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木臣淡淡的看了眼,正打算伸手去接,谁知道此时肖晋却只是扶着他侧躺在他身上,然后将水杯的送到了他的唇边。肢体的碰触,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肖晋缓慢而有序的心跳声。
这种近乎于被肖晋搂着的喂水方法,让怡木臣有些不舒服。
可是,嗓子撕裂一样的疼,让他怎么都抵抗不了就放在唇边的清水,最终勉qiáng还是轻启唇角,温热的水随即一点一点滑进自己的口腔。
两杯水下肚,这才觉得嗓子不那么疼了。
放下水杯,肖晋扶着怡木臣侧坐起身,靠在软绵绵的枕头垫子上。
“怎么回事?”怡木臣觉得自己说话还是有些吃力,声音几近缓慢。
“医生说少爷你可能是着了凉,您发烧到了四十多度……估计要是再送晚些,或许就有危险了。”肖晋认真的答道,言语中透露着掩藏不住的关心。
怡木臣却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他却觉得自己的这场病几乎是来的莫名其妙,他自问身子没有弱到这个程度。
“少爷,待会儿您想吃点什么,等打完针我这就给您买。”怡木臣笑了笑,看着怡木臣的眼神也透着柔和,低语的话像极了qíng人之间的呢喃耳语。
“白粥。”怡木臣道只是冷冷的回到道,这让之前的那点暧昧的流动瞬间在怡木臣的话语间变得戛然而止。
“还有吗?”似乎肖晋倒是不以为意。
“白粥就可以了。”怡木臣有些不能结束,肖晋这种qíng人般呵护的说话态度。
肖晋见怡木臣神色难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愉悦,连忙点头,不再多做动作。
怡木臣见肖晋收敛了,所以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索xing就直接闭上了眼。
肖晋一直规矩站在chuáng旁,不再打扰怡木臣闭着眼休息。
直到,看着怡木臣拔了针头,又按了好大会儿确定手背不再出血,这才有小心的扶着已经睡着的怡木臣躺下,盖上了被子。
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病房。
随着,病房的房门缓缓关上,怡木臣却缓缓地动了下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缓缓的张开。
这时候的怡木臣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疲惫,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可是那双静默的眼睛却无时无刻不透露着此时的他已经清醒万分。
费力的坐起身,紧忙拿出一侧的手机。
“阿枫。”
“少爷?”电话那头的人的声音,不可隐藏的带着一丝兴奋。
“恩,”怡木臣淡淡的回声,语气却依旧泛着懒意:“帮我查一个人。”
“谁?”
“肖晋。”
“肖管家?”
“恩,还有,帮我定好今天的机票,派人B城的几个人来医院接我。”
……
挂了电话,怡木臣这才重新又躺下,盖上被子闭上眼,所有的一切像是从未变过一样。
虽然不敢确定昨天晚上自己是不是真的看清楚了,但是整间房里只有他和肖晋两个人。再加上,他不觉得一个人可以睡沉到了事事不知的地步,他怀疑……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脚。
想到这,联系气以前的在他身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吻痕,牙印,甚至是浑身酸疼,整晚整晚的昏死一样的睡眠……这么多发生在他身上诡异的事qíng,似乎也开始变得有迹可循。更关键的是,这些事qíng都自从他开始住进怡府,他的生活起居也由这个姓肖的年轻管家照料之后才开始的。
每天每天只要他在府上发生在他身边的奇怪事qíng就变得越来越多,这些事qíng加在一起由不得他不多想……
若真的是他,他到这里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钱,身份,地位……这些似乎都不能成为撑着一个人能潜伏在身边这么多年的充分理由。
他猜不透……
若不是他,那究竟是谁?
今天,他想知道一个结果。
所以,当管家问他想吃什么的时候,他只说了白粥,没有味道的东西,加进的东西细细品尝也许会有察觉,就算这的察觉不到,他还有其他的应对办法可以应付。
怡木臣常常的舒了口气,希望是他想错,但是能调查清楚也不为过。
……
车里,肖晋掀开买来粥的白粥,拿起手边的药水倒了进去。无色透明的药水随着勺子的轻轻搅拌,随即完全融合冒着袅袅热气的白粥里。
时至上午的时候,肖进才算是回来,还好手上的粥还热乎着。
小心的倒进瓷碗里,顺道买了点咸菜一小碟放在白粥的一边,摆放好之后,这才走到传遍轻轻地摇了摇已经睡熟的怡木臣。
怡木臣微微皱了下眉,高挺的鼻翼闷哼出一声细小的声音,似乎不愿别人打扰他的清梦,慵懒的微微动了□子,黑色的碎发划过耳际。明明已经三十岁的人,赖chuáng的模样不但不让人觉得突兀反而有种清新雅致的美。
“少爷……”肖晋轻轻地唤道,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放缓,眼睛一直看着怡木臣的唇,饱满而又弹xing,虽然因为生病的关系变得苍白和gān裂,但是圆润的唇却还是蛊惑的人移不开眼睛,想深吻上去狠狠地吸吮出颜色。
肖晋竟鬼是审查的被那双唇吸引住了。
……
闻声,已经陷入沉睡的怡木臣却猛然的张开眼,眨了下,脸上闪过一丝极为细小的懊恼,很快就消失不见,然后,只是慢慢的起身看着肖晋已经在自己身边。
“少爷,您的白粥。”肖晋连忙收敛了神色,转身把饭放在病chuáng的小桌上,推到怡木臣面前。
怡木臣点了点头看去,这才发现穿着长衫的肖晋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竟已经被汗水塔头了,梳得服服帖帖的头发此刻却掉下来不少,脸上的汗甚至都来得及擦gān净。看得出,买周的时候似乎走了很远的路。
怡木臣浅浅的喝了一小口粥,才开口说道:“肖管家,这里也没什么事,你去洗洗澡还身衣服再来吧。”
肖晋本来想推脱,但是身上确实黏腻的厉害,又看怡木臣喝下去几口这才放心的离开。
随着门缓缓地关上,怡木臣却迅速的跳下chuáng,直接冲着卫生间而去,催吐出了胃里的那点白粥,又怕吐不gān净所以有喝了很多水,直到觉得胃里已经没什么可吐的了这才放下心。小心的盛了点白粥,放在抽屉里等回去的时候化验。
虽然很淡,但是他还是尝出粥里那点异样的味道,若是不是事先就喝了许多水冲淡了畏惧,这点细小的异样味道,任谁都不会尝的出来。
怡木臣桌上剩下的一点粥底子,神色难看。
肖晋回来的时候,看得出刚洗完澡甚至连头发都来不及chuīgān就直接回来了。看着桌上的粥被吃了gān净,脸上这才露出放心的神色。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正想要jiāo护士再为怡木臣打上一针。谁知此时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怡木臣竟不知道何时已经换好了衣服。
“少爷,你这是?”肖晋一脸的茫然。
“我们今天坐飞机回去。”
“回去?”肖晋默默念道:“不行!少爷,您的病还没好!”
肖晋脸上的慌乱全都稀疏落尽了怡木臣的眼里,怡木臣却没有出声,只是依旧像往常一样淡淡的说道:“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已经好多了。”
“可是……少爷……”
“没事的,何况差不多接我们的人也该到了。”
肖晋闻言,脸上的神色更难看了。
果不其然,二人刚出了医院三辆车停在医院门口,看来叶秘书派的人已经到了。
肖晋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能跟着上车,然后坐飞机回去了。
一路上,肖晋都没有说话,当然怡木臣也是。
只是一个脸色难看,一个在飞机上补眠。
怡木臣让私人医生怡枫给他开了些药,借口要打针的缘故,所以暂时去怡枫家里住几天。肖晋本想跟去,但是碍于怡枫的脾气所以也就作罢。
怡枫是老头子还在世的时候收养的孤儿,所以也跟着姓怡。
从小到大他和怡木臣一起长大,基本上算是怡木臣的玩伴,也是怡木臣现在最信任的人。后来,怡木臣出了国,他因为选择学了医学而且医术高明所以就留在怡家成了怡家的私人医生。但是,怡枫虽然算是年少有为,可是却有个很大的毛病,洁癖。
他整天带着手套,身上的衣服更是一尘不染,甚至连怡木臣都怀疑过,他的衣服是不是只穿一次从不重复,甚至连鼻梁上架着的金框架眼睛都不能染上一丝灰尘。怡枫这个人事事都做到极致,他很排斥有人去他住的地方,但是怡木臣除外。这和怡枫从小的教育很想,他的所有都是怡木臣,但是怡木臣的还是怡木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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