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献有些HIGH,居然凑到他耳朵说:“有什么可生气的?不就打赌输了么?”
迷离的酒气喷在耳边,闷闷的笑声送入耳膜,李以均恍如梦境,他已经许久没有这种待遇了,是十八岁还是十九岁的时候?李以均加大车速,萧一献发出一声极亮的“飙”字,两人相视大笑,郎朗笑声传得很远。
下了山,恢复正常车速,萧一献像个被摁了复原键,恢复疏离的态度,他目光在车外逡巡,很快选中了附近一家四星酒店:“那里,放我下来。”
跑车顺着车道滑向酒店门口,李以均问:“或者我送你回你妈那边?”
萧一献摇摇头,下了车,背手朝李以均挥挥,便毫不回头地进了酒店。先开了房,萧一献问前台:“这附近便利店在哪里?”
这个浑身散发迷人酒味的帅哥言笑晏晏,前台期期艾艾说:“大堂里有自动销售机。”
萧一献点头,直接问:“有卖避孕套吗?”
前台红了脸:“我们房间里有提供,先生……”
“有几个?”
前台怀疑他是用这个话题在调戏自己,羞得垂眸:“有四个。”
够了,萧一献打了个响指,旋身走向客梯,掏出手机拨了某个酒吧酒保的电话:“帮我叫个妞……”他进了客梯,摁了楼层,把电梯墙当镜子捋发型:“都行,让她带点助兴玩的东西……”
他从电梯墙的镜面上能看到同个电梯里xing感女人朝自己抛媚眼,他轻佻地转过身,上下打量着女人的身材。
女人从宴会包里掏出一张香气喷喷的粉色名片:“帅哥,下次有需要可以找我。”
萧一献接过名片,落嘴边轻轻吻一下,粲然道:“好啊。”
电梯门开,他的楼层到了,他朝女人眨眨眼,懒洋洋地走出电梯,进了自己的房间。
进门是一个小客厅,高脚吧台格开了客厅和大chuáng,大chuáng右侧是全玻璃围着的大浴室,萧一献满意地关上门,率先进浴室放热水,哗啦啦水声很吵,他转身看向逐渐朦胧的镜子,目光落在了右耳的别针耳环上。
别针耳环在逐渐模糊,萧一献双肩抖动一下,单手将耳环扯下来。耳环的活动针上带了血,被狠掼进洗手池碰壁了又弹回来,只是怎么也没弹出瓷白的洗手池,最后安静地躺在底池。
萧一献盯着耳环看了很久,直到裤兜里手机嗡嗡响了起来,他叫的酒吧酒保工作地点离这里不远,大概是妞到了,他随手接了起来,走向房门:“到了?”
“什么到没到啊!”电话那头是席来州的声音,“你不是说去搬酒吗,怎么整个别墅都找不到你人影?喝醉了?在哪里,我去找你。”
萧一献兜回卧室区,躺倒在大chuáng上,可能是对面听到了水声,席来州问:“你在房间?二楼还是三楼?”
萧一献说:“没在别墅了,刚搬酒的时候看到对野鸳鸯,痒得我出来叫个妞……”
“你在哪里?”席来州的声音凌厉起来。“你在哪里!”
萧一献瞟了浴室一眼,水都溢出来了,他单手接着衬衫纽扣,不耐烦和席来州再说话,他敷衍道:“不跟你说了,美女洗完澡了。”说罢他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随意将手机放在chuáng上,三两下把身上材质很好的衣服脱下来,跟踩脚布似的堆在地上,满身赤luǒ的他信步走进浴室。
手机在转动,屏幕不断闪现“席来州”三个字,只是大chuáng绵软,柔qíng地裹挟着手机,将烦人的嗡嗡声消减到最弱。
热水很烫,萧一献洗得很仔细,整个人粉粉起来,浴室氤氲得人都陶陶然。他还刷了牙,他一向很尊重chuáng伴,即使是小姐。浴巾围着下身走了出来,他叫了客房服务,要了一些吃的。
吃完了他又重新刷了牙,这时小姐来了,是一位长得颇纯qíng的女人,胸不大,头发柔柔顺顺的。她无所谓的眼神落到萧一献的脸上,就变得炽热起来。萧一献笑了笑:“先洗澡,我喜欢gān净点的。”
女人乖乖就范,洗得不仅仔细还十分风qíng万种,萧一献坐在chuáng头撸着管,都能看到她扭着腰的妖娆。最后她赤条条地走出来,柔qíng蜜意地坐在萧一献身边,伸手摸小萧。
萧一献双手撑在身后,笑着看她动作:“带了什么东西?”
女人本来以为今晚是为喜欢玩特殊的无良客人,害怕自己受伤,就将自己所有的助yù的东西都拿来了,结果伺候的是位大帅哥,她都苏了,哪里需要什么助兴的东西,她柔柔地倚着他的肩,娇嗔道:“今晚不需要那种东西吧?”
“带了什么?我看看。”萧一献坚持道。
女人只好起身到客厅拿了几个东西过来,萧一献挑挑拣拣,选了一瓶喷雾的,对着自己就喷了几下,女人跨坐在他身上,他眼尾很快cháo起来,红起来,猛地翻身就将女人压在底下,在女人娇嗔中落吻。
别墅。
席来州烦躁地不断拨打电话,阿言走了过来:“监控视频里他是和李少走的。”他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俨然就是“李以均”三个字同一连串电话号码。
席来州立刻夺过来拨打,很快,电话通了,李以均特有的吊儿郎当语气。
“Hello?”
“你带萧一献去哪儿了?”席来州冷声问。
“席来州?”
“你把萧一献带到哪里去了!”席来州急躁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刹声,然后是车胎声,隐约像是在调转方向,李以均笑道:“告诉你我就是傻X!”
第二十四章
席来州将手机扔回阿言手里,疾步走向自己的车,一边打电话给自己的三叔。家里有黑道势力的就是三叔和大哥,三叔好说话,他最先打给他,结果没人接听。
启动车,席来州飙起来,单手持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飞快地拨打了大哥的电话:“大哥,找人帮我追踪个号码!”
“老五?”席大懒洋洋地说:“你也有今天?我告诉你,你要玩日子,就不要动用家里资源。要用家里资源,你就得给我乖乖进公司帮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席大没有席三好说话,席来州着急起来,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好,你帮我找人,我进公司。”
席大不为所动,冷冷道:“别以为我像大伯一样好糊弄,你上次说进航空公司帮忙,结果去开飞机?”
这是秋后算账的架势,席来州本可以慢慢还价,但时间不等人,一想到萧一献要和别人上chuáng,他就炸了,他如同砧板上的鱼任由大哥处置:“这次肯定不会耍花样。”
“行,号码是谁的?”席大问,“丁晓?你把名字连同号码一起发我,我可以帮你jīng确到几楼几号房。”
席来州立刻说:“叫萧一献,电话我现在——”
“行。”席大yīnyīn笑道,“你这次要再敢耍花样,我就切他一根手指头给你玩玩。”
挂断电话,席来州立刻发短信。
跑车飙到山底,顺入车流,顿时如龙入浅滩。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信息,给出了萧一献的地点和房间号。
萧一献有点烦躁,身下这女人聒噪得很。
一会儿问:“帅哥,我在浴室看到一个超漂亮的耳环,是你不要的吗?”
他一点都不觉得那个别针好看,那是席来州欺骗自己的象征。那晚席来州说的话通通都是骗人的,偏偏自己还当真当成宝,傻不拉几地带他回家,他心里肯定在嗤笑自己愚蠢。如果受不了自己恐同,大可以明明白白说出来,大家是朋友,难免有互相看不惯的地方,有必要这样欺瞒吗?
越是看重席来州,越是喜欢席来州相处,他就越是不能原谅他,他居然把自己当猴耍,他根本不是真心和自己相处的!
他不就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同xing恋么?今晚就证明给他看,cao!
萧一献冷声道:“你喜欢就拿去。”
再一会儿,她说:“帅哥你有没有觉得chuáng一直在震,好像是手机在震?”
“……你能敬业点吗?”
再再一会儿,她又问:“帅哥我美不美?”
这种调qíng话他还能忍受,勉qiáng回道:“美。”
“像不像邱柔柔?我眼睛照着她整的。”
“……”萧一献叹气道,“不像,我觉得你像道数学证明题。”极其想做,但是看不懂,做不下的那种。
他翻身起来,完全没了兴致,下chuáng取钱夹,取出一半钞票塞到她手里:“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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