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也见状也跳了起来,一下子扑了过去,在何敏儿另一边脸上抹了一把,何敏儿尖叫,“都是水若姐姐连累你们的,不能让她跑了!”
众人闻言也是觉得不能放过这个罪魁祸首,嘻嘻哈哈的追了上去,程水若连忙将帘子一掀,便往外跑了去。
外面的风冷的有些彻骨,不过,程水若却是不在意,冬日里整日的在屋子里蹲着,就没呼吸过几次新鲜空气,一边跑一边回头瞧,还不忘挑衅,“追不上,追不上!敏儿,你跑的太慢啦!”
何敏儿被几个丫头都偷偷的抹了一把,因此形象最为凄惨,气的直跺脚,连姐姐也不叫了,“你别跑!看我不抹的你满脸都是!”
茬水若挑挑眉,“追上了再说!”乐的在院子里转圈圈,这小院子并不大,不过程水若都是绕着障碍物在跑,因此何敏儿每每看见她近在眼前,却是老是够不着。
几个丫头也追了出来,看见程水若与何敏儿距离的不远不近,便凑了上来,看那qíng形,她们方才并没有被程水若偷袭,加上又是程水若的丫头,是打算一致对外了,程水若瞧见有人靠近自己,回手便抹了一把,随即跳开。
那丫头被偷袭的挺委屈的,回过神来便当机立断的决定卖主求荣,旁边是丫头也是玩疯了起来,便开始相互袭击,那丫头和何敏儿相互对视一眼,便达成一置,分开两路包抄程水若。
院子本来不宽敞,多了这么几个丫头以后闪挪的地方就更加的狭小,何敏儿两个这一次自然要轻松许多,瞧准了时机便扑了上去,将程水若堵在了一条死路上,笑嘻嘻的慢慢走过去。
程水若见状往何敏儿身后一指,“有人来了!”
何敏儿哪儿肯信?程水若一向跟她们玩闹的时候就喜欢出花招,什么天上有飞机,后面有怪物,她早就被耍习惯了,自然不肯再上当,哼了一声道,“想骗我?没那么容易!你就乖乖从子吧!”
不过,这一次显然是真的,因为何敏儿身后响起一道无奈的声音,“小姐,门上管事说是有急事禀报。”
何敏儿扭过头一瞧,一个婆子垂手而立,吓的尖叫了一声便往屋子里冲,几个丫头也被吓了一跳,纷纷捂着脸冲进屋子里去找水洗脸了。
程水若站在那儿问道,“什么事?”
那婆子道,“具体是什么事儿小的不太清楚,不过,这会儿刘夫人派来的人正在二门上候着。”
大过年的,若非是急事绝不会派管事跑到别人家里去传话,程水若闻言连忙钻进屋子里就着水盆洗了手,拍gān净身上的面粉,这才走了出去。
二门上,一个中年管事候的十分的焦急,瞧见程水若一来,便迫不及待地道,“程姑娘,京里来了圣旨,宣楚大人进京面圣。”
“这时候?”程水若吃惊地道。
那中年管事道,“圣旨州到不久,我家老爷留了那宣旨的太监吃饭,这才缓了缓,怕是留不了多久。”
……
皇帝这么着急的找楚怀沙,谁也不敢相信是什么好事儿,大过年的,谁不想安生两天?
就算是惊天的大事儿,那也得等中国人过完年才行。
程水若不由得非常的担心,不为其他,就只为豫州城如今刚刚恢复了一丝丝的元气,下面的人gān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便有人瞧见了其中的利润,打算来抢夺胜利的果实了。
楚怀沙在本地再怎么低调,也只能瞒得过本地人的眼睛,对于有些人,但凡有一丝鱼腥味儿便能闻到。
本来程水若以为这种事qíng最少也要等瞧见了利润之后才会有人会动手,到时候楚怀沙的地位兴许已经安稳了,凭借皇帝对他的信任,这一块战略要地的位置,除非有其他更重要的安排,楚怀沙是可以稳稳当当的坐上三年的。
谁也不知道,竟然会出现这样的qíng况。
不过,那些人到底是如何将楚怀沙给参奏下去的?须知道楚怀沙如今低调的根本不闻声息,唯有百姓知道他这个修路知府,在政务上基本上都保持着跟本地官员的统一立场,若是他实在瞧不下去,便索xing不闻不问,这样的态度,想要参他,还真没办法,毕竟基本上他的做法是挑不出大错的,小错么,皇帝基本上会无视。
这是程水若第一个疑惑,第二个疑惑则是刘夫人来告诉她做什么?
即便有人对楚怀沙动手,她是受害人之一,不过,全豫州城的百姓都会是受害人,她可不比那些政治集团的一帮子人,这种事是需要话语权的,她即便会些小计谋,在绝对的力量前面,那都是渣。
不过,刘夫人既然派人来通知她,就有事qíng的必要xing,程水若怀着满心的疑问,匆匆的跟那管事去了。
到了刘府,刘夫人却是在侧门上迎她,见到程水若便将左右屏退,拉着她的手道,“这次的事qíng麻烦大了!”
程水若心一沉,只听见刘夫人将事qíng的经过一一的道来。
京城里近来纷纷扬扬的传扬着楚怀沙和藏宁公主之女之间有些瓜葛,何敏儿有皇上所钦定的婚事,却是在婚前三个月依旧不回京备嫁,便是因为她与楚怀沙私奔到了豫州,如今名节已毁,驸马爷和公主殿下无法,所以才会瞒不上报,偏偏何敏儿又不知道收敛,才会如此。
这个消息程水若是一早就听说了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件事的导火索,只听见刘夫人道,“先前参奏楚大人的奏折都被皇上留中不发,只是,近来藏宁公主称病在家,已是有两个月没有进宫请安了,传言与皇上不合。有人便借着这件事儿,挑拨皇上心头的怒火,这事儿虽然谁都不信,却是戳到了皇上的心病。结果,便如你所瞧见的这般了……”
程水若心头百转千回,刘夫人这边苦笑着道,“好在那位公公与huáng知县当年就有些jiāoqíng,否则还真打听不出这般多的话来。我家老爷听了这话之后,便借口出来让我通知你一声。这事儿,怕是刚刚开始。”
程水若沉着脸道,”他们什么时候启程?”
刘夫人道,“天气冷路难行,皇上又催的急,怕是马上就得上路了。咱们也留不了那许多的时间,你赶紧得与驸马爷他们通个消息,顺便,何小姐也得送走。”
程水若皱眉道:“能不能再想办法留他们一会儿?即便年夜里连夜走进了京,总不能初一一大早就去给皇上添堵吧?”她心知刘夫人的意思,只要摆平了藏宁公主夫妻,事qíng就好办多了,可如今瞧来,事qíng既然是从京城传过来的,那两位的消息灵通,怎么会不知道?
既然是放任不管,那势必不会cha手了,只是,程水若不明白,他们自个儿的闺女名声坏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刘夫人闻言想了想道,“那倒是,三十守夜,初一一大早皇上便要去祭天,等到忙活完了便该用晚膳了,白天里根本没时间见楚大人,宫门到了时间便会关闭。”
程水若闻言道,“那就行,不管用什么法子,总是得留他们一夜,至少也得等明天早上再出发!”
……
瞧见程水若一脸焦急的要走,刘夫人连忙一把拉住她道,“你可是有什么打算?”
程水若心头焦急,闻言道,“刘夫人,您还没瞧明白么?这流言我一早就听说过了,起初还在琢磨怎么突然会冒出这么一则!想是有人打上了咱们豫州城的主意,偏偏又拿捏不到楚大人的错处,才会如此谋划。”
“如今楚大人进不得京,藏宁公主不知道为何与皇上置气,如今这qíng况到底如何,你我都瞧不明白。楚大人是受皇上宠爱,可是,如今这臣子不光不能替他办事儿便罢了,还处处给他添堵,我瞧着皇上未必信这一则流言,却是想拿人撒气,毕竟,天下间有才学的人多了去。”
“楚大人如何,咱们也许可以不关心,可这事儿关系到豫州城的未来,若是让人随便来折腾,咱们不是白忙活了么?”
刘夫人这才意识到此事的严重xing,不由得惊慌道,“那如今怎么办?”
程水若道,“事qíng是由何小姐而起,我也只有从这一头想法子了。皇帝竟然要楚大人连夜进京,也不想想未来三天他都未必有空,怕是正是急上了火,咱们且先拖拖,闹明白到底是什么状况再说吧。官场上的那一套我不懂,不过,藏宁公主那边,我却是要去问上一问了,毕竟,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咱们都要被牵连进去。”
刘夫人闻言点点头道,“那好,我这便与我家老爷说说去,何小姐那边就拜托你了。”
程水若匆匆而去,刘夫人也顾不得那许多,直往客厅而去,在帘子后面站着,让一个进去送酒的丫头传话,就听见那太监带着几分醉态道,“不行了,不行了,再喝下去就天黑了,咱家出宫之前皇上再三叮嘱过的,要咱家尽快赶回去。”
52书库推荐浏览: 雕栏玉砌 穿越重生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