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_南堰【完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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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口琴chuī的挺好的。”实际上十秒钟是什么屁也看不出来的。

  我等了一会儿,易亦没回我。

  直到午饭的时候再次打开微信,看到易亦给我发了几条语音,在我发了消息给他的二十分钟后。

  他说:“不好意思,刚刚在忙,没注意。”

  又说:“其实我chuī的一般,等下次有机会,当面给你chuī。”

  坐我旁边一起吃饭的同事恰好听到这条,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嘴里还含着一口饭,“……你和你男朋友感qíng真好”。

  我:“……”

  不想辩解了,爱怎样怎样吧。

  我一直不怎么会套路别人,所以就开门见山,问他:“你还在附近办事吗?”

  他过了两分钟才回我:“在,怎么了?”

  我说:“要一起吃饭吗?”

  易亦说:“可以。”

  我盯着这俩个字看了半天,也没从这两个笔划简单的汉字中看出他的qíng绪如何。吃饭的时间也没决定好。

  上班时间很无聊,但下班时间同样很无聊,漫漫长夜,我打算找一部电影来看。

  我在浏览器上搜索“好看的电影”。

  网页跳出来后我随意点进了一个网站,映入眼帘的东西令我震惊,眼前一片ròu色,赤身luǒ体的男男女女,在进行着人类与生俱来就十分轻车熟路的运动,吓得我手一抖,不小心点进了某个视频链接。

  嗯嗯啊啊抑扬顿挫的□□在我狭小的房间里响起来,敲击着我的耳膜。

  我虽然没对任何人产生过yù望,但我偶尔也会自渎。后来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直接点进某个视频网站,随手点开了一部电影。

  电影色调很暗,很无聊,很枯燥,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压抑,打着悬疑电影的名头,不知所云的叨bī叨了俩小时。

  这电影唯一的神来之笔,就是接近尾声的时候突如其来出现的一声怪笑。

  那时我已经快要睡着了,结果就这么愣生生的被这笑声吓醒了。

  这片子的导演是何居心我完全能想到,无非就是想给观众一种“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的感觉。完全是□□空间广为流传的整人小视频玩烂的。

  但恭喜,目的达到了。

  第4章4

  5月12日还是很热。

  天气一热我就想luǒ奔。

  但考虑到有碍观瞻,所以想想还是算了。

  周爱梅问过我一次,说什么时候能见见我的男朋友。但被我七拐八拐的转移了话题。我还没和易亦jiāo涉好,所以不能轻易送自己入虎口。

  今天易亦又发朋友圈了,是一张自拍照,俗套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视角,但不得不承认,他脸好看,所以这样矫揉造作的照片也能勉qiáng忍一忍。

  我想起一位朋友说,他发朋友圈只是想给某个人看到。不知道易亦是不是这样想的。但这张照片让我有了切入点,我给他发消息,问他在忙吗。

  易亦几乎是秒回,说没有,又问了我吃饭定在什么时间。

  我犹豫了很久,说:“其实我是想请你帮个忙,因为种种原因,我们公司的同事都觉得我是gay,还有一个男朋友,然后有一个同事很热qíng的想要见我男朋友一面。”

  易亦的关注点很偏:“你不是?”

  “不是什么?”我问他。

  “不是gay。”他说。

  我不想解释了,“你说是就是吧。”

  易亦:“现在社会已经没那么保守了,你自己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同xing恋没什么的。”

  我:“……好的。”

  “所以?”我又问。

  易亦:“我答应你了。”

  我:“?”

  易亦:“做你男朋友。”

  我:“!!!”

  我说:“你不用这样委屈自己,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假装一下就行。”

  易亦:“没事的,不委屈。”

  我:“……你知道的吧,我不喜欢男人的。”

  易亦:“从柜子里出来吧,看看这个世界。”

  他真的是个闷骚文艺男。

  算了。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

  我:“好吧。”

  易亦:“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看开点,我会照顾好你的。”

  我:“哦,谢谢你。”

  易亦:“不客气[可爱]”

  下午临下班前,我给周爱梅发了消息,“你不是想见我男朋友吗?那今晚一起吃饭吧?”

  周爱梅言简意赅:“行。”

  下班。我和周爱梅站在公司楼下的台阶上等着。

  易亦开的是一脸黑色君越,挺意外,我的车也是君越同型号,但我的车是银色。

  他摇下车窗冲我摆手。

  周爱梅双手抱胸,我上前开了车门让她上车。她周身发散着戾气,我感觉那些恐怖的气体已经具化成一团团的黑雾笼罩在车上的狭小空间里。

  于是我很明智的坐上了副驾驶。

  周爱梅眼里好像要喷火。

  易亦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脸色不善的周爱梅,他好像很高兴,动作轻快的打开了音乐。

  是口琴chuī奏的曲子。

  易亦洋洋得意的问我:“好听吧?”

  我点头。

  他说:“我专门去刻的。”

  半途,周爱梅说:“张扬你还没给我介绍介绍你的男朋友呢。”男朋友三个字的音被她咬得很重,像从牙fèng里挤出来的。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她面无表qíng,还是一朵娇艳的百合。

  我看了眼边上,说“他是易亦。”

  “后边那美女是周爱梅,我们是老同学。”我又对易亦说。

  周爱梅:“你和你男朋友感qíng真好,你男朋友全名是?”

  我:“哦,易亦就是全名,姓是容易的易,名是不亦乐乎的亦。”

  周爱梅哦一声后就没在说话了。

  倒是易亦后来又挑起话头,和周爱梅聊了几句。

  我也是这才知道原来易亦和周爱梅同样都从事的广告行业。

  地方定在市里一家口碑不错,价位也和口碑成正比的饭店。

  席间易亦一直和周爱梅在聊,他们俩同是gān广告的,我一外行,很多专业名词都听不懂,只能在旁边看着gān瞪眼。

  我发觉,其实他俩看似聊得十分投机,但能看出你来我往间的剑拔弩张、

  我很自然又熟练的掐了一下坐在我左手边上的易亦的大腿。

  其实掐完之后我就愣了,我什么时候也跟我妈似的掐人大腿掐的那么顺手了,想了想,我安慰自己,近墨者黑。

  易亦也愣了,他转过脸很茫然的看我。

  我先给周爱梅碗里夹了一块白切jī。

  又给易亦碗里夹了只盐焗虾。

  然后微笑:“别光说话,一桌菜要被我吃完了。”

  谢天谢地,他们总算不再聊那些年合作过的明星和那些年策划过的项目了。

  吃完后过后,周爱梅直接说:“这边离我家很近,不用送了,我自己坐地铁回去。”

  我说:“反正都不远,送送你也不费事。”

  周爱梅看了我一眼:“算了,别麻烦,你俩回去吧。”说完扭头就走了,很潇洒,长卷发被夜风扬起来几缕。

  高跟鞋哒哒哒响。

  等周爱梅走远,易亦问我:“她喜欢你吧。”

  我没回答,问他:“你住哪?”

  易亦告诉我一个酒店名字。

  我说:“顺路,那你送送我,车停公司了。”

  易亦说没问题。

  到了公寓楼下。

  我说:“路上注意安全,也不早了。”

  易亦问我:“不请我坐坐?”

  我:“一个小破公寓,没什么可招待你的。”

  易亦:“好吧。”

  5月12日

  公司窗台上的月季又死了一株。

  地中海的领导终于找到了理由发泄怒火,把我们坐在靠窗位置的人都骂了一遍。

  我看着他因为没有头发遮挡而□□出来的一圈头皮,想:阳光直she的时候,那一圈区域应该会挺烫手的吧。

  又想,夏天真是要到了。

  大家火气都很大。

  明天周六,我决定要回家。

  5月13日下雨了。

  下雨的时候我心qíng会变好一点。

  我妈从吃早餐的时候就开始喋喋不休,希望通过碎碎念的方式向老天传达她对今天的天气状况的一万分不满。

  因为下雨就不能去跳舞了。

  我爸给我妈提建议,“今天就凑合在家里跳跳得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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