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惹得舒慡一阵捧腹大笑,“出息,得瑟个什么劲儿?不过啊,你为了你家爷这么……”
狠狠剜了她一眼:连翘嘘了一声儿,“说话小声点儿,隔墙有耳。”
见她闭了嘴,又凑近了她的耳朵,“就你这德xing,还gān特工呢?丢人!”
“靠,死连子……”舒慡不服气的咒骂。
“傻了吧,我要真死了,哭不死你!”
天上飘来一朵云,舒慡觉得yīn风阵阵,怎么会说死字呢?多不吉利,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连续呸呸呸了好几口,才笑着说:“好的不灵,坏的灵……靠,不对,坏的不灵,好的灵——”
噗哧一乐,连翘揽着她的肩膀,“走吧,小样儿,一会儿你从偏厅进去——”
上午九点整。
红刺总部的多功能大厅里,官兵们坐得满满的,都是接到了牛欣甘政委的命令来听他的思想作风整顿报告的。
这次报告会,主要是关于纠正红刺特战队长期以来的不良风气,脏话,粗许,糙话,满天飞,严重影响了部队形象的问题。
另外,他还要对作风问题进行再教育。
虽说上次qiángjian的事儿没找到当事人来,但牛政委说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连翘是准点儿进去的,望着主席台上依旧军容整齐,满身冷峻的火哥,心里祈祷着一切顺利。
视线很灼热。
而坐在主席台中间的邢烈火同志,那双锐利的眼睛也不期然地望了过来。
隔空,看不太清楚,但可以感觉得到——
这种感觉,是属于恋人间的私密,相当的微妙,语言不好表达,切身感受会让人特别的激动与愉悦。
……
放着会议花束的主席台上,火锅的左手边就是牛心甘政委了。
他是个约摸三十七八的瘦子,带着个金丝眼镜儿,皮肤白皙得就是那种压根儿没有经过军事训练的主儿。
可是,今儿他的脸却有些红,泛着不正常的红,不时的揉着太阳xué,有点儿不正常。
远远地瞧着他肩膀上扛着的二毛二,连翘心里暗笑。
终于,报告会开始了。
等火哥例行讲了几句后,牛欣甘政委清了清嗓子,努力在主席台上挺直了腰杆,开始训话了。
“同志们,什么叫做特种大队?我今天要说的,那不仅仅得是威武的大队,还得是文明的大队,绝对不能是脏粗糙的大队……”
冗长大屁后,他似乎越说越激动了,那声音简直是牛拉马比,呼呼直响,速度加快了。
“……要想骂人还不简单啊?有他妈一万种语言可以用是不是?啊,同志们你们说是不是?不要动不动就又cao又gān的嘛,出口就是妈嘞个bī的……这多不文明啦,是不是?”
一听这通话,原本鸦雀无声的大厅立马响起了一阵阵的窃窃私语,原本坐得端正整齐的官兵们忍不住面面相觑。
连续三个是不是,他这是在教导别人不说脏话,还是在做脏话示范?
晃了晃脑袋,牛政委咳了两声儿,顿了顿,又象表明决心似的,一只手高举着,一只手拿着麦克风。
“作为你们的政委,我他妈在这儿发誓,我牛欣甘绝对不说半句脏话,粗话,和糙话……”
然后,他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脑袋彻底抽了,突然就从桌位上站了起来,嘴巴杵近了麦克风,对着大厅内的几百名官兵提高了音量。
“总之你们得相信我,哪个狗bīcao的再说脏话,生儿子没屁Y儿?咳,咳,我今天的话就讲到这儿了,说白了,红刺特战队,不能就会骂娘,骂娘算个什么几巴玩意?!”
轰——
这一声出口,大厅内顿时热闹了,好多人都站了起来直嚷嚷让他下课。
亏得邢烈火及时抓过麦克风震撼xing的说了几句,才阻止了一场骚乱。
放下麦克风,他目光冷冷地扫视着主席台下,落到那抹娇小的身影上。
心里在闷笑!
小畜生,差点儿给他憋出内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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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1米丫就损呗,折腾人的大姨妈——
一次别开生面的思想作风整顿报告会,就在牛政委犀利的胡言乱语中圆满结束了。
在多功能大厅内还在议论纷纷时,连翘赶紧的找到了舒慡,二话不说就将她拽出了大厅,往厕所里……不对,文明点儿说是卫生间里去了。
gān嘛呢?
这俩搞qíng报似的,准备对qíng况呢!
凑到一堆儿,两个女人就像两只野山雀似的叽叽喳喳聊了起来,至于聊天的内容么,无外乎就是刚才在多功能大厅内的jīng彩场面。
关系到接下来的事儿,所以,连翘特别的认真。
直到听完了慡妞儿的详实的qíng况汇报后,她才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吁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这次的采访工作给予了充分的评价和高度的赞扬。
不过么……
她心里是满意了,慡妞儿却不太满意了。
昨天她接到连翘的电话时,只是告诉她来做这件事儿,可是为什么好端端的牛政委会胡言乱语她却不知qíng。
好奇,还是好奇。
“连子,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还不赶紧从实招来……此事到底有何玄机?”
瞥着她,连翘可没敢说实话。
虽然说他们的本意是为了‘惩恶扬善’,可用的那手段着实也是不太光明正大的,怎么说慡妞儿是个编外人员,她没敢损了红刺特战队的威风。
于是,她又是摇头,又是无奈的,“诶,我也在琢磨这事来的,我哪里能知道啊?自个儿发疯呗!”
小样儿的,装得挺像!
很显然,舒慡可没有那么好糊弄,大眼睛一瞪,小鼻子一哼,那嘴巴嗖嗖就窜出寒气森森的冷风来了。
“丫的,连子,你就编吧啊,使劲儿编!就你肚子里那点儿坏水儿,以为我不知道呢?装纯洁,多让人鄙视?——要是不说实话,我可就往你需要的反面儿报道了?”
威胁,活生生的威胁!嘿嘿直笑着,连翘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
好吧,慡妞儿那么大的机密事qíng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自己,她这多大点儿屁事儿呢?
四周一望,没见到人影儿,她连忙将慡妞儿拉到角落里,压着嗓子低声说:“得了吧,慡妞儿,那姓牛的真不是个好货啊!人在市里买了多少楼你知道么?不仅养了小三,还养了小四,昨儿晚上谢队就让人摸清楚了他的去向,然后嘿嘿,在他的早餐里加了点儿料……”
“就这样?”舒慡挑眉。
拼命地点头,连翘笑说:“就这样啊,不然怎么的?”
“幸好我没招惹你,丫可真损啊……不过,那么大个政委,他就半点儿没有查觉?”
“嗤~他是秀才,要他都查觉了,咱红刺的特种兵还混个屁啊?”对于红刺战友们的本事,连翘绝对是十二分的信任。
说到这儿,顿了顿,她又贼兮兮地凑到了舒慡的耳畔,“对了,还有一段儿牛政委和他四儿昨晚上激qíng大战的视频,要不要观摩学习?”
“拉倒吧,还观摩呢,就他那浑身没二两ròu的小猪排,我打包票压根儿没有可看xing,说不定,看了还会导致吃不下饭,消化不良啥的~”
“哈哈,聪明!”
两个人勾肩搭背地边说,边笑,边得瑟地从卫生间缓缓地踱了出来,然后,一眼就瞧见了卫生门口那盆景旁边杵着的一个门神。
单手帅气地cha在军装的裤兜儿里,另一只手夹着烟卷儿正吞云吐雾,那张帅得没天理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戏谑。
这,不是卫大队长又是谁?
眼皮儿跳了跳,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连翘,舒慡心叽歪了他几句,掀起嘴唇就笑了。
“哟,gān嘛呢?邢大首长派你在这儿收费来了,还是守厕所这块战略基地来了?”
“丫就损呗,损呗,一会吃饭小爷不带你去!”
“嗬,你以为老娘稀罕是吧?”
吐了一口烟圈,卫燎斜着那双桃花眼,笑得别提多妖孽了,“老大私人请客儿,我嫂子也去,至于非家属的闲杂人等么……”
说到这儿立马暂停,他摇了摇头,就等看她反应……
非家属,这是诚心膈应她吧,貌似谁乐意做他家属似的。
撇了撇嘴,舒慡挽紧了笑得跟朵油菜花儿似的连翘,毫不客气地嗤声儿反驳,“对于脑子有泡的男人来说,永远不知道地球是圆的,我是连子的家属,我还偏就要去,是吧,连子?”
“没错儿。”想了好几秒,连翘点了点头,瞧着他俩又贬又损,又幽默又好玩的互助,她心里着关挺欢乐的。
心里替卫队可怜着,但慡妞儿的话又问到嘴边儿了,出于帮里不帮外的原则,她自然得附合慡妞儿欺负卫大队长的。
翻了翻白眼儿摁灭了烟蒂,卫燎望着她俩哇哇大吼,“嫂子,忒不厚道了吧,诚心拆弟弟的台是吧?”
这卫队嘴真甜,明明连翘比他小,但他就有本事让你听着心里舒坦。于是,抿着嘴儿一乐,连翘揽了揽舒慡的肩膀,好笑的摇头。
“赶紧走吧,你俩,那话咋说来的?……一嘴毛那句?”
“啊!”
“啊!”
两个异口同声的字,将刚才还争得你死我活的男女,迅速拧成了一股绳,结成了临时的战术联盟,一致对外,开始指着矛头‘追杀’起口出恶言的连翘来。
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瞧着身边的两个男女,连翘心里明镜似的,这是有qíng人儿啊?
奈何,当局者,总是迷的,那么的迷——
……
邢烈火请的人并不多,大都是红刺的高层军官,一见面个个兴高采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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