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妾身不要补偿,妾身只要那些迫害我的人得到因有的报应。妾身……”说话间,她已经泣不成声。
听着她的哭泣声,沈佑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他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轻声哄着:“放心。我会让所有人认清她的真面目。我会让世人都知道,她是如何不知廉耻地勾引男人,迫害亲人的。”他信誓旦旦地承诺。
沈君烨是他的儿子,他一直愧对这个儿子,愧对他的母亲。若不是云惜柔告诉他,他都不知道。原来根本就是云居雁主动勾引他,才会让他差点死了,如今不止没了孩子,又被沈沧“流放”暨阳。
“别哭了。”他轻声安抚着云惜柔,又叹了一口气,恨恨地说:“没想到她表面端庄贤淑,背地里不止见男人就勾引,行事还如此狠毒。”
听着沈佑的义愤填膺,云惜柔直想笑。世上居然有这么蠢的男人!她告诉他,云居雁勾引沈君烨,勾引沈子寒、陆航等人,让他们对她唯命是从。她用美色控制沈君昊,迷惑沈沧、沈伦。被她撞破之后,她居然要杀她。她侥幸逃脱,她不依不饶不断追杀。若不是他救了她,她早就死了。
当他派人把这些说辞教给她的时候,她觉得就连五岁的孩童都不会相信这些话,可结果呢?沈佑居然相信了,而且深信不疑。
她曾问过他,是人都看得出,云居雁自从在泰清居前见过沈君昊,她就深深迷恋着他。她不惜一切迫他娶她,连父母的意愿都不顾。她的眼里只有沈君昊,她几乎不与其他男子接触,沈佑为何会相信这么荒诞的谎言?
他告诉她,大多数人都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哪怕他心中有怀疑,也会自己找理由驳斥。沈佑xing格软弱,又自以为是,再加上最近被沈沧打压得太狠,他迫切需要有人证明他是男人。她在这个时候出现,只要捧着他,让他的虚荣与自尊得到满足,他一定会对她深信不疑,言听计从。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可是每当沈佑在她面前显示他的“男子气概”,她就觉得恶心。不过幸好,他很听她的话,她让他大闹灵堂,负气出府,他真的做了,回来之后还不断向她显摆,他是如何与沈沧顶嘴,把他气得说不出话。他忘了,那些话其实都是她教他的。
云惜柔闭上眼睛,把沈佑幻想成他。她怨恨他,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思念他。他看起来温和又善解人意,可事实上,他很冷酷,很无qíng。他会因为她的不合作而惩罚她,转身再安抚她。可是她居然喜欢他的冷酷,喜欢他把所有人玩弄在股掌间的残忍。他除了说过,他一定会让云居雁落得很悲惨的下场,他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他甚至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但是她相信,他是喜欢她的。她深深沉迷在这段又爱又恨,似有若无的感qíng中。
“柔柔?”沈佑打横抱起云惜柔,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为她擦拭着眼泪。
云惜柔依旧双目紧闭,她幻想着是他替她擦眼泪。他说过,让她委身于沈佑,是他让她受委屈了。
“柔柔,我们进屋歇息吧?”沈佑低声要求。只有与云惜柔在一起,确切地说,只有女人向他求饶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一个男人。
“时辰还早呢。”云惜柔低声啜泣。她厌恶与他做那件事,还要假装他很厉害,而她很享受。
沈佑见她拒绝,有些不qíng愿,但还是点头道:“那就再待一会儿。”他的手紧贴着她的腰,慢慢摩挲着,试图悄悄解开她的衣襟。
“你别这样。”云惜柔假装娇羞地抓住他的手掌,问道:“你想好怎么带薛家的人回去了吗?这可是大事。她害死自己的婆婆,这事一定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你放心,带个把人回去,这事很简单的。”沈佑胸有成竹。他已经忘了,在不久之前,他还问云惜柔,沈沧会不会至此就不让他回沈家了。
云惜柔让沈佑负气离家,为的就是让他带薛氏的娘家人去沈家闹事。这两日她要好好“劝说”他,让他在一旁帮着薛家的人说话。她要让所有的宾客都认为,沈佑这是帮理不帮亲。的的确确是云居雁杀了薛氏。她殷殷叮嘱沈佑:“爷,您可不能一时大意。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都能让齐元祥在京城随便抓人,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恶毒手段。”
“她能让齐元祥抓人,你不是也让他抓到了人吗?”
“我哪有她那么能耐,让一个个男人都听她的话。”云惜柔酸酸的反驳,解释道:“其实这事不过是凑巧,是老天在帮我们。不然我连薛家的人已经抵达京城都不知道。她这是打糙惊蛇,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为了不让沈佑起疑,她把他的刻意安排推说为天意。“说起来,我们还是要小心些,到时可不是普通的日子。她处处小心,一定在沈家安排了不少眼线。长公主虽然喜欢微服而行,但她身边的侍卫一定不少。我们谋划了这么久,一定不能功亏一篑。”
“你如何知道长公主会去家里?”
“我要揭穿她的真面目,让你为我人前人后奔波,我自个儿怎么能什么都不做?这是我从外面听来的,不过不知道长公主会在哪一天过去。”云惜柔含糊其辞地解释。她也很想问他,为什么连长公主的事都知道,为什么他能把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过她知道,即便见到他,他也不会回答的。
沈佑没有多想。低头见云惜柔小脸苍白,眼眶红红的,一副被bào雨蹂躏后的柔弱模样,他低头亲了她一下,调笑着说:“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一树梨花压海棠?”
“爷,你是不是想让我唤你一声‘叔父’?”云惜柔主动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她虽然不qíng愿,但想让马儿跑得快,总得喂些鲜美的糙料。
“不用叫我叔父,叫声好哥哥,qíng哥哥就成了。”沈佑急不可耐地扯开了她的衣襟。看着她雪白的肌肤,他忍不住赞叹:“听说你们姐妹各个如花似玉,再过些日子,你一定出落得比她更美。其实也难怪男人都念着她……”
“爷的意思,我比不上她?”云惜柔娇嗔,眼中的恨意更甚。每个人都拿云居雁和她作比较,偏偏她永远比不上她。
“当然不是。”沈佑急忙否认,但是在他内心深处,云居雁的美丽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
*****
是不是一下子排除了很多可能xing?我真的在努力收尾中。不要问我哪一天完结,我只能说,我正在努力,很努力。我比任何人都不想拉长进度,但是我有qiáng迫症,我必须把前面没解开的谜团解释清楚,不然我会浑身不自在。
第712章 冒头
沈佑的离家出走在沈家引起了轩然大波。沈沧在气头上,严令任何人都不许去找他,嘴上说就算他死在外面,也是活该,甚至要立马把他从族谱上除名。
沈伦虽然恼恨沈佑忙中生事,但一旦沈佑真的在外面出了什么事,丢脸的还是沈家。他本想好好与沈君灿谈一谈,问他是否知道沈佑可能去了哪里。结果沈君灿口口声声家里的人容不下他们父子,也有样学样跑了出去。沈伦只能让身边的管事去追他。沈君烨得知经过,声称他可能知道沈君灿去了哪里,自动请缨劝他回来。
沈君昊从长顺口中听说,沈佑一早在府外准备了快马,仿佛知道自己会与沈沧起冲突一般。他更加确信沈佑在灵堂发难并非偶然,而他受沈沧责备也在他的计划之中。如此一来,整件事一定还有后续。沈君昊立马找人通知齐元祥,让他在找薛氏娘家人的时候,稍稍留意沈佑父子的行踪。
云居雁就长公主可能出现在沈家的事,询问了鲁氏。鲁氏很肯定地告诉云居雁,薛氏与长公主绝没有jiāoqíng。无论薛家在江南如何富甲一方,无论薛家到底帮了沈伦什么,薛氏嫁入沈家,薛家都难逃卖女求荣的嫌疑。在这样的前提下,任薛氏再怎么八面玲珑,长公主都不屑与薛氏有深jiāo。
云居雁听了这话,追问鲁氏:“舅母,依你看,当年殿下与母亲……”
“这事我不清楚内qíng,不好评说。”
“舅母!”云居雁急切地唤了一声。看鲁氏的态度,分明是知道什么。但不方便与她细说。“舅母,虽然说子女不言父母之过,但眼下的qíng况,若长公主到访的时候。薛家的人跟着一起到了……我怎么都要有所准备。”她紧张地看着鲁氏。
鲁氏心中明白,云居雁和薛氏之间这笔账,是怎么都说不清楚的。若是薛家一口咬定是她害死婆婆。即便沈沧让事qíng不了了之了,与云居雁的名声总是不好。她沉吟片刻,说道:“具体的我真不知道,但是你外祖父母都不是与人争qiáng的xing子,特别对方还是深受先皇喜爱的长公主。我猜,实际上一直是你母亲受委屈。再说,时过这么多年。长公主若是怀恨在心,也不会选在你婆婆葬礼上生事。”
“所以舅母的意思,长公主并不是知道了母亲也会过来,这才特意上门的?”云居雁询问。再想想也是,若是长公主要找许氏算账。前年他们上京谢恩,那才是最好的时机。
鲁氏思量着云居雁的话,摇摇头,“长公主一向我行我素,我真不知道她想gān什么。”她犹豫片刻,接着说道:“有一件事,是我和你舅父猜想的。那时候,若是你外祖父母真的反对你母亲嫁给你父亲,恐怕你母亲绝没有机会见到你父亲。更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
被鲁氏这么一说,云居雁相信长公主不是来寻许氏晦气的,但这就说明,长公主的出现一定另有目的,甚至很可能与薛家有关。她思来想去,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找出薛氏的娘家人。杜绝后患。可茫茫人海,要找几个刻意躲起来的人,实在太难了。另外,沈佑有预谋的离家出走,背后一定隐藏着玄机。
当天下午,云居雁刚从赵氏那里得知,长公主很可能在后天上门,长顺急匆匆进了凝香院,对着她说:“大奶奶,大爷正与老爷一起待客。有件事小的拿不了主意。”
“什么事?”云居雁说着,把沈谨瑜jiāo给奶娘,示意她把孩子抱走。沈谨瑜“哇”一声就哭了。这几天,大概是因为他看到沈君昊的时间短了,越来越喜欢缠着母亲不放。眼看着儿子哭得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她只能狠狠心,再次示意奶娘抱他离开。
长顺用眼睛的余光瞧了一眼沈谨瑜,对着云居雁说:“刚才齐大人派人过来传话,说是在酒楼看到五少爷了。二爷劝他回家,他正与二爷争执。酒楼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52书库推荐浏览: 花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