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大师没想到东桐会问这话,当时眉头稍稍抬起,坐在傅冬搬来的凳子上面,眼睛望着东桐问:“你记得你的来处?”东桐毕竟不是身无牵挂的人,自然知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当下便对大师摇头说:“我不记得,只是有时做梦时,总觉得这不是我要呆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有很高的楼群,我有时在梦里觉得那个地方才是我的来处。”
诺言听东桐这话,脸色稍稍有些变化,赶紧弯腰对大师说:“师傅,东姑娘两年多前我见她时,她还是黑皮肤。”大师听诺言这话后,瞅一眼诺言后,笑着望向东桐,东桐瞧瞧诺言再望向大师实话实说:“我当年单身出走时,怕路上不安全,便用了黑糙。”
大师了然点头,诺言有些不相信的问东桐:“东姑娘,听说用黑糙的人,很少有人能活下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东桐摇头望着诺言说:“我自小与外面接触少,不知那事qíng,我只知用黑糙后,开始两年天一黑我便倒下去睡,天初亮我才会醒来。而且是睡觉时间,外面发生任何的事qíng我都不会知,我想哪怕有人拿刀砍我,我也不会有感觉。”大师听东桐这话后,同样点点头,说:“东姑娘,你放开心怀,来处便是归处,归处便是来处,有些事qíng放下便是得到。”
东桐自已也明白这点,想想后便开口对大师说:“大师,多谢你开导。我记得人在那里,那里便是归处。”大师点点头,望向诺言说:“诺言,你要是有事要同东姑娘说,早点说比晚点说好。”
第一百六十五章收徒
诺言听大师的话后,望着东桐轻轻笑起来说:“东姑娘,几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弟弟东苠,那时希望他跟我学修行的事qíng,你还记得吗?”望着眼前依旧没有染上岁月痕迹的诺言,东桐自然记得第一次见到诺言时qíng景,那时是东桐和东苠两人刚刚开始新生活,不过当时的诺言多少还是让自已有些惊艳。
东桐不明白诺言为啥会提起旧事,瞧着诺言的表qíng,也不像是对当年东苠拒绝他的事qíng,有啥想不通的样子。东桐笑着对诺言点点头应承是有这事。诺言瞧到东桐点头后,慢慢的笑起来说:“东姑娘,慎行出生后,我那时专程去瞧过慎行好几次,这事qíng你还记得吗?”
东桐这下更加不明白诺言转这么一圈子,到底想同自已说啥话。瞧上去不是想算旧账的样子,这要说是攀旧jiāoqíng,自已同诺言也算是认识的人,他不用环绕这么一大圈,还不进入主题。东桐对诺言忽悠人的本事,在当年就深有体会,这诺言对人说话,你明明听着句句有哲理,可惜事后一一分析才明白,他所有的话都奔向同一个目的去,而且是转来转去都是环绕中心点不放。东桐不得不再次对着诺言点头,诺言见到东桐又点头后,轻拍手说:“东姑娘,你可记得,你怀着慎思时,我说与你肚里的孩子,我们两年后会见面的事?”
东桐一听诺言这话,赶紧把听得起劲的慎思,捉到慎行的身边,往慎行怀里一塞,抬头对诺言笑笑说:“诺言先生,已过了两年多时间,我不记得你当时说过什么?”诺言笑着摇头说:“哦,东姑娘你不记得不要紧,我记得就行。慎思在这里,我就当面问慎思的意思,行吧?”东桐正要开口说“不行。”时,诺言已开口对着小小慎思问:“慎思,你愿意拜我当师傅,跟着我学修行吗?”
慎思从慎行怀里抬起头,张着大大的眼睛问:“诺言先生,他们说你是最厉害修阵法的先生,你是吗?”诺言微微脸红的望一眼慎思后,轻轻摇头说:“慎思,天外天天,人外有人,我只是尽力做到最好。不过,我的阵法相比许多人来说,还算是相当不错,你要愿意跟着我学修行,阵法,医术这些我都会倾我所有教给你。”慎思听诺言的话后,想想后抬头望着东桐说:“娘亲,我想跟诺言先生学修仙。”
东桐一听慎思的话,脸色顿时变苍白起来,而诺言听慎思这话后,难得表现出有些喜形于色,还是大师轻扯扯他,诺言才收敛起自已脸上的喜色。东桐对慎思轻轻摇头说:“慎思,你跟着灰爷不是也能学到阵法吗?”慎思从哥哥身边站起来,挺着她小小的身板,对东桐摇头说:“娘亲,灰爷说他没有东西可以教我了。”
东桐望着小小的慎思,只要想到修行方面的事qíng,东桐就觉得是万分辛苦的事qíng,心里多少是舍不下慎思。再说要是有个十年八年会见不到慎思,东桐怕是想女儿都会想成疯子。东桐瞧着慎思脸上明显的喜色,又知诺言是年轻一辈最出色的修行人,要是慎思真在这方面有兴趣,跟着一个好的先生,多少是事半功倍的好事。东桐心里左右摇摆着,心下多少有些茫然不好决定,东桐无意中抬起头看到一脸喜色的傅冬,突然想起灰蒙说过“主子的阵法,比我厉害很多倍。”
东桐抬头望向傅冬,心里微微一动后,眼里闪过一抹喜色,随后东桐记起傅冬抱着傅亦婷的转圈子的亲热劲,再想起傅冬这些日子来,从来没有那样对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东桐眼里的喜色渐渐熄灭,东桐闪过傅冬后,望向同样瞧着自已的慎行。慎行轻声劝东桐说:“娘亲,要是慎思愿意的话,娘亲你就同意吧。”东桐听慎行这话,缓缓摇头说:“不行,慎思还这么少,要是诺言先生把她带去修行,长年累月不让我们见上一面,到时我们不知去那里瞧慎思。”东桐说完后劝慎思说:“慎思,你真要学阵法,我们在找找别的人学,好吗?”
诺言听东桐如此说话,有些吃惊地望着东桐说:“东姑娘,我是要带着慎思跟我修行,不是要拐走你的女儿。再说慎思年纪这么小,我最初也只是抽一阵子时间,把她带在我身边教她,以后她稍稍大了后,我最多带着她跟在身边两三年时间,大多的时间她要是愿意在你身边,她都可以跟着你。”慎思听诺言这话,扯扯东桐说:“娘亲,我想拜诺言先生当师傅。”
东桐放在以前谁有这么好的机会,怕是早早就按着别人点头。可是做母亲后,东桐最怕的是委曲了自已的孩子。东桐想想以诺言的名气,而且诺言是时时想着法子找徒弟,这诺言怕不知收了多少徒弟,他就是当慎思的师傅,有这么多的徒弟,怕也是没啥功夫放在慎思身上。东桐马上对着诺言摇头说:“诺言先生,你有那么多的徒弟,我家女儿年纪太少,这事qíng还是以后再说。”东桐不想明的拒绝诺言,便转着法子回绝。诺言听东桐这话,一时呆若木jī般的对着东桐说:“东姑娘,我到现今还没有收过一个徒弟,那儿来的那么多的徒弟。”东桐自然是不相信,想当年诺言可是打了东苠的注意后,又马上打慎行的注意,到最后连自已肚子里面的慎思,他都不放过。
大师听东桐这话后,笑起来对东桐说:“东姑娘,你误会小徒了,跟他学修行的人,一定是要有缘才行,这么多年来,到现在为此,他也只瞧中过两人,一个是你弟弟,现在是慎思姑娘。如果慎思姑娘愿认小徒为师傅,那么慎思便是诺言的大弟子。以诺言的个xing,慎思以后的师弟师妹绝对没有多少个的。”东桐抬眼望着大师,见到他一脸肯定的表qíng,低头瞧着慎思一脸想要自已点头的神qíng,东桐心里微叹息。
女大不由娘,东桐没想过慎思这么小,就让自已尝到这句话的酸楚。东桐想想后,又想起一事,忙对大师询问:“那慎思以后要成亲行不行?”东桐这话一出口后,傅心月和夏衣、傅冬同时笑出来,大师眼里满是笑意。诺言忍住笑意说:“东姑娘,慎思还这么小,你就想到她成亲的事qíng?”东桐可不管这些,冲着诺言说:“修行的人,不是说不能成亲吗?”
诺言的脸稍稍有些红起来说:“东姑娘,修行的人没有说不许成亲,如果慎思长大后,有意中人要成亲,我到时同样会帮她准备成亲礼的。”东桐望一眼慎思,咬牙问慎思说:“慎思,这也算大事qíng,你慢慢想几天后,你再自个决定,你愿意娘亲就点头。”慎思一听东桐愿意了,马上对东桐说:“娘亲,我不用想了,我现在就愿意。”大势已去就是东桐脑子里目前最清晰明白的四个大字。
慎思瞧瞧东桐默许的样子后,马上走到诺言身边问:“我认你当师傅,你教我阵法吗?”诺言喜形于色的点着头说:“慎思,我会把我会的全教给你,我当你祖师爷的面发誓。”大师听到这里,大笑着说:“好,傅大人今天多谢你,今天来得太好了,我又有一个好徒孙。”傅冬望一眼兴奋中的诺言和慎思两人,再瞅一眼那脸上明显有舍不得表qíng的东桐和慎行母子俩。
傅心月和夏衣听这话后,脸上的神qíng由最初的紧张,变成眼前这忽喜忽忧难以言说的心绪。傅心月扯扯傅冬,傅冬转过头轻轻的对着傅心月摇头。傅冬对大师说:“大师,诺言恭喜你们,收得新弟子,这举行仪式的事qíng,几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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