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逍遥_茗末【完结】(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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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夜漫漫,却是转瞬即逝。薛冷玉依在殊离胸前,肌肤相亲,两人都不愿多动一下,生怕破坏了这样的气氛。到了下半夜,奔波了一天的薛冷玉,终于沉沉睡去,殊离却是一直睁着双眼,不转瞬的看着她的睡颜。

  多看一时,便是一时吧。

  时间却是似水流淌,当一抹晨光透过窗照进温馨的房间,殊离眼中幕的一暗,无声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薛冷玉挪在一边,仔细的替她盖了被子,低首在她唇上轻轻的一吻,只是轻轻的触着,半响没有舍得离开。

  一声远远的jī鸣从外传来,殊离终是抬起头来,低声道:“冷玉,我如今才知道自己这命,还有一半是为你而活的,我必不会让自己便轻易的死了。”

  薛冷玉的长长睫毛轻微颤抖,犹如蝴蝶的翅膀。

  知道薛冷玉已经醒了,殊离凑在她耳边,低低道:“冷玉,你还没告诉我,昨夜那酒,那只有你喝过的酒,你起了个什么名字?”

  那酒,十年陈酿,他自己喝过一次,与她喝过一次。只是这一次,他们都醉了。

  薛冷玉忍了哽咽之声,含糊不清道:“好酒就叫茅台吧。”

  “毛台?”殊离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什么酒会叫这个名字,却是也不再问,便道:“好,便叫毛台。

  等我回来,我们再喝。”

  闭眼,再睁开。殊离终是下不来狠心,飘身下chuáng,飞快的穿了衣衫,再没有一丝停留的出了房门。此时是一刻也不能留了,他只怕是再留一刻,只怕是薛冷玉醒来的一个眼神,便让他再做不了任何决定。

  感觉殊离已经走远,薛冷玉缓缓睁了眼,她不是不想再见他一面,可这离别的qíng形,却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

  不能因为私心而束缚他的人生,可又如何能压抑自己的感qíng。

  薛冷玉的衣衫虽是不整,却并没有离身,缓缓的起了身,将衣衫穿戴整齐了,走了房门,却发现小沫正站在门口。

  薛冷玉一愣:“小沫姑娘,有什么事吗?”

  小沫忙道:“公子嘱咐小沐,来伺候姑娘梳洗。”

  薛冷玉点头,知道殊离虽然冷淡,却是个细心的男子。也不忍佛他的意,便任由小沫端了用具,自己洗漱了。

  殊离不在,这院子待着还有什么意义,一夜未归,薛父薛母多少也难免担心,薛冷玉抚着微痛的额头,知道此处便是留恋,也不该多留,便往房门外走去,站在门口,却是又站住。

  石桌上,还摆着昨夜的酒菜,似乎是昨夜未完的缠绵。薛冷玉缓缓走了过去,在桌边站了一刻,转身对小沫道:“有没有瓶子?”

  “瓶子?”小沫不解:“姑娘需要什么样的瓶子?”

  薛冷玉道:“小的有盖子的,可以随身带的那种。”

  小沫想一想:“有的,薛姑娘稍候。”

  殊离已经明确的和他们说了,从今后起,薛冷玉便是这宅子的主人,他们都是殊离从各处救回来的穷苦人,有个安身之地便是感激涕零,如今殊离嘱咐,又怎会不听。

  薛冷玉还站在桌边,心里百感jiāo集,不到片刻,小沫便拿了一个小小的瓷瓶回来,晶莹剔透的瓶,不过是握在掌心的大小,细细的瓶口处,还系着一根五色的彩带。

  薛冷玉接了,小心的将那酒倒了一瓶,将瓶塞仔细的塞了,将小瓶握在手中,想着昨夜殊离的热qíng如火,不禁微微起了笑意。

  这酒,便算是他们的定qíng信物吗?

  而酒,是个多么奇特的东西,只要收藏好了,时间只能让它愈加香醇,而永不变质。

  仔细的收了小瓶,薛冷玉对候在一边的小沫一笑:“小沫姑娘,我回去了。这里麻烦你收拾。”

  “回去?”小沫一愣:“薛姑娘不留下来吗?”

  薛冷玉道:“我还有事,也还有家,自然不能留在此处。”

  小沫神qíng一阵慌乱:“薛姑娘,公子说了,如今姑娘已是这宅子的主人,姑娘您要走,是不是不管我们了。”

  薛冷玉无奈;“殊公子是随便说说的,他只是有事要外出一隈子罢了,自然还会回来。”

  莫说她不知道这长子该怎么管,便是知道,也不想一直待在殊离的地方,触景伤qíng,这些日子就什么事儿也别gān了。

  小沫却是扑的一下子跪了下来:“薛姑娘,公子说话,从来说一不二,绝无戏言。公子昨日即是说宅子赠与姑娘,如今我们便都是姑娘的人了,请姑娘千万不要不管我们啊。”

  薛冷玉哭笑不得,想起昨日殊离说的,这宅子上上下下得有十几个人,那岂不都是自己的人了。如今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呢,又弄了这么一群,那可真是热闹了。

  别的不说,薛冷玉连忙上前扶起跪着的小沫,道:“小沫,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这样。”

  小沫顺从的站起身来,大眼里闪闪有光:“那么薛姑娘是愿意留下来了?”

  揉了揉额头:“薛冷玉道:“那个……三叔在吗?”

  薛冷玉感觉,跟这个小丫头是什么事qíng也说不清的,殊离不是说那个三叔是个极为可靠的人吗,应该也是这院子的管家,还是直接和他沟通,来的方便。

  “三爷在的。”小沫道:“薛姑娘想见他?我马上去喊。”

  3楼

  薛冷玉笑笑:“谢谢小沫姑娘。”

  真是个伶俐可爱的一个小姑娘,比小桃看起来顺眼多了。

  小沫急匆匆的去了,薛冷玉便坐在石桌便想心事,不到片刻,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响起,便连忙的站起身来。

  这三叔虽然只是宅子的一个下人,可是看殊离对他的态度却是客气,殊离客气,自己自然不能怠慢了。

  脚步声转过院门,小沫和三叔的身影出现在薛冷玉面前,昨夜天色晚了,薛冷玉也心不在焉,并没有特别注意,现在青天白日的看来,这三叔长相身高虽是一般,可是看上去却是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身上隐隐敛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感觉。虽只是垂手低眉的站着,却也绝不似一般人家的管家。

  薛冷玉连忙堆了笑,道:“三叔早。”

  肖三也连忙笑着致意:“薛姑娘早,老夫姓肖,在家排行第三。姑娘唤我肖三即可。”

  薛冷玉道:“那怎么使得。殊离都唤你一声三叔,我岂有资格自抬身价。”

  肖三也不再推辞,确实,殊离也尊他一声三叔,薛冷玉即是殊离的女人,便也自然该这么称呼。

  薛冷玉也不再多罗嗦,有些急着走,便直入正题。

  “三叔。”薛冷玉道:“这宅子一直以来都是您打理,我想殊离他来的也不多。如今他出远门有事,也不过三五个月便会回来,这长子还是托您照管着,您看如何。”

  无论如何,薛冷玉也不会有着殊离这一去便无回的思想,若是心里便先放弃了,那还有什么希望。

  肖三面有难色:“薛姑娘,您的意思,您不打算住在这宅子里?”

  昨夜殊离明确的说了,这宅子连带宅里的下人,以及殊离这一片的所有产业都送给了薛冷玉,肖三便以为,今日薛冷玉会来过问这些事qíng,谁知道她说的,却是她要离开。

  看薛冷玉这一身穿着,应该不是什么富裕家庭的女子。这样的一笔不小的财富,应该不至于看不在眼里才是。

  薛冷玉道:“我家还有父母,而且自己也别有事qíng,实在不方便久留于此。殊离说了,三叔是个极为妥当之人,所以托付给您,我极为放心,这宅子从前如何,现在便还是如何,一切实事物,就当还是在殊离手中一般即可。”

  “是,老夫知道了。”肖三道:“薛姑娘若是有事,自然不能qiáng留。不过公子即是说了此宅赠与姑娘,那么此时宅中的一切,均是姑娘所有。只要姑娘有需要,随时可以回来。这房契地契,姑娘随时可以找我来拿,还有每年的租子等等,我自会准备妥当jiāo与姑娘。”

  给自己留这样的一个后路,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薛冷玉便道:“那么就多谢三叔,有劳三叔费心了,我告辞了。”

  “姑娘稍候。”肖三道:“我这就备车,送姑娘回去。”

  薛冷玉刚本能的想谢绝,却是顿了一下。

  不说昨晚夜色深沉,殊离的马又是风机电掣一般,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想要自己回去根本就不可能。

  薛冷玉马上道:“多谢三叔。”

  正想多问一声这地方叫什么要怎么走,肖三便又道:“这地方偏僻,姑娘若是哪日想来,可以去街上找一个宏富客栈的掌柜,说是来找肖三即可,那掌柜便会将姑娘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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