然全身肌ròubào突,脸色狰狞,大吼,“啊?!”
卓然一下被掐住了脖子。
罗森动了一动,那两个军工裤男人立刻戒备警惕地看向他,尤利连忙拉住了罗森,讨好笑:“冷静冷静,至少给我个面子,我可不想把这麽好的哥哥给惹不高兴了。”
罗森满面煞气瞪了尤利一眼。
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可卓然像不知道怎麽反抗一样,呆呆地不动,脸色越来越青,青筋都爆了出来。
容锦白猛然收手,然後用力一甩,卓然被扔出了三米远。
卓然痛得想吐,趴在地上不动,容锦白两步走上去,捏住了他的下巴,眼睛里赤红一片,bào怒中竟然带著委屈。
“我都认出你来了,你怎麽还要跑?”
卓然才肯定,原来那确实不是梦。
“你到底要怎麽样才肯相信我?”赤红慢慢退下去,漆黑漂亮的瞳孔满是受伤和委屈。
卓然用力地咳嗽起来,实在觉得太痛,就揉了揉心口,他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说什麽,连脑子都是一片空茫。
容锦白看他疼的厉害,一下一下舔他的指头,嘴唇和下巴,尽管那其实毫无用处。
“你要我说多少遍都可以,我都能说给你听,那你能不能相信我?”
容锦白又急切地说,卓然摇了摇头,他觉得他要的不是这个,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麽。
明明在听到他说喜欢的时候,马上就忍不住哭。
可却依然觉得那不是真正想要的。
“我陪你。”容锦白突然说,卓然抬起了眼。
“这次我陪你去。”容锦白认真地说,“以後也都陪你去。”
“你出事的时候,我一定在你身边,我会救你,一定会救你。”容锦白说著,却微微红了眼眶,他吻上卓然瞪大的眼睛,不停地说,“陪著你,陪著你。”
卓然闭上眼,不知道这会该不该哭,可他真的太想哭了。
这麽久这麽久以来,终於有一个人把他想要的给他。
而那个人刚好是他用尽力气爱上的人。
──正文完——
番外
☆、我们结婚吧:1.1
这次非洲之行,因为有容家一路护航,任务顺利到结束时大家都还没太反应得过来。
坐在回程的飞机里,尤利扒在窗口,看着云下的非洲大糙原,依依不舍地说:“真是奇怪,为什么我以前恁不喜欢这么自由奔放的地方呢。”
瓦列里在他旁边闭目养神,听他不停即呱唧呱,忍无可忍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按到座位上:“要么睡觉,要么滚。不然揍你。”
尤利一瘪嘴,委屈地说:“我也想滚啊,谁想跟你坐在一起,不过你看——”他伸出手,环顾整个机舱,凡是单人座,都已经被一堆生人勿近气场的大杀器侵占,而双人座也都分好cp,尤其是某对,正大光明地把头都靠在了对方肩头,尤利不无嫉妒地红了眼,“我也好想像小白jī和卓美人一样,出任务还能随时搞。”
“……”瓦列里转了转手腕,认真地思索着一拳能不能把这个随时像吞了chūn药的死gay揍出飞机去。
全程听到的卓然,和瓦列里也有相同的心qíng。不过他现在腰酸得动一动都痛,只能僵硬地坐在位置里,肩膀被容锦白的头压得动都动不了。
昨晚当地一个部落开篝火会,gān旱了半年的大陆即将迎来万物生长的雨季,原始部落还信仰着远古的神,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行盛大的祭祀祝祷活动。正好也结束任务的一行人,也在部落首领的邀请下,参加了这次祭祀。
高升的篝火,烈酒和烤ròu,赤身luǒ体,画着诡魅图腾跳舞的女人,弹奏着乐器歌唱的男人,一切都是愚昧而快乐的。身处其境很难不被影响,陷入到麻痹的兴奋中,卓然被容锦白拉到祭祀舞台背后的树林里,两人像野shòu一般亲吻,扒光对方的裤子,卓然被抬起右腿盘到容锦白的腰上,背部抵住粗糙的树皮,被cha入的时候他咬住了容锦白的肩头,才没有被突如其来的侵犯刺激得失声叫出来。
“你他妈……疯了吗!……”卓然气息不稳地骂,没有被扩张的地方直接容纳了对方的巨大,简直像凶器。
“再不进你的身体里去,我就真的要疯了……”压住他的男人,右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左手按住他的胯用力压向自己,让分身全部进入到对方的身体里之后,一边沙哑地说,一边毫不留qíng地动起腰来,让卓然毫无准备地呻吟了出来,“啊——啊啊哈……”
他们已经到这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快两个月了,没水洗澡没水冲厕所,日子过得紧巴巴,除了第一天刚到达还不知道生活将有多么艰辛,又yù火难耐,难以克制地做了好几轮,之后就顶着满身的液体找不到水洗,被目光雪亮的群众嘲笑讽刺了好几天。剩下的时间里除了外出任务内部站岗,两人连互相打飞机都得掐着秒表来,最主要是,嫌对方臭。那玩意儿一个星期不洗,估计得味觉失灵才有勇气含下去。
天天看得到吃不到,今天还喝多了酒看着他摇着腰和屁股在自己眼前晃,容锦白觉得下腹的火都要从喉咙里烧出来了。
衬衫被嘴唇咬到肩膀上,容锦白低头含住他的左胸,又舔又咬,苏麻从胸口蔓延到全身,卓然急促地喘息起来,后xué用力收缩,夹紧了对方的分身。
两人在树林里野合,不到十米之外是狂热的盛会,声cháo一波一波地涌向他们,巨大的火光甚至可能照到这两具纠缠的身体,而同样陷于狂热qíngyù的两人,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他们在彼此的身体里一次又一次地解放,享受至高的欢愉。
直到深夜,盛会已经散场,容锦白才抱着站都站不起来的卓然回到驻地,虽然在卓然的qiáng烈要求下,两人绕过守夜的,翻窗回的房间,但这群人哪个是瞎子,第二天看见容锦白满面chūn风不复之前苦大仇深,而卓然腿都有些闭不拢,还有本人或许都没注意到的艳丽眼角,就能想象之前他们多么激烈了。
卓然闭上眼,尴尬和略微的羞耻让他浑身都有些发热。而大大方方靠在他肩膀上睡觉的男人,卓然几次想把他推开,但想了几次,不知道怎么,又忍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下了飞机之后,容锦白回去继续当他的容家少爷,他是黑鸦成员,虽然暂时没有任务,但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再待在容锦白身边。
黑鸦和容家的jiāo易已经达成,他的作用已经结束。而他无法定义自己和容锦白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固然容锦白认出了他,固然容锦白说过要陪他,但是他觉得他不该把那句话握得太死,那对容锦白不公平。qíng急之下,人是什么话都说得出的,即便当时是真心,也不能保证之后也是同一种心qíng。容锦白知道他就是当年的张扬,再也没有比人死复生更令人无措的事了。容锦白当时的心qíng,他多少也能想象到。
高中,他消失了。八年后重逢,他又消失了。容锦白对他曾有过感qíng,但是一直被打断,没能真正地开始,也没能像样地结束。
而无论是谁,都会想要一个完整的结局。
两个月生存在落后,充满种族斗争的世界里,固然生活不易,但反而什么也不用想,只需要面对对彼此qiáng烈的yù望,但这种yù望,也是不好定义的。就算身处无人岛两个月,只要是个人,恐怕都会对彼此产生yù望。
而与世隔绝赋予两人的魔法已经消失了。
他们将回到现实,他们的世界是割裂的,没有一点共通的地方,而容锦白的感qíng已经得到过安放,身体也已经得到满足,这个时候结束,就是最好的,最完美的结局。
卓然将这些一条一条,捋顺了,思考清楚了,竟然也觉得心qíng很平静。
但卓然不知道,他只是分不太出来平静和绝望之间的区别。
作者有话说:内卅,说好的番外……
下周要考六门,jiāo四篇论文,预习快哭成狗的我……
终于还是背叛了考试周结束之前不再撸小huáng文的诺言……上来发泄了……
如果今天撸不完的话……大概就撸不完了……
契机是美国五十个州同xing婚姻全部通过……你们懂……
☆、我们结婚吧:1.2
飞机从非洲北部出发,穿过大西洋,照例在加拿大停留,这期间黑鸦成员就开始四散,自由活动了。剩下的则是无处可去,等回基地再说的,比如罗森,比如卓然。至于容家的人,就看他们自己意愿是跟飞机回中国,还是自己回去了。
不过鉴于一直到饭店下榻,容锦白还是没打算走的意思,罗森就自动将他们划为“蹭机者”,再三声明,食宿费和燃油费容锦白都得自个儿掏腰包。
虽然明明是包机,多他们几个人少他们几个人都是一样的价钱,不过容锦白还是老实地付了钱。虽然知道罗森一向抠门,但卓然还是不免又被罗森的无耻重刷了下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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