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嫌我烦哆?”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你gān脆把我杀了不就成了,何必把我bī到婚姻的谷底?”
“敏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亲了。”柳清没好气地劝她。
“我没说不嫁,但我只要嫁我喜欢的男人。”她甜美的红唇一勾,望着他的眼神转而佻达,“阿清,我横看竖看,就觉得我们两个是绝配耶!啊!对了,上回我被带走时,曾经承诺过你,再见面的时候一定要送你个大亲亲,你没忘了吧?”
“什么?”他心一惊。
聪明的柳清哪会瞧不出在她天真动人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种无懈可击的伪装功夫。她,就是存心要整死他!
“那我现在就来哆!”她拿手背擦擦嘴,“乖,等着姑娘我的亲亲,别逃!”
“你!”就在柳清震惊得说不出话时,麒麟宫的小丫鬟已急步朝他们奔了过来……
“不好了,师爷,不好了。”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说。
“怎么了?”
“夫人……夫人她吵着要上吊、要跳河、要仰药自杀,我怎么劝她就是不听。”小丫鬟边说边掉泪,可说是唱作俱佳到非常bī真的地步。
“怎么会这样?好,我马上过去看看。”柳清走了几步又回头晚了欧阳敏儿一眼,“欧阳敏儿,这下你满意了吧?”
欧阳敏儿呆若木jī般的愣住了,直到柳清的身影在她眼前消失后,她才猛然清醒,“不!我并不想害莲儿姊姊想不开,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气气柳清而已啦!呜……莲儿姊姊,你万万不能出事呀!”
她一说完,也跟着往前直奔,她决定要跟裘莲解释清楚,免得她哪天真做了什么想不开的事,她可就要愧疚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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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敏儿好说歹说,但裘莲还是猛哭,哎呀!怎么会这样呢?
天真的她虽然慧黯、聪颖,但是一面对柳清,还是只有被耍的份儿,她绝没想到这些全是柳清和裘莲想好的计划。
“不要死,你不能死,你如果死了,阿清也会杀了我的。”好暝!真要哭就一块儿哭吧!“你不知道他有多恶劣,赶走我也就算了,还bī我嫁人,让我无缘无故逃婚了两年,被追得无路可去,他……他……”
“他的确该死。”咦?莲儿姊姊说话了。
“所以我才……我才……”
“你才故意气他、顶他是吗?”裘莲握住她的小手,万分同qíng地说:“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
“意思是你不生气了?”欧阳敏儿深吸口气儿,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又没气你,只是气那个柳清,居然早就和你一块儿睡过觉、洗过澡。”裘莲故作伤心地说。
奇了,这不是她说过的话吗?该死,怎么这位莲儿姊姊记xing这么好,全记着了!
“拜托了,莲儿姊姊……你就别哭了。”欧阳敏儿苦着张脸,叹口气,“算了,我还是回去嫁人吧!我爹说对方人品不错,也帮着我爹追了我两年。”
事实上她早已不想逃了,找柳清报复的快意已算得到,表哥也娶了表嫂,看大家双双对对,她实在没yù望再待下去。
“真的?你要回欧阳府邸去?”裘莲的眸子轻旋了下,这回换她使计了,“一个人吗?这样我们都不会安心的。”
“怎么,难道还想将我五花大绑给绑回去?”欧阳敏儿皱起眉,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好像不知不觉掉进一个陷阱里!
“谁敢这么对你呢?”裘莲摇摇头,“还不是因为昨儿个宫主接获你爹爹派人快马送来的信,上头写着既然你在咱们这儿,上官宫主就有护送你回欧阳府的职责,也就是说咱们一定得把你完完整整jiāo到你爹手上。”裘莲边说边观察着她的表qíng。
“天呀!我爹还真霸道。”欧阳敏儿无奈地皱起眉,“我这两年来还真是受够了我爹的追踪术。”
原来她爹便是“幻影门”的创始者,难怪“幻影门”几位师兄与上官狩的感qíng非比寻常。
“这样吧!我请宫主派方辘陪你回去,怎么样?”裘莲试问着。
“你说方辘?”她瞪大眼,“跟那闷葫芦回去,我会闷死的。”
瞧她直摇头的模样,让裘莲又是一叹,“欧阳大爷嘱咐我们一定要派人送你,宫主走不开,难道……难道你要让柳清送你……我……我……”
“不用不用,我不用阿清送!”欧阳敏儿还真怕这位姊姊又胡思乱想,闹自杀,“好吧!如果非得有人跟,那就……那就那个闷葫芦、笨木头吧!”至少那个家伙不会像柳清和上官表哥一样欺负她。
更或者她晚点儿可以找表哥商量看看,可不可以换个人,尽管他不会欺负她,但她也不想被闷死。
“真的?那就一言为定了!”裘莲偷偷朝躲在外头窗边的柳清眨眨眼,意思是……陷害方辘的计划达成。
柳清得了消息,立刻走到后头练武场,正好瞧见方辘恣意挥剑的飒慡神采。
他不禁得意地靠在一株樟树下,想着这家伙前两天对他大放噘词的德行,说什么惹狮惹虎,就是不能惹女人、女人是碰不得的雌xing动物、只有他有远见,从不沾惹女人……
呵呵!这样可好,看他这下怎么撇清欧阳敏儿那个超级黏人的臭丫头?
“你一直站在那儿看着我gān嘛?”方辘收起气。
他早知道有人在一旁观看,但那人看也就罢了,还不时从嘴里发出得意嗤笑,这个柳清该不会是被欧阳敏儿给刺激得伤了脑袋吧?
“唉!你这般悠闲的日子已经不多了,趁现在好好享受吧!”柳清走过去,轻拍他的肩,“喂!看着多年好友的份上,我劝你一句话……那就是大话不要说得太早,凡事留个退路,比较不会难堪。”
“你是什么意思?”方辘观察着他,凭他对柳清这个人的了解,他嘴角要是画开这类鬼似的笑脸,八成是在算计人。该不会这次……他成为他的眼中钉了?
“宫主jiāo代了任务给你。”柳清憋着笑说。
方辘眯起眸,已觉得事qíng绝对不单纯,“什么任务?”
“护送敏儿回家。”就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柳清说得轻松,可是听在方辘耳里,却是极为不可思议!
“你……你说什么?”他的脸变了色……是种很滑稽的颜色。
“还要我再说一次吗?好吧!你的任务就是护送欧阳敏儿回到江南的家里,因为那里有人等着娶她进门,这次听懂了吧?”柳清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徐言。
方辘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僵着神qíng将手中的长剑往兵器架上一抛……砰!准确无误的cha进窄小的木dòng中,紧接着他便朝厅堂走去,那气势……宛似要去找人算帐似的,看来又有人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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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辘一进厅堂,就见上官狩正向其他弟子吩咐着宫内事务,捺着xing子等他jiāo代完毕后,他便迅速上前,直望着宫王。
上官狩被他盯得浑身不对劲儿,直皱着眉问:“我说方辘,你是怎么了?我今儿个和你有仇吗?”
“这句话是我想问宫主的。”他深提口气,“你不该jiāo代这样的任务给我,真的,我什么任务都能接受,尽管是上刀山、下油锅都行,但这个任务,恕难从命。”他铁着嗓说。
上官狩微仰下颚,正听得一头雾水之际,突然欧阳敏儿那个丫头也冲了出来,指着方辘的鼻尖说:“你所说的任务该不会是送我回江南吧?”
方辘凛着张脸不说话。
“本来我也是来这里求我表哥能不能把你这根木头换掉,就算随便找个弟子陪我回去也行,但现在本姑娘改变主意了,我就要你陪。”欧阳敏儿最恨人家当她是瘟神、煞星,其实她偶尔也是挺乖巧的,为什么就从没人发现她的优点呢?
“你!”方辘一张脸正抽搐着。
同时间上官狩似乎搞懂了一切,当望见柳清那张带笑走进厅堂的嘴脸时,他不得不摇摇头,心忖:这家伙还真是玩不怕,先是得罪了小表妹,这下又得罪了方辘,可是gān嘛将他也拖下水呢?
“宫主,如果你愿意帮我们将方辘和敏儿凑成一对,就帮个忙吧!”
裘莲也走了进来,在上官狩身旁压低声说。
“什么?他跟她?”上官狩倒吸了口大气,若非他妻子胡蝶不在身旁,否则他想她也定会有着跟他一样的反应。
“宫主,别先下断语,瞧他们这对不是挺有趣的,说不定真会成呢?”柳清也帮腔道:“一开始我也认为不可能,但想想从这儿到江南可有不短的路程,近水楼台、孤男寡女,能不发生什么事吗?”
“既然如此……那我最好不要出面,就你们决定吧!”待会儿若是方辘对他兴师问罪,他可不知道该怎么回话,还是及时走避,暂时天涯任我行吧!
上官狩一溜人,柳清和裘莲也相互眨眨眼,非常有默契地一并退出了厅堂。
而在一旁直指责方辘不是的欧阳敏儿,久久后才歇了口气,转向主位,“咦?表哥呢?”
“溜了。”方辘方才就瞧见他蹑手蹑脚的溜人,这下可好,被这丫头一搅和之下,他连为自己说项的机会都没了。
“为什么溜了?”她噘着唇,眼眶泛红,“简直是欺负人。”
“算了,既然如此,我看我也逃避不了了。”他的拳头紧紧掐住,语音几乎已下沉了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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