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正常,如果你真的会吃醋,早该在我结婚前就喝下一大桶了。"随口说著,温尼斯的眸子再次扫向那个角落寻找夏宝儿……
咦,人呢?怎么不在了?
"我是喝了很多桶。"莫薇苦笑著说。
只可惜,这个男人好像没听见,眼神四处游移,根本没在听她说话,莫薇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让这个男人的心停留在她身上,过去的种种,当真只能成回忆了。
有点不舍,有点不甘,但她毕竟不是一个会死缠烂打的女人,更何况她明知温尼斯并不爱她,现在大方一点放手,她还可以拥有她的尊严。
"你在找夏宝儿吗?"
温尼斯看她一眼,没答话,还是尽责的陪她舞著。
一曲奏毕,莫薇轻巧的在他怀中转个圈,完美谢幕,但她拉著他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温尼斯挑挑眉,想把手抽回。
"亲爱的公爵大人,看在我没有跟你大吵大闹,甚至没有找公爵夫人麻烦的分上,你是不是应该送我一个生日礼物呢?"
"你说。"
"我想……当大人您一辈子的qíng人,如果我这样要求你,你会答应吗?"莫薇的脸上扬著笑,心里却发著酸。
温尼斯瞅著她,这是今天他第一次专心的看她,然后,他看见了她笑容底下的落寞与真qíng。
不自主地,他伸手抚上她的颊。"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聪明能gān又独立的女人,别做这种傻事了,嗯?那不适合你。"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拒绝我。"莫薇笑了笑。"但是,我现在跟你要的这个生日礼物你一定要给我,如果你拒绝了,我会恨你的,知道吗?"
"你说吧。"
"跟我来。"莫薇拉著温尼斯离开舞池,躲进了花园的一角,背著一棵大树,她仰望著他的俊颜。"最后一次……好好的吻我,好吗?"
看著她,温尼斯没有多做犹豫,俯身亲吻上莫薇的唇瓣……
这是他最后可以为她做的事了,满足她对他的爱恋,然后,让她留下最美的回忆。
孰料,躲在花园另一角的夏宝儿正好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一幕,一声哽咽陡地从喉间冒出,她忙不迭伸手捣住小嘴,飞快的转身跑开……
第八章
为了怕宾客们发现她的异状,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跟揣测,夏宝儿拖著长长的礼服从后门溜走,一路走下山,走到穿著高跟凉鞋的脚后跟破了皮,她脱下鞋子拎在手上继续走。
她不想回头了,不想再回到宴会上面对温尼斯和他的qíng人。
他怎么可以那样对她?带著她公开出席宴会,却在宴会上吻著别的女人……
是啊,她不应该太计较的,毕竟这对男女以前可能都不知上过几百次chuáng了,她为什么还要斤斤计较一个吻呢?
太可笑了。
真的很可笑。
为什么这么好笑的事qíng竟会把自己给搞哭了呢?她竟然哭了……该死的!她有多久没哭过了,却为了这个男人一再掉泪。
泪珠落在地上,越来越大颗,然后她的衣服湿了,脚湿了,整个天空都湿了。
她这才知道下雨了,还打雷,雷声轰隆隆地震得她耳朵痛。
天知道下山的路还有多远,她这样子走还能走上多久,愚蠢的是她根本没带钱,换上礼服之后她也没把手机带在身上,这条山路走到目前为止更没看见半台计程车,除了咬牙往下走,她还能怎么办?
她一直走一直走,边走边哭,竟觉得痛快非常,索xing把鞋子都给扔了,轻松自在的走在大雨滂沱的山路上。
然后,一部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摇下车窗,一个女人从车里探出头来。"小姐,需要帮忙吗?"
夏宝儿摇摇头,突然想到什么的又点点头。"借我一下手机好吗?我想打个电话。"
打回家里,结果开车来接她的人竟是温尼斯。
坐在大雨滂沱的地上,夏宝儿此刻的模样说有多láng狈就有多láng狈,偏偏她这个可怜样竟然被她最不想见的人给见到了。
温尼斯大跨步的朝她走来,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夏宝儿拚命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怎么甩也甩不掉,再加上在雨中走了太久,整个人虚弱到不行,这么一使力,竟然脚一软,再次跌坐在地上。
雨好大,模糊了她的视线,冰冷的娇躯陡地落入一个宽大的怀中--
稳稳地将她抱进车子里,关上车门,温尼斯绕到驾驶座,还没上车,眼角便看见夏宝儿再次打开车门想离开。
"你最好给我乖乖坐好,夏宝儿!"温尼斯的耐xing已达极限,眯起眼,站在车门外,大雨打在他的身上,他也丝毫不在乎。
夏宝儿不理会,执意下车,往前走没几步,整个人被腾空抱起,扛上了温尼斯的眉--
"你放我下来!"她气得不断扭动身子,不断伸手打他的背。
"休想。"再次把她丢进车里,不过这一次是后座,温尼斯跟著上车,在她爬起来再次做无谓的挣扎前率先用庞大的身躯压制住她,把她困在他的胸膛和座椅之间。
"你滚开!"她对他吼叫。
"从来没人敢命令我。"他气得嘴唇抿成一直线。
"你滚!"她狠狠的瞪著他。
"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离开?你脑袋没装东西吗?身上一毛钱都没有,也没带手机,就这样笨得想一路走下山?你这么爱逞qiáng,为什么不gān脆连电话都别打了,就这样一路走下山好了啊!"他也忍不住对她吼起来。
该死的女人!
害他像疯子一样的把莫薇的家从头到尾找了好几遍,差点没报警。
要不是魏冬阳刚好在夏光那里,打电话通知他,到现在他都还可能找不著她的踪影,毕竟这场突然光临的大雷雨把户外派对搞得一团乱,要找一个存心躲起来的人更不容易了。
是,他以为她是躲起来了,没想到她竟然跑下山了!究竟是什么事让她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我又没找你来,你凭什么对我吼?我找的人是别人,不是你。"早知道她的一通电话会把这个男人引来,就算走到死,她也不会打电话给爷爷。
她只是再也走不动了,她只是觉得好累好累,想要回家,所以才会打电话希望爷爷可以开车来接她,没想到接电话的人却是魏冬阳,他说他马上过来,结果,她等到的人却是温尼斯。
"我说过了,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你的心、你的人都只能属于我。"
"你也说过,你会试著把你的心、你的人也jiāo给我,但那全是屁话!什么一样的灵魂,你根本不爱我,如果你爱我,就不会轻易再吻别的女人!如果你那么爱她,你就娶她,我可以跟你离婚!我早说过了,我根本不在乎--"
密密封住了她的唇,温尼斯不让她再说下去。
原来,她看见了他吻莫薇。
原来,她是因为吃醋而气得失去了理智。
他霸气又狂妄的吻著她,一刻也不松口……
她再次挝打他。"放开我,我不准你吻我……唔……"
他不理,也不让她说话。
死命的想用脚踢他,可是身子被他压得死死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踹了也不痛,偷了一个空隙张口又骂。"你这个大色láng!不要用你的脏嘴吻我……唔……"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她气哭了,咸咸的泪流进他的嘴里,这一次他依然没有放开手,只是霸气的掠夺改为深长绵密又温柔的探索,深深地吻著她,吻进她的灵魂深处,让她再也没有思考喘息的空间……
她并没有原谅他,一点也没有。
可是,她眷恋这个宽大温暖的怀抱呵,眷恋得心痛,眷恋得无法在他这么温柔的吻著她时,将他推开……
反正,也推不开。她自我安慰著。
然后,终于甘愿的乖乖臣服在他的吻下……
回到公爵府的晚上,夏宝儿就病了,高烧三天不退,意识昏昏沉沈的,口渴了会有人送水到嘴边给她喝,醒来的时候吃点东西又睡去。
"她究竟什么时候会退烧?"温尼斯担忧的皱眉,在魏冬阳身后走来走去。
"快了,别担心。"
"谁担心了?不过是个感冒罢了。"温尼斯挑挑眉,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走来走去。
"是啊,只是个感冒罢了。"魏冬阳好笑的看了在他身后明明就坐立难安的公爵一眼。
感冒发烧而已啊,这个伟大的公爵却要他整整三天,每天二十四小时待在公爵府上待命,那如果夏宝儿真生了什么大病,他这个医生可能还得面临医不好就被杀头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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