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回到家,发现、发现枪……不见了。”于铭在说话。但却又像是舌头自己在说,脑子里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的话断断续续,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池雨,自己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在跟谁说话了,“然后、然后……听见枪响……就,就进来了。”
他也未再细说为何要往这里来,又是怎样进来的,顾司长却也没追问这些,只是不耐烦地踩住了顾池雨掉在地上的枪,转身往门口踢了一脚,问道,“这是你的枪?刚刚打了一发子弹,审查的时候就说给弄丢了。”
他的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无非是要于铭对眼前正在发生的事qíng装作没看到。
于铭本能地弯下腰,心不在焉地捡起了枪,慢慢握在手里。
枪柄上还带着些许温热和cháo湿,应该是刚刚一直被顾池雨用力握着,手心里的余温和汗全部附在了上面。
于铭咽了咽唾液,有点呆愣愣地抬眼去看顾池雨,看了一会儿,又不由自主地低了视线,盯着伸到他裙子下面的那把枪,心里不由地苦笑起来。
cao,原来这样,难怪那么不禁弄。
于铭想起来顾池雨搂着自己脖子缩在自己怀里哭的样子,竟然不由自主地去想,是不是等自己一走了,顾池雨又会被弄成那个样子。
但那时候他敢哭吗?敢凶狠地瞪着欺负他的人吗?恐怕是不敢的吧。谁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事qíng会在今晚发生呢?也谁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事qíng一早就发生过了。
于铭手里掂着自己那把枪,盯着顾池雨的脸。
按理说他这会儿应该是得恼火,小祸害主动勾引他,装乖卖骚了大半年,连于铭牵引着于铭心脏的那点儿自以为是的暧昧都是假的,全只是为了让自己教他用枪,再从自己手里偷到杀人的家伙,又一点愧疚都没有地拿着自己的枪杀人,只怕到时候也会把枪扔了,将罪责全都推给自己,推卸得一gān二净。
可他盯着顾池雨的脸,脑子里全都是伸进他裙下的那把枪,一会儿想起来小家伙窝在他怀里说“人见不着白日会死的”,一会儿又是哭得泪眼汪汪却又故作凶狠的模样,便总觉得恼火不起来。
他觉得心里疼得难受,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揉捏着,揉捏出了血,揉捏出了汁水。cao。
“怎么,还不走?想留在这儿看着我玩?”
顾司长有些不耐烦,gān脆当着于铭的面继续下去。他扣住了顾池雨的手腕,将他往怀里扯了扯,又粗bào地将枪口捅了进去。
裙子在眼前晃了一下,于铭看着顾池雨被艳丽的玫红色映衬得白皙的大腿,那上面的已经gān得差不多的jīng液和斑斑点点的掐痕bào露无遗。
于是于铭在心里忍不住地骂了一声。cao,难怪他一直都觉得不对劲,顾家的公子哥儿从哪儿跟人学的这般勾人本事,怎么都觉得不像是第一次跟人做这档子事。
那时候于铭只觉得顾池雨还真天生就是个祸害,把他轻车熟路里的生涩当成了真的,把那些恰当好处的迎合当成了少年人不愿服输的心xing和xing爱里的天赋。可原来那些生涩才是刻意伪装出来的,既撩拨着自己,又带点伪装不让自己起太多的疑心。
而于铭这才想起来,顾池雨时不时地就不来上班,顾池雨每次推拒的时候于铭也从没打算bī迫他办事儿。现在想来,或许那都是因为身上跟人做爱……被人qiáng迫的痕迹没消除。
在人面前被侵犯的耻rǔ感让顾池雨眼泪涌了出来,还沾着血的手死死地抓着裙子边缘,用力咬着嘴唇别过头去,拼命地咽着声音。
“乖孩子,来……乖啊,舒服吗,嗯?舒服就叫,爹知道这么弄你最舒服了是不是?谁让你跟你妈一样,都他妈小骚货……”
枪管猛地捅到了最深处,顾池雨疼得叫出了声,大腿内侧下意识地夹紧起来,颤抖地缩起了身子。
他刚刚还是看着于铭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会儿却满脸是泪,再不肯看于铭一眼。
“于局长你就在那儿gān看着吗?这小骚货跟你那儿大半年了,不想试试?妈的,跟他妈一样的贱货……”
cao。酒喝得太多了。于铭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慢慢往前走了一步。
他看着顾池雨猛然抬起了头,那双红通通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
“妈的,怪我是不是,没真给你个子弹试一试。”
于铭叹了口气,走到了屋子中央。他不知道顾池雨听没听清楚自己说的话,只管盯着压在小祸害身上的男人,自己嘟囔着:
“这要是随便摸一摸就会开枪杀人了,那我他妈的还gān个屁啊。”
枪声响了起来。
于铭这也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拿到了枪,就已经把子弹推到了膛内,看来自己也是觉得等会儿一定会做些恶事的。
他放下胳膊,将枪收了起来。这动作他做过无数遍,尤其这一年多的时间做了更多次。
那颗子弹顺利地打在了将他的小动物压在墙上的男人身上,击穿了他的脖子,溅出的血将墙面泼洒上了一点淋漓的雨点子,也洒了一些在顾池雨的脸上衣服上。
握着自己的腰往墙上压着的力量猛地尽数消失,顾池雨跌在那儿,片刻后才颤抖着起了身,颤栗着靠在了墙上,怔怔地看着刚刚侵犯自己的人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眼前。
他有些恍惚的视线望向了于铭,脑子里一片空白,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挤不出来。
“打空枪跟打子弹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后座力不一样。”于铭莫名有些想笑,放下枪的时候却也只是扯了扯嘴角。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讲这些,而顾池雨只是怔怔地点了点头,可能现在还没有办法回过神来,看着格外安静而呆滞。
于铭慢慢地靠了过去,扯了下顾池雨的胳膊,把他扯到了自己怀里,握着他的手腕,低头细细打量着人虎口处被震裂的地方,蹭了蹭他的耳朵,“乖,先让哥哥抱一会儿,占你点儿便宜。”
顾池雨想笑,但却没那力气,也只得像于铭一样,扯了扯嘴角。他靠在了于铭身上,把全部的重量都依托了过去。
他脸上全都是泪痕,这会儿却也没有很想哭,只是抬头看了看于铭,小声说道,“没力气了,于铭你抱我下去,我不想……不想再呆在这儿。”
“也不单单是为了听曲儿改的啊。”于铭嘟囔着,一拍脑袋,“妈的,他是得觉得你叫多大声啊……”
顾池雨虚弱却凶狠地瞪了于铭一眼,“滚,再说话信不信我把你给阉了。”
“别。”于铭笑了两声,对顾池雨的虚张声势毫不在意。
他将顾池雨打横抱了起来,先一脚踹上了阁楼屋门,才又抱着顾池雨下了楼梯,直接就把人抱到了卧室里,“我刚刚都看好了,你们家可真他妈大,绕了一整圈儿,才找着楼梯的。”
顾池雨懵懵懂懂地看了于铭一眼,也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于铭把顾池雨放在了chuáng上,随手拽了个枕套给他胡乱擦了两把脸上的身上的血迹,又坐那儿细细打量着顾池雨这一身绮丽装扮,着实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着,不把儿子扮成个小姑娘,他老人家还硬不起来怎么的。”
“他说我长得像我妈,穿上我妈的衣服就更像了。”顾池雨躺在那儿,望着天花板,低声道,“当年他想qiáng娶我妈,我妈不愿意,跟心上人远走高飞,被他给抢了回来。”
于铭挑了下眉,伸手揉开顾池雨被血黏在一块儿的细软头发。
“生下我之后,我妈就死了。”顾池雨侧过脑袋,看着于铭,“他把我的年龄改大一些,对外只说我妈是怀了我之后被人拐骗去的,找回来的时候发现受了惊吓有些痴傻,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
他也并不想再说这些话,反倒是冲着于铭笑了笑,轻声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嗯?”
于铭把擦了血的枕巾一扔,手伸进顾池雨的裙子底下,摸着人大腿,发表了对于往事的感言,“那你还真不能是亲生的,这只给条裙子,里面光溜溜的也没怕把你给冻着。”
“你杀了人哎。”
顾池雨被他逗得笑了一声,又事不关己地提醒着,像是回过了神来,恢复了一贯带着嘲弄笑意的样子。
于铭一下子只觉气血都往上涌到了喉咙口,差点真给气死过去。别人嘴里议论着的谦和礼貌的顾家公子,在他面前还真是一个没半分感激也没半分歉意的纨绔xing子。
那怕是平日里跟自己的好是装出来的,这恶形恶状的恶劣xing子却还真是完完全全地给了自己几分真实。
于铭心下一恼火,手上的力道就重了几分,握着顾池雨的大腿掐了两把,又慢慢往上去,揉摸着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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