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皇上他们都在绣妃那边人,我一个人冷清,哥多陪陪我,好吗?我们都过得太苦了,就放纵一回吧。"轻柔的声音,像极了蛊惑之语,渗透着,侵蚀着。她魅惑地拉过他的脖颈又把樱唇缠绵地印上去。他先是一震,感觉到湿滑的香舌勾引地描绘着他的唇ròu和唇角,而后便钻进他口中轻轻舔吮。闷哼一声,他紧紧搂过怀中的楚腰,贪婪地索取她的唇香、她醇酒般的津液,还有她娇怜惑人的甜甜嘤咛……一时间,香气袭人人皆醉。
"嗯……"滑腻暧昧的轻喘,从唇与唇吮吻的间隙中隐隐传出,撩人心神。
屋外清冷,房间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空气中淡淡的暧昧作祟。
两人紧紧相依,唇齿之间,轻啃细噬,宁静中只闻细细的喘息声。
温软香玉,那句"我们都过得太苦了,就放纵一回吧"似足了邀请与决然,不容人退缩。轻噬着她的唇、耳垂,玉颈……就如她所说,放纵一次吧。
沉沦,一起沉沦罢。
拉开衣衫,如玉的肌肤,轻颤的胸,他是疯了,长久维持的理智与隐忍完全丢掉了吧……
他的唇柔软而有弹xing,温柔地贴上,细细磨弄,诱得她发出闷闷的轻吟,因其隐忍而更加诱人。
也许越是禁忌,越是诱人,一旦打破,格外疯狂。
屋内屋外,风景炯异。
qíngyù让二人燃烧得彻底迷离。
一切chūn色,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消退。
韩敬瑭见着的场面,于他而言,是今生从未有过的奇耻大rǔ。
自己的的妃子,半luǒ上身,与她的兄长--至少是名义上的兄长--亦是他的大臣……
手握成拳,狠狠地用力打击在墙壁上!
还未退去qíngyù的眸子,惊慌只闪现一瞬间,稍后竟平静万分。那样安静的眼神,更让他怒发冲冠。这女人,还有没有羞耻感?有没有丝毫的感恩之心?自己竟会宠着这样一个女人?竟会屡次舍她不下……我这是疯了吧?!在绣妃处见她闷闷不乐,便一直记挂着,好不容易傍晚脱了身,他念着她,又想起上午她的贴身侍女无双乘着空隙给他递的话:"娘娘让奴婢转告皇上,娘娘昨儿琢磨出一种新糕点来,皇上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便去尝尝。"于是便乘兴而来。若雪轩不通报的规矩是早就自然而然形成了的,在进了院门后随着的人都规矩地不再跟上,他来书房找她--她此时该是按着习惯在书房随手图图写写的吧……
孰知,今天没见到她作画的背影,却生生撞见这样的场面!
"皇上不是在绣妃那里吗?难得今儿绣妃生日还过来我这儿。"如此挑衅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什么意思?难道算计好了我不会来,所以就在今日……难怪匆匆从绣妃那儿告辞……这女人!可耻!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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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有令不……"赵雪柔横地直冲进去,扑倒在地:"皇上,手下留qíng。"
"敏妃此时该是闭门思过!"
"臣妾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但求皇上切勿枉杀良臣!"
伺候着的人都小心翼翼,生怕犯了圣怒。昨日不知何故,赵毓言大人被囚于御卫军属下监牢,敏妃闭门思过,到今日皇上一直没半分好脸色,一gān伺候的人早已是惊弓之鸟,此时又见敏妃娘娘来添乱,更是心惊胆颤--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韩敬瑭冷哼一声,示意道:"都下去,叫王御医进来。"
众人如得赦令,这个时候得避多远则避多远。
赵雪柔脸色微变,决然道:"皇上不必了,臣妾知罪!王御医的诊断,是我和我哥作的鬼。"
"好一个'身子虚弱,无福侍寝',你守着什么?为了他,不想别的男人再碰你?"韩敬瑭捏紧她的下巴,抬起那张脸,"天生的狐媚相!如此不伦之事,也做得出来。"心生厌恶,又狠狠地甩开。
"别无所求,但求共生死。"
"共生死?"韩敬瑭冷笑,"可还记得当年在碧云寺,朕答应过爱妃,无论以后所犯何事,皆留你一条命。朕怎会出尔反尔?!还是好好地活着吧。"
赵雪柔不顾颜面地拉住他的衣角,哀求道:"求皇上成全。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韩敬瑭冷笑,"朕疯了才会成全你们这对无耻之徒。来人,把敏妃带回去,好好把守,若再有误,严惩不怠!"
"娘娘,绿罗道有内qíng禀告皇上,皇上不耐,让人撵她回来,她不从,竟长跪于御书房前。"无双匆匆报到。
好,绿罗,你为救赵毓言连命亦不顾了。你这样放肆行为,足以治罪;再者,你想对皇上说什么?说我们不是亲兄妹?说我勾引赵毓言大人?可笑,你所知道的,他全知道,他知道的还比你多呢!若让皇上得知,你亦dòng悉我们的"jianqíng",他岂会留你这个知qíng者在世?
次日,当"杖毙"入耳,赵雪柔笑了笑,也好,绿罗死了,倒gān净,免得烦。
韩敬瑭,谢谢你的生杀大权。
若能借你的手,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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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人,说起来,我们还真是有缘。有劳各位了。"赵雪柔百无聊赖,逛到门口,懒懒地看着外面守了一圈的侍卫。
梁子悦听命守着若雪轩,这几天,但见敏妃娘娘不急不恼不闹,悠闲得令人惊讶。不是说赵毓言大人以下犯上,对皇上出言不逊,皇上大怒,敏妃不顾生死替兄求qíng么?敏妃这模样,半点焦急的样子也看不出来。
梁子悦微微低下眼光,那张素白的容颜,又消瘦了些,然而于他而言,仍旧是乱人心神的。
赵雪柔转身回去,脚下被绊了一下,打了个趔趄,离她最近的梁子悦连忙上前扶住,"娘娘小心。"
赵雪柔抓住他的手,低声急问:"我哥现在如何?"
梁子悦放大声音说:"娘娘脚下可好……"
赵雪柔会意,哀声道:"哎哟,痛……"
"在下扶娘娘进去休息。"
"只降了职,贬往边疆。"梁子悦低着头小声地道出他费心打听来的及时消息。原以为敏妃娘娘会放心--这样的结果应是算好的了,孰知只觉那人身子一僵,他抬头看,敏妃整个人僵持着,神色惘然。此时已有宫女闻声过来接过她搀扶着往内走去。梁子悦愣了愣,惆怅地立在原地,不知敏妃何想。
枉费她经营一场,竟只降了职,更可笑的是,还被派往边疆。不知他又会故意生出什么样的边疆纷争来,好让两国矛盾激化?
韩敬瑭有没有追查赵毓言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非赵家亲生而已?那可怎么办?真是急死人。这个皇上,也太明智了些,自己的妃子和臣子做出那等事来,竟还忍得住,只找了个借口治他的罪而已,仁慈过份了。
看卫也慢慢撤了,赵雪柔也无它处可去,闭不闭门,她也只有若雪轩这个容身之处罢了。
"边疆事急。""赵大人被西元国jian细所伤……"
哦?
静观其变。
赵大人负伤方愈,皇上急召回京,二话不说,竟令人把他关入大牢。任何人不得入内探视。王宝珠匆忙之中进宫求见敏妃娘娘,与她商讨有何良策。
"嫂子,走一步是一步。皇上二话不说便关了人,大家都不知为何故。更何况前一阵子他以下犯上那事你也知道,我那次求qíng,已是惹够了圣上,现在他是瞧我一眼都嫌烦的,我再去求qíng,只会害了哥,过两天势头过了,我要么亲自再去求一次要么托人探个信儿。"
王宝珠望着赵雪柔若有所思,凝思片刻,稍后叹道:"罢了,命吧。跟了他,便认了。"并为大多悲痛与慌张写在脸上,赵雪柔心里佩服,只想,这样的人,可惜了,还有一儿一女……
"娘娘,皇上此时正忙于议事,任何人都不得入内打扰,奴才不敢……"
"公公不必为难,我在这里等着便是。"赵雪柔打断卫忠公公的话,便退身守在御书房外。
夜色渐浓,清冷的风袭人心肺。
无双拿了件裘衣替她披上,"娘娘保重身体。皇上今儿事忙,明天再说吧。"
"明日复明日,总有要见的一天,就今日了。"
御书房走出几位大人,看来事终于议好了。
卫忠进去,只见皇上疲倦地坐在那儿,微闭双眼。想想外面那位也是沉得住气的主儿,不声不响等了那么久,可眼下皇上如此疲惫,不该再多事才对……
"说。"韩敬瑭见卫忠yù言又止、进退不定的样子,便知他有为难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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