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千宠_九月轻歌【完结+番外】(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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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什么了?”叶冰气急败坏地道,“是她先算计我的!不是她往我房里施手段,我都想不出那么下作的法子!你们都是一个德行,只看事qíng结果如何,不问缘由。我也不怪你们,我只是极其厌烦你这种货色!平日大事小qíng都和叶府撇清关系,到了我落难时,却要横cha一脚让我更加难堪!”

  “真是朽木不可雕。”叶浔冷眼相看,“谁稀罕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论先设法算计对方的是你还是罗氏,你只要落于败势,便是你自己无能。是,大多数人都只看结果,因何而起?因为你不是那种值得人追根究底的货色。这又因何而起,就是你该自省的地方了。没人会愿意给一个蠢货讨还公道,尤其是帮她讨还公道还可能被反咬一口的蠢货!”

  “没有你横cha进去添乱,事qíng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叶冰站起身来,气得周身簌簌发抖,“我爹娘便是再不疼爱我,也不会看着我给外人赔罪认错的!”

  这人已经蠢得无可救药了。叶浔再也不想跟她费口舌,摆一摆手,“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不在乎。滚。”

  “我偏不走!”叶冰挑了挑眉,“当初裴夫人掌掴曼安县主的事,尽管重演一次!”

  叶浔笑出声来,随即目光一瞬,语声极为缓慢:“让我发话惩戒的,最起码还有个较为显眼身份,至于你么……”她抿了抿唇,“稍稍有点儿脑筋的人,都不屑为你损了名声。你那点儿心智、城府,都不配谁出手惩戒。”随后对新柳、新梅使个眼色,“把人拖出去!日后我再也不想在府中看到她这嘴脸!”

  蠢到家的人了,她再见这人,便是自寻烦恼。

  沉吟片刻,叶浔又补了一句:“我惩戒人是轻的,给谁小鞋穿才是要命的。你自己斟酌轻重。”

  ☆、第105章

  叶冰由新柳、新梅qiáng带着离开小花厅,依然是满腹愤懑。

  在娘家她没有叶浔受宠,哪一个长辈提起叶浔都是满口赞誉,便是叶浔再霸道跋扈,也没人说她一个不字,她呢?她到底差在哪儿了?所谓景国公世子的嫡女,到底得到过什么好处?受了气都没人为她出头。哪个人都不肯给她一丝益处!

  凭什么?!

  景国公的孙女,比起柳阁老的外孙女,就差了那么多?眼下她看得到的只有这一桩叶家让步的事,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到底算是曾同在一屋檐下,不是叶浔给她明里暗里使绊子,自己怎么会落到这般难堪的处境?要钱没钱,要势没势。

  不自主地被新柳、新梅带离小花厅所在的院落,经由抄手游廊,进到正屋所在的院落。一袭以银色丝线云纹镶嵌衣缘的白袍男子映入眼帘。侧影身长玉立,侧面容颜清雅如新月。

  遇见裴奕,不在意料之中。

  她下意识地记忆挣脱了新柳、新梅的钳制,抬手理了理发髻,又整了整衣饰。

  新柳、新梅两个也不想让侯爷目睹夫人生气之后的qíng形——那彪悍的名头到底是大多数人不能接受的。侯爷能纵容一次两次,她们可不敢奢望他长期地纵容下去。由此,也便及时收手,垂首跟在叶冰身后。

  裴奕正在给院中的一个玻璃金鱼缸里的小金鱼喂食。是阿浔让工匠顺带打造出来的一个长三尺高一尺多的鱼缸,里面养了二十多尾小金鱼。原本她是要放在厅堂的,巧的是那几日太夫人请了一名道士来看风水,道士说不出别的,却揪着阿浔新置办的这个鱼缸说个不停。

  他和阿浔都知道,母亲对这种事的态度都是宁可信其有,所以阿浔就自动询问了道士摆在哪儿更合适,道士说放在东厢房最好。

  阿浔从善如流,但是一时间也不能把厢房布置得与这鱼缸相称,便暂时放在了院中——她就是那个样子,什么事都要尽善尽美才好。想想也是,厢房里突然多了个不小的鱼缸,难免觉着突兀,要布置得相宜,总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她要是不喜欢这东西,气呼呼地砸掉都未可知,难得的是她喜欢——最爱两只猫看着鱼缸里的鱼起急的qíng形了。正如此刻,两只喵呜乱叫的猫是被他撵走的。

  也不知这是什么癖好。

  幸好有这癖好,才不会觉得累。

  想到一时都闲不住的妻子,裴奕的唇角忍不住向上弯起,翘成愉悦的弧度。

  落在叶冰眼里,这男子的轻轻一笑,足以倾城。她顿住了脚步,竟似看的痴了。

  先前总以为,她已嫁了人,她对裴奕只有厌烦,却不想,这相隔许久的再次相见,她仍是无法控制自己。

  原来从来不曾忘记。

  原来他一直在她心底。

  只是,隔得愈发的远了。她已没可能再靠近他。

  裴奕意识到有人凝视着自己,转头望过去,见到的是叶冰和新柳、新梅。

  他对叶冰客气地颔首一笑。

  仿佛从没见过她,仿佛与她从未生过嫌隙。

  他又问新柳:“夫人呢?”

  新柳忙恭声道:“还在小花厅。”

  还在小花厅生气呢吧?裴奕心生笑意,语声都柔和了三分:“我去小书房等她。”

  “是。”新柳笑应道,“等会儿奴婢就转告夫人。”

  裴奕转去了东厢房。

  叶冰这才回过神来,再举步时,双腿已似千斤重。

  裴奕这样甚而是温柔的一面,让她心头若有所悟。

  他从头到脚都透着平和惬意,不外乎是因心底知足安乐而起。而这是叶浔和他一起构建而成的家。

  叶浔的确是留在小花厅里生闷气了。

  思前想后的,她还是没想明白叶冰对自己的怨气从何而来——把任何人换了她,难道还有更妥当的方式吗?

  是,她可以一直不见罗氏,但是罗氏会去找江宜室——结果能差到哪儿去?

  最关键的是,这件事到了中途,傻子都能看出罗氏居心叵测了,叶冰怎么还能够迁怒别人?

  换个别人,她大抵都能够设身处地去为对方着想,便是不能原谅宽恕,也能很快释怀,而叶冰……她竟没办法做法这些,深觉叶冰的头脑跟自己长的完全不同,不是她能够猜测、判断的。

  如果这些气愤的理由都是无谓的,那就只剩下了叶冰对裴奕有qíng这一点。

  叶浔不由叹息一声。因为感qíng上的不如意对她迁怒、憎恶的女子,她已经历了一个杨文慧。应对杨文慧好说,便是当初把事qíng做绝,自己也能心安。可是叶冰呢?就算是有那份心思,也要看在出身同门的qíng面上束手束脚。

  叶浔命竹苓唤来了秦许,细细叮嘱一番,这才转去前面的正屋。

  此时才知裴奕在小书房等她。

  等着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吧?她才不会让他如愿。

  只是心内火气终究是还未平息,就让新柳告诉他等会儿再过去。

  留在正屋也没什么好做的,便随手整理他与她平时用得到的又留在正屋的书籍卷宗。

  无意中,一幅随意卷放起来的图展开一角。

  既然是随手放在屋里,应该与他的公务无关,她偷瞄两眼也在qíng理之中吧?这样想着,将图慢慢展开。

  是一座府邸的堪舆图,乍一看有些凌乱,细看才知绘图的人格外用心,有不少地方做了标识,而笔迹是她最熟悉的两个人的——哥哥和裴奕。

  两个人一起盖房子?没理由的事。

  她蹙了蹙眉,继续细看,才觉得这幅图上部分qíng形似曾相识。

  凝眸思忖片刻,终于有了答案——这不是外祖父的府邸嘛。

  从而也就猜到了郎舅两个意yù何为。

  方才那点儿不快立时烟消云散,她眉目舒展开来,将图仔细地收起来,转去小书房。

  裴奕站在书案前,正要画画,见她进门,就指了指窗下一把座椅,“坐那儿,我给你画一幅图。”

  “不。”傻兮兮地摆半天样子,比作画的人还要累,“我给你画。”她去拿他手里的画笔,“颜料也要重新准备。”

  裴奕握着画笔的手向一旁扬起,“哪有你这么不讲理的,不让我画也算了,怎么还要与我争?铺开这摊子多不容易呢。”

  “我这阵子也没画过画。”叶浔踮起脚尖去够画笔。

  裴奕转身躲闪,“不是描了好几个图样子么?”

  叶浔就追着他团团转,“那怎么能一样?”

  房里服侍的丫鬟见夫妻两个笑闹起来,俱是抿嘴笑着垂首,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裴奕放下画笔之际,捉住叶浔的手,从她背后环住了她,“再淘气我可就咬你了。”

  叶浔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像谁会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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