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每次都要跟别人不一样呢?”岳皇后瞥了她一眼。
甘怡知道因为她引起了骚乱,让岳皇后心中不悦了,也不在意,“很抱歉,那么臣妾就先告退了!”
快步出门来,招呼了云紫凉,“马上回去准备一下,我要去关子山!”
下次就能赢了吗?
云紫凉一愣,随即朗朗地笑了起来,“属下就知道王妃放不下王爷!”
“快走吧,再迟就来不及了。”甘怡说着加快了脚步。
“是!”
二人出了皇宫,直奔王府。
花彩和浅香正在门口张望着,见二人回来,急忙迎了上来。
“姐姐,赢了吗?”
“王妃一定赢了吧?”
异口同声,连眼睛都闪着一样的光亮。
甘怡往车里指了一下,脚步不停地迈进门去,任由两个小丫头抱着那顶孔雀冠欢呼雀跃。
回到房里换了一身劲装,再出门来云紫凉已经准备妥当了。
“紫凉,你身上的伤没好,不适合骑马奔波,就不要跟我一起去了,我带张宝王宝去就好!”
“属下已经没事了,去关子山的路属下熟悉,陪王妃一起去!”
甘怡见她表qíng里满是坚持,也不再劝,在她肩上按了一下,“不要硬撑,挺不住就说。”
“属下明白!”陪她一起出了门,喊上张宝王宝,四人飞身上马,出了凉京直奔关子山而去。
“你真的不去吗?”康妃打扮得花枝招展来到呈祥宫,叫南萃涵一起去参加赏jú夜宴,却被她拒绝了。
南萃涵笑了一笑,“是啊,我有点不舒服,姐姐自己去吧,顺便替我跟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告个罪。”
康妃瞪了她一眼,“不就是输了比试吗?你也不用这么垂头丧气的,下次再赢回来不就行了吗?”
南萃涵目光闪了闪,下次吗?下次就能赢了吗?在试贤dòng输了之后,她也曾这样想过,可是今天比试过,她才知道自己想得太天真了。只要碰上那个女人,她就一定会栽跟头!
今天她们南家姐妹算是把里子面子都输光了,她已经不想再去人前现眼了!
“姐姐,你快去吧,再晚就赶不上了。”她挤出一个微笑来,催促着康妃。
康妃撇了撇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没出息了?”嘀咕着出门而去。
一个宫女快步进门来,“娘娘……”
“什么事?”南萃涵皱了一下眉头。
宫女略一迟疑,过来附在她耳边悄声地说了几句什么。
南萃涵目光变得严肃起来,轻咬了一下唇,站起身来,“走,去内刑司大牢!”
这么说……我死定了?
程贵人趴在牢门前,伸长了脖子观望着,许久才看到一个穿着黑披风的人影脚步姗姗地走了来,顿时面露喜色。
“南贵妃,你总算是来了!”
南萃涵走到近前,莞尔一笑,“程贵人,你还好吧?”
“是,内刑司的人并没有难为我。”程贵人说着表qíng急切起来,“南贵妃,你快想想办法,把我从这里放出吧。我倒是不怕吃苦,只是怕莹儿她哭着找娘……”
“我没办法让你出去!”
程贵人愣了一下,脸上便有了慌乱,“南贵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过,只要我肯帮你,你就会帮我,让皇上重新宠幸我,让莹儿能时常见到父皇……”
南萃涵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并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你应该也知道,皇上是多么崇敬景亲王。你指使宫人企图杀害景亲王妃,你以为景亲王会善罢甘休吗?皇上又岂会敷衍了事?”
“这么说……我死定了?”程贵人蜡huáng的脸顿时全无人色,呆愣了半晌,又一把抓住南萃涵的胳膊,急急地说道,“南贵妃,求你了,求你想个办法放我出去吧,莹儿她不能没有娘啊。你是贵妃娘娘,你一定有办法的,不是吗?”
南萃涵眼中泪光闪动,“我也不想这样……”
“你……”程贵人求助无望,顿时恼怒了起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若不是我收买宫女帮你带签纸,在抽签摘宝的时候你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过关?要不是为了帮你取胜,我岂会去指使宫人给景王妃下药,拖她下水,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
事到临头,你想撇下我独善其身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程兰儿虽然不得皇上恩宠,在宫中无权无势,可是你也休想欺rǔ我。你若是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会招的,我会把你供出来的……”
南萃涵目光一闪,表qíng冰冷了起来,“你以为你把我供出去你就能活了吗?”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程贵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副模样,不知道为何心头发颤。
后路
南萃涵目光冰冷地看着她,“你以为单凭你几句话,皇上就会治我的罪吗?你难道不想给你的女儿留一条后路吗?”
“莹儿……的后路吗?”程贵人愣住了。
南萃涵见她表qíng松动,收起冰冷的神qíng,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柔声地说道:“程贵人,你这样帮我我很感谢你,只是你用错了方法,把自己bī上了绝路,我也很替你惋惜。
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莹儿。你是一个好母亲,你知道该为莹儿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是吗?”
程贵人心头一软,流下两行热泪来,“你……愿意替我照顾莹儿吗?”
“嗯,我会把她当做亲生女儿来疼,不会让她被人欺负,让她能时常见到父皇。等她长大之后,我会让她知道她的母亲为了她做过什么……”
“那……那你能让我再见见她吗?”
南萃涵眼波微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并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你忍心让她看到你现在这个模样,让她留下不好的回忆吗?”
“我……”程贵人心头绞痛,泪如雨下,“南贵妃,求你……求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她,让她……过得好好的……”
“你放心,我会的。”南萃涵拍了拍她的手,叹了一口气,“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刚才内刑司的人说要审讯你,我好不容易才买通了人进来的。希望你能忍受得住刑讯,不要受到太多的凌rǔ才好,不然日后莹儿知道了,一定会伤心yù绝的……”
程贵人闻言扯住南萃涵的衣服,本想再叮嘱几句,可是已然泣不成声,无法再言语了。
“你要好好保重。”南萃涵轻轻地拉开她的手,含泪叮嘱了一句,扭头而去。
眼见她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之中,带走了自己仅有的希望,程贵人再也站立不住,双腿一软,伏在地上放声痛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朦胧中听到脚步声响。
是他们要来刑讯bī供了吧?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与其受尽凌rǔ而死,不如自行了断,这样她的莹儿日后知道了也不会太过伤心!
她想罢一头朝墙上撞去……
杀人何须用刀
苏律批阅了完了奏折,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一眼瞟到书案上的jú花,看了冯全一眼,“对了,赏jú夜宴如何了?”
“回皇上,已经散了,女眷们也都各自回府了。”冯全躬身答道。
“但愿今年皇祖母也能高兴。”苏律微笑地拨弄了一朵jú花。
冯全赶忙赔笑道:“皇上放心,虽然出了点事qíng,不过据宫人来报,宴席上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都很开怀!”
“那就好!”苏律点了点头,露出沉吟的神色,半晌才又开口问道,“程贵人……”
“皇上!”话还没说,就见一个小太监匆匆地进门来。
冯全皱了一下眉头,“何故这么大呼小叫,慌慌张张的?”
“奴才很抱歉!”小太监赶忙低下头。
“什么事,说吧。”苏律表qíng温和地吩咐道。
“是,皇上,刚才内刑司来报,说程贵人在大牢之中撞墙自尽了!”
苏律闻言目光闪了一闪,脸色沉了下来,“她罪不至死,为何自尽?”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
“下去吧!”苏律挥了挥手,将那小太监打发下去。
冯全见他神色有些沉重,过来轻声地劝道:“皇上,您不必放在心上,程贵人指使宫人谋害景王妃,被当场揭发,难免羞愧难当,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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