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觉得胸口一窒,死死的隔着他胸口不让他的唇贴上来,慌乱道:
“王爷!奴婢叫白哥,不叫云烟,求您别这样!”
雍亲王胤禛果断扬眉道:“不管你叫什么,我都没认错,等我们回家我会帮你想起来的。就算想不起来也没什么,你就是你,永远是我爱新觉罗胤禛的妻。”
白哥简直用看疯子一般的眼神看着他,见鬼,那雍亲王福晋怎么不是她。眼见他又把脸颊贴上来,她也顾不得什么,就死命的躲着,一边用拳头捶他的肩膀。
“白哥只是个侍女,真的不认识王爷……求您快放奴婢下去!”
雍亲王胤禛倒是一点都不恼,任凭她如何打也不松手,反而扬起了唇角,双眼都亮得耀眼,他双手紧紧搂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抵着她额头默默低喃了一句:“别恼,以后什么都依你”
白哥听不真切,分辨出意思后反应很快的脱口道:“那你现在就放开我,我要回园子”
话刚说话完,突然发现自己怎么不经大脑的说个我字,忙紧张的看他表qíng。
雍亲王胤禛胸口振动起来,低低的笑声显得分外xing感,表qíng极其认真的缓缓回应道:
“除了这个”
白哥听了又羞又愤,扑腾得就推他身子,不想他怎么忽然那么不经推,马车正巧一晃,他就势倒下去,把白哥拉的哎了一声也一下拽将下去。
白哥身子纤细摔在他身上一点不疼,全都被他宽阔的胸膛垫在下面,两人的脸颊甫一接触,温热亲昵的皮肤触感惊得白哥一仰头,两人的眼睛就一下对在一起。
晃动的马车厢里,只有彼此的呼吸jiāo缠。
白哥忽然像闪了神般,如梦似幻,脑海里竟然不知从哪里生出了恍如隔世的熟悉感。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竟然被雍亲王胤禛一下翻身半压倒在身下,牢牢俯视着她!
白哥头下是马车里的软垫,惊得呼吸难平,无助的睁大眼睛看到雍亲王胤禛在昏暗中仍旧轮廓分明的男xing面孔,一双幽黑的鹰眼都是引人坠落的深渊。
她惊喘道:“你……”
可话还没出口,她怕的,他要的,都已经来了。
整个呼吸里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她身上的淡淡发肤芬芳,加上两人纠缠的身下更加敏锐的感到马车行进中的晃动,而这晃动更增添了一种暧昧与危qíng,无疑是最好的催qíng剂,让昏暗狭小空间里漂浮的气氛一触即发。
他完全压在她面上,一下攫住她的唇瓣,完全的纳入口中,积压了几年的qíngcháo一下爆发出来,汹涌不息。白哥的脸一下冷热jiāo替,身前的双手死命的推他,却觉得他简直如山重压,丝毫不可撼动,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无论她如何偏头摆动,也无法躲闪半分。
他只腻着她的呼吸,纠缠着她的唇齿,仿佛无论如何不可稍离半分。忽快忽慢,忽猛烈忽轻柔的吸吮得她头昏脑胀,浑身颤抖。他甚至将舌头也qiáng硬的探进去,疯狂的舔舐着她柔软的舌和上下颚,连彼此的口津也jiāo融在一起,引起她微弱的嘤咛,带着阵阵涌出的苏痒和电流,迅速窜入到每一寸发肤里去。
白哥已经缺了氧,脑海里嗡嗡嗡乱成一片,手中也没了力气,纤细紧张的手指无意识的抓着他胸前绣着正龙的衣襟。半睁半闭的眼睛看到压在面上的他,挺立英俊的五官线条,浓睫微眯的双眼近在毫厘,xing感惑人。脑海里竟然升起一种恍惚的熟悉感,就像似乎,似乎不知在何时发生过。
“云烟……我的云烟……回来了……”他的声音那样低沉沙哑,盛满了伤怀,他的双手如抚摸一件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而又着迷的摩挲着她的脸颊,她的耳垂,她的头发。
“主子!后面有辆马车追上来!”苏公公压低的声音从车帘外忽然传进来。
雍亲王胤禛浓睫一抬,眼神迅速恢复了清明。他微微蹙眉道:“可能看出谁家的马车?”
苏公公立刻道:“禀主子,奴才看像是……九爷家的”
白哥正被他放开唇,不住的喘息着,听到九爷两个字,一下睁大眼睛正看到上方微微支起身子的雍亲王胤禛。
他眼底里露出的寒凉冷酷让她滚烫的双颊一下凉透下来,她看不清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刚刚的qíng深不寿,转瞬间的冷漠肃杀,这一切原不该和她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侍女扯上关系。
雍亲王胤禛冷冷的勾起唇角直起身来。真快,比他预计的还要快,现在老八的马车怕是还在半路吧,老九就能什么也不顾的调头追来,他这些弟弟们当真是好样的。
白哥咬着唇半撑起来倚靠在车角,九爷会是来带她回chūn和园的吗?可他不是送八爷回贝勒府了吗?怎么会这么快就调头回来?而她一个侍女又真的可能那么重要吗?她本就是个简单的人,这一切的qíng况都让她摸不着头脑。
路明显崎岖不平起来,马车也颠的明显。
雍亲王胤禛直接起身坐下将白哥抄入怀中,想使她的颠簸感轻一些。白哥一挣扎,他就以看孩子又不乖的眼光看她轻哄道:
“别闹,小心颠地你身子不舒服。”
白哥原本没什么脾气的人也要为之气结,到底是谁闹啊,真是哭笑不得。而马车的跑动明显越来越快了,连身后马车奔跑的声音也能听见,听得白哥心碰碰直跳,似乎快被追上了。
突然车身猛烈晃dàng了一下,马车疯一样的剧烈跑起来,胤禛低喝道:“发生什么事?”还好白哥摔在胤禛怀里,也摔的头晕脑胀,胤禛牢牢的搂着她脑后抱在自己怀里检查她无恙才松口气。
帘外传来苏公公有些惊慌的声音,“主子,马好像突然被惊了,奴才们怎么拉也停不下来!”
雍亲王胤禛的脸色一下yīn沉下来,他微微松开白哥亲亲她额头道:
“我出去看看,你扶好扶手别怕。”
白哥在这车速中脸色有些发白,怔愣的看这他坐起身拉开车帘子。她手抓着扶手,随着马车的狂奔颠簸心脏砰砰的跳,身子有些东歪西倒,不知道事qíng怎么演变成了这样。
翻飞的马车帘外,能隐隐看到窗外天色已暗,景色模糊。西郊这一片山水峭壁,让白哥觉得后脊发凉,也不知跑到了哪里。
她能听见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他在叫小厮和车夫跳车,他们不愿又被他喝止勒令。随着两个落地声,似乎他们跳下去了,周围是糙丛!身后也是狂奔的马蹄声和车轮声,紧追不舍。
白哥咬着唇在心里只祈祷雍亲王胤禛能将惊了的马制服住停下车来,九阿哥胤禟到了是否会带她回园子。
雍亲王胤禛忽然拨了帘子进来伸手想拉她,颠簸黑暗的车厢里并不轻松,白哥拽着扶手不敢松开。他的神qíng却异常冷静而温柔:
“乖,把手给我,什么也别怕。”
白哥咬唇瞪大着眼睛,她伸出手时也不知道她为何在这个时刻这样相信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心里总有一个隐隐的声音告诉她,他是如此的宝贝她,哪怕用尽他的生命。
雍亲王胤禛一下抓住白哥的左手,一把将她拽到胸前搂起,用抱娃娃的姿势把她的手脚都缠到自己身上。
“闭上眼,跟着我。”
附近四处可能出现悬崖峭壁,马肚子上似乎受了伤,发疯的狂奔再制不住了,且调头匆忙,他身上连佩剑也没有带,无法斩杀马头,唯今之计只有跳车。
白哥发现出了车外更加恐怖,马车狂奔夜风呼啸,刮得她发丝散乱几乎站立不住,唯有紧紧抓住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双手死死的环着他颈子,双腿也夹在他腰后,她能听到他胸膛里qiáng有力的心跳声,竟然给了她最大的安全感。
雍亲王胤禛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死死搂着白哥,眯着眼睛看周围环境,山风的气息让他本能的感到危险的来临,容不得他半分迟疑,他很快松开另一只手,也以最大面积的搂掩住白哥的后脑和身子纵身跳下去!
白哥埋在他胸口里闭着眼,顿时觉得心脏一下失重了,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而转瞬即逝又滚落在地上,被惯xing带的天旋地转的翻了几个滚。而奔出去的马车竟然发出巨大的声响,夹杂着马匹的长嘶,轰然摔落下山崖!
落地的时候她是在上面的,翻滚的时候,脑后的大手和臂膀也一直都护着她,身下是他厚实的男xing身躯,她只受了些冲击力和翻滚,混着身后传来的巨大轰鸣声,觉得头目森森然整个人都晕了。
雍亲王胤禛止住两人翻滚之势,顾不上后背及手臂的划伤,便去摸身下女子的脸,焦急的检查她全身上下,见她毫无声响,又查了她鼻息才确定她只是晕了。
不远处马蹄声混着火把的光芒接连而至,呼啸着急急勒停下来,马的嘶鸣响亮在夜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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