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_miss_苏【完结】(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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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蔺爷爷与家人分开的早,他也许当时年纪小都记不清自己的本姓……”

  兰泉也是面色一变,“你担心蔺爷爷其实是靳家人?”

  兰泉想了想,摇头,“其实爷爷也不姓靳,都是后来为了逃命才改的姓氏。”

  简桐轻轻点头,“我也知道这一节。只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始终还是觉得蔺老爷子和蔺大哥的面貌与靳家人相像。蔺大哥纵然是开过眼睑的,但是他面容本来就像。可是偏又说他不是蔺爷爷的亲孙子……”

  兰泉轻轻握住简桐的手,“你别迷惘。告诉我你的推断。这中间所需要的证据,我去给你找。”

  简桐静静点头,“我担心蔺老爷子也是靳家人,可能是爷爷的族人。也许是逃出来后,他老人家的长辈听说爷爷还在人间,并且改姓靳,于是他们自己就也跟着改姓靳。”

  “第二个推断是:我始终还是觉得蔺大哥应是蔺爷爷的亲孙子……”

  简桐为难地摇头,“可是我又希望不是这样——否则,当年蔺大哥的父母岂不有可能又是有血缘关系?那么蔺大哥的身世岂不更要悲伤……”(这块大家表纠结,不影响主线,可能在给鸿涛的番外里揭开,其中可能会安排某个小人儿的贡献。)

  “好,这件事jiāo给我来查。”兰泉握紧简桐的手,“你现在的任务是收心,好好照顾咱们的宝宝!”

  简桐乖乖点头,宁静一笑,“其实人家专家说了,怀孕期间准妈妈越是善于思考,孩子就也会跟着更聪明!”

  兰泉立时做惊吓状,“他带着咱们俩的遗传,已经注定是个小鬼jīng灵了;你这当妈的还要勤于思考,那将来这小东西谁还能治得了他呀!”

  简桐倒是恬淡笑开,“这世上啊本来就是一物降一物,将来自然有人治得了他!”.

  夜色里,靳万海安顿好了吴冠榕,这才走出正院堂屋。

  老爷子跟着小桐他们去了梅山温泉山庄,结果后来紧接着就传出来说进了医院。虽然兰泉打电话来说没事,吴冠榕又如何能真的放心下来?

  可是吴冠榕自己的身子也不好,靳万海只能拦着没让吴冠榕亲自去医院。老爷子也打了电话来,告诉他们别兴师动众。吴冠榕这才作罢。

  可是终究老夫老妻彼此连心,吴冠榕坐在房间里迟迟不肯睡。靳万海陪着母亲聊天,聊了很久,老太太这才睡着。

  靳万海从堂屋里走入夜色。门外突然用来的清凉空气让靳万海忍不住又咳嗽起来。他站在正院里咳嗽着,目光不经意回转,望向抄手游廊。

  那里月色清宁,廊檐静寂。靳万海咳嗽里忽然眼前出现雾气,仿佛看见静兰站在那里。手扶着肚子,朝着他静静微笑。“静兰。”靳万海一怔,也忘了咳嗽,傻傻站在月光下凝望静兰倩影,“你,你来啦?”.

  袁静兰站在那里笑,“万海你不再走了么?你答应过我,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会离开我身边。当年的誓言还在耳畔,你竟然忘了么?”

  靳万海急着想要解释,怎奈胸中一阵翻涌,咳嗽得更加急起来。喉头一甜,靳万海张开口——

  “万海!”于静怡从院门奔进来,一把扶住靳万海。以帕子接了万海的唇,随即落下泪来,“万海!你站在这儿gān什么呢,啊?我们回去歇着吧。”

  于静怡说着话,靳万海还回头望着廊檐下。可是袁静兰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恍如一汪水,在月色之下缓缓漾开,再也不见水面月影。

  他与她的相遇,永远都只能是一场水月镜花么?.

  “万海!”

  凤鸣街上,夜色漫长。袁静兰做了个梦,猛地从梦里睁开眼睛。心跳剧烈,眼前却只是暗黑夜色。

  “静兰,我进来了。”门外梁俊生敲门。

  袁静兰深深吸了两口气,这才说,“老梁我没事。”

  梁俊生却坚持,“我进去看看才放心。你整理一下,整理好了告诉我。”

  这么多年来虽然与梁俊生同处一个屋檐下,可是梁俊生却始终守礼相待。袁静兰平静了下,披好衣裳,“老梁,请进。我想喝杯白糖水,麻烦你帮我烧壶水。”

  绵白糖融化在开水里,放到如今是没有年轻人稀罕喝的糖水,可是在过去的那个年代却曾经是最好的饮料。袁静兰双手握着被子,感受温暖沁入掌心,水里的甜也沿着食管一路滑下。身子暖了,心也甜了。

  “梦到靳万海?”梁叔轻声问。

  袁静兰终于坦然点了点头,“我心中终究还是记挂着他。爱过恨过,还是牵挂。”

  “不如……”梁俊生叹了口气,“见见他?我来安排。”

  袁静兰笑起来,“老梁你说傻话。何必刻意安排见面?我们已经是姻亲,将来桐桐的孩子出生了,他是爷爷,我是姥姥,总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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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许苦,几许甜(更1)

  一碗白糖水,在当今的社会条件下简单到几乎粗陋。袁静兰却捧着它,迟迟舍不得喝.

  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里,一碗白糖水就是一份沉甸甸的心意。

  说巧不巧,文艺汇演那天,一大早起来袁静兰就觉着肚子不舒服。结果到了学校就发现来了月事。虽然只要当随风摇曳的白桦树就好了,并不用大幅度的动作,可是袁静兰有点痛经,即便是那样幅度不大的动作都能让她疼到浑身打摆子。

  下午的文艺汇演,上午文艺队的演员们就都被特批不用上课。一众女生都彼此说笑着在排练厅换鞋,只有袁静兰抱着肚子坐在角落里,迟迟不敢动。

  “静兰你怎么了?”于静怡看见了便走过来累。

  袁静兰有点尴尬,面色苍白回答,“我,我来那个了。”

  “不然我帮你请假吧?你疼成这样肯定不能上台了啊!”于静怡也知道少女那份烦心事儿。

  “那可怎么行。”袁静兰摇头,“大家的队形都是排练好的,而且下午就上场了。临时改变肯定会影响演出效果,况且……萌”

  况且她是黑五类的狗崽子,本来在老师眼里就是个眼中钉,她岂能还“摆资产阶级小姐的谱儿”,来个月事还能就什么都不gān了?

  同样的事qíng她领教过。那次是在教室里,她疼得趴在桌子上,结果班主任老师就数落她,“你看人家铁姑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革命生产最前线,哪像你这资产阶级小姐似的娇贵!一看你就不是劳动人民!”

  袁静兰当时真想站起来回问老师一句:“你们是不是觉得那位劳模铁姑娘都不用来月事的啊!”

  当然只是心里不满,不敢起身问。袁静兰苍白着脸,婉拒于静怡的好意。

  排练厅里大片大片的阳光雾霭被纷纷来去的身影割碎,袁静兰垂首就当没看见远处靳万海投来的目光.

  qiáng忍着排练了一会儿,袁静兰趁着休息想要去喝口热水,却发现自己的大茶缸不见了。她弯腰循着墙根儿去找,以为被杂物给压在哪儿了。可是一回头却望见茶缸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袁静兰愕了愕,不自禁抬眸去望那少年的背影。

  捧起茶缸,里头的水是滚热的,显然是刚打来的样子。袁静兰急着将热水凑近唇边,一股清甜顺着滚沸的水一同涌到她唇边……

  袁静兰又怔住。是白糖水。

  那个年代男女之间的距离还划得很远,自己来月事的事qíng竟然被一个男孩子给窥破,而且还受到他的照顾,袁静兰只觉羞愧难当。

  那白糖水滑进胃底,热度驱散了腹部积郁的寒气,那甜却也留在了心底。

  虽然羞愧难当,可那一刻的袁静兰还是红着脸偷偷笑开。

  从小到大,仿佛除了家人,还没人对她这样好过;更何况是个异xing.

  一碗白糖水让袁静兰欠了靳万海一个人qíng。

  国庆的汇演不是只演一场,而是要反复演半个月,台下的观众从工人阶级,到农民老大哥,再到子弟兵战士,换了一批又一批。

  结果第三天就出了问题。因为劳累和高度紧张,负责独舞的女生脚踝崴了,无法上场。音乐老师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休息时间靳万海将袁静兰叫到了外头,“这件事只能拜托你。”

  袁静兰摇头,“我不去。再说独舞的部分我也没练过。”

  靳万海垂眸深深凝望她,“你要去,而且你一定行。独舞的动作你都看见过,我相信你平常自己一定偷着跳过。你一定会比她跳得更好,这支舞本来就该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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