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笑笑:“那样自然也可以,不过整张的人皮面具贴在脸上,对皮肤伤害比较大。我这样用药物替你易的容,不过是维持时间比较短,每天需要修补。不过这也不妨,反正大部分时间都是大马车上,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宁卿在倾国倾城的时间虽然并不长,可薛冷玉那时便觉得他是个极妥贴的人。jiāo给他的事qíng是让人放心的,如今这时候,似乎也只能选择信任他了。
薛冷玉道:“这一路,就麻烦你了。”
宁卿在薛冷玉身边垂手站立:“为公主效力,是宁卿份内的事qíng。”
因为薛冷玉从来不曾在皇宫里待过,所以觉得别人为她做事,便该有着一份感激之qíng。可是自小在深宫长大的宁卿,却觉得臣子服侍君主,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
而薛冷玉礼貌的谢意,也让他在心中略有不安中,觉得一丝淡淡的温暖。
薛冷玉看了宁卿无奈的道:“宁卿,你不必这样对我。即使我答应了你回到幕渊,我们之间也不必那么拘谨。你知道的,不管如何,我始终当你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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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卿却不敢听了便从,却也知薛冷玉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改变,便不再继续这话题,却道:“冷玉,时间不早,我们启程吧。”
深宫生活薛冷玉不曾有过接触,却不知她可以大度让宁卿与自己平起平坐,可宁卿身份,却是不能有半点失礼。
便是夫妻,却还是君臣。
薛冷玉也怕再被展风颂寻到,便赶紧点了头,她如今这是一穷二白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抬眼便跟宁卿出了门。
从后门出了院子,只见门口早民停了辆马车,车头做了两个粗犷结实的男人,都是带着帽子低低的压在额头,脸看的不真切。
见宁卿出来,两个男人一起跳下车辕,恭恭敬敬的对他道:“公子。”
看了薛冷玉,脸伏的更低,却是没有喊什么。想来宁卿的手下都隐隐的知道薛冷玉的身份,可是因为宁卿没有说明,也就不敢乱说。
宁卿点了点头:“启程吧。从最近的路赶去莫国都城。”
“是。”男人应了,其中一个上前掀起了车厢边悬挂着厚厚的厚绒布垂帘。
宁卿绅士的抬起了手腕让薛冷玉扶着上车,薛冷玉却是自己一拉车边木杆,自己纵身便跃了上去,不禁道:“宁卿,你这样,我真的不适应。”
她是什么样子xing格、什么样子行为,宁卿能不知道吗?还非得和她来这文静做作的样子,真是让人吃不消。
以往在倾国倾城的时候,可没少见薛冷玉跑跳蹦达,宁卿无言的笑了一笑,自己也上了马车,车夫在外将垂帘放好了,这才重新上车,缰绳在头顶作响着空转了一圈,马车缓缓的前行。
这车厢比薛冷玉以前坐过的都要宽敞柔软,两人坐在里面,不但一点都不挤,反而宽敞的足以让薛冷玉躺下来舒展开身子。
“这马车好大啊。”薛冷玉虽然自以为见过世面,可是坐在宁卿的车上,却还是忍不住新奇的左看看右看看。马车的一边,还叠放着两chuáng锦被,考虑的真是十分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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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卿自己靠在马车的一边车壁,这比较是相对来说比较狭小的空间,孤男寡女的,怕薛冷玉会觉得不妥。见她有些新奇的样子,便道:“公主的车撵,如何能和民间的相比。”
便是尊如沐王妃,她的身份又如何能与幕渊有着非同一般地位的长公主相比。
薛冷玉了解的点点头,在车厢里舒服的靠着,和宁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说着说着不禁倦意来袭,渐渐的便有些睁不开眼了。
昨夜奔波了大半个晚上,直到侪天色发白才浅浅睡去,她又不是铁打的身子,如何能经得起这样的身子。
宁卿一腿伸直,一腿弯曲的靠在车壁上,车子行了一会,没再见薛冷玉说话,扭头一看,却见姑娘已经半靠着闭上了眼睛。因为困得很了,在车子有节奏的摇摆中,还发着轻微的鼾声。
眸中闪过一丝不舍,摇头无声的笑了笑,探过身子轻搂着她腰肢将她放平,随即将锦被拉来,小心翼翼的替她盖了。这才又坐回原位去。
宁卿扭头看了她沉睡的容颜,心里慢慢泛酸刺痛。他想过无数次寻到与寻不到的结果,可是心里却是清楚的知道,他与公主之间,虽有夫妻之名,却只是一种使命一种任务,也相信,自己必能循规蹈矩的守护完这一生。
可如今,那些日子里点点滴滴的相处涌上心头,因为一直知道自己身份而刻意保持的距离被拉开了一道小小的裂口。他竟是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不能心里平淡无波的这么继续下去。
心中从未的有过一丝烦躁,宁卿闭了眼,全力让自己放松下来。背负使命是件很辛苦的事qíng,可宁家先祖却是用宁家整个家庭安定为代价立的誓言,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背叛。
薛冷玉在这一摇一晃中,一睡便是大半天。好在宁卿因为和她有过充分的相处磨合,知道对她来说,睡觉远比吃饭要重要无数倍,所以也就由着她睡下去,并没有喊她吃中饭的打算。
不觉便到了晚饭时间,宁卿看了看尚在熟睡中的薛冷玉,不禁有些为难,这样只睡不吃,毕竟不是办法。何况这白天睡了一路,晚上可该如何是好。
宁卿看了手里拿着的,是中午在集镇上买的ròu饼。他尚在叫醒与不叫醒之间犹豫,薛冷玉鼻子轻微动了动,已经睁开了尚有些迷蒙的眼睛。
“醒了?”宁卿见薛冷玉自己醒了,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薛冷玉这一觉,或许是这么多天来最舒服踏实的一觉了。睁开眼来,只觉得身上说不出的轻松。发现自己身上竟是搭着chuáng软软的锦被,知道是宁卿替她盖的,心里理肝,看向他正要说谢,却听见咕噜咕噜的一声响,瞬间的红了脸。
宁卿也呆了一呆,随即明白,忍不住轻笑了出声:“冷玉,我不真当你是可以只吃不睡的?”
怎么会在宁卿这样的帅哥面前丢这个人,薛冷玉红着脸按在腹部,不过是一天没吃而已啊,以往自己要是熬了夜看电影玩游戏,第二天睡上一天是再正常不过,也从不曾有过这样肚子咕咕真叫的qíng况啊。
宁卿见薛冷玉脸上红的不行,也就忍着不笑话她,体贴的道:“饰物了吧,来尝尝这ròu饼,中午从集市买的,现在虽然凉了,不过现在是夏日应该不妨。为了赶时间,我打算日夜赶路,饮食休息方面,要委屈你了。”
薛冷玉摇了摇头:“我哪里就有那么金贵了。”
宁卿笑笑,不禁有些庆幸薛冷玉如今是这样一个不计小节的平民公主,否则这一路伺候起来还真是费事。
虽然他心里十分明白身份之差,可是因为一直以为在以长公主夫侍的身份在宫中行走,本身也是个冷淡的人,所以即使女皇对他,也还客气。其他的不管大臣还是皇子公主,都不敢对他有什么挑衅无礼民。即使偶尔有些不识好歹的家伙,他却也都不屑的打发了。可如今薛冷玉一旦明确了长公主的身份,对他便是再无礼再蛮横,自己也只能受着。
将手里的ròu饼用纸包裹着递在薛冷玉面前:“冷玉,先吃吧。饿了一天了,也难怪肚子要抗议。”
薛冷玉讪笑着还是有些抹不下脸面,却难以抵挡近在咫尺的香味,将手伸出被子,用两指拈了一个,放在嘴边刚要咬,却见宁卿没有动,只是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不禁道:“你吃过了吗?”
宁卿摇了摇头,仍是那样笑意吟吟。
“那你怎么不吃?”薛冷玉不由道。
“等你先吃了我再吃。”宁卿道。
“为什么?”薛冷玉不由得疑惑道:“这饼……有毒?”
真是怎么也没想到薛冷玉会说出这样的疑问,宁卿不由得失笑:“冷玉,我要对你下毒何须这么麻烦。”
别说她在自己身边睡了一天了,就是她清醒的时候,想要qiáng灌下什么东西,也都不是她能反抗的。
薛冷玉随即也觉得这话说的好笑,不由的自己也笑了,将那饼放在口中咬了一口,虽然凉的,却倒也不难吃,不上得含了满满的支吾道:“恩,味道真的不错。”
“你喜欢就好。”宁卿眼里,一如既往的温和。
薛冷玉咽下口中的食物,看了宁卿真的没有打算动手下嘴的意思,心里疑惑更重,不禁的坐直了身子,盯着看了他:“这东西也没问题,你也还没吃过饭,为什么不吃?难道是……因为食物不够?”
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可不能由着xing子只顾着自己。
见薛冷玉实在心中疑惑难解,宁卿只得道:“冷玉,你是公主,宁卿如何能与你一起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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