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美无双_锦竹【完结】(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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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脸色好吗?她瞟了他一眼,“相公还是抓紧时间收拾吧,桓大将军的吩咐别忘记了。”

  他顿悟的样子,“对哦,差点忘记正事。”说完,掀开被子,见自己剩下亵衣亵裤,脸微微红了下,赶紧穿上衣服。

  她走了过去,拿开正在扣扣子的手,帮他扣上扣子,“这是娘子该做的。”

  他凝视着她,心中填了些无言的幸福,待她把扣子扣好,抬起头时,轻轻在她额头落上一吻,“这是相公该做的。”

  空气中弥漫着温馨的气息,他们相视而笑。

  他们来到大棚,其他军官都已到齐,一军官调笑道,“瞧这对这么晚来,昨晚肯定是累到了。”

  其他军官也笑了起来。谢玄不作答,只是对桓温作揖后坐下来。敏敏也顺着坐下等待。

  桓温浅笑,“这次,不知大家有何建议?”

  话一落,郗超上前拱手献计道,“小将觉得,我们首先就得先发制人。现正值七月,清水入河,难以通运。如果敌人相持不战,运道断绝,那样就会陷入危境。我们现在不如率全军直趋邺城,鲜卑敌寇畏惧明公威名,必望风逃渍,远遁辽碣之地。假若他们敢近战我军,大事也可立见胜败。如果燕军坚守不出,四周百姓皆会为我军所用,易水以南尽在我们掌握之中。”

  桓温思忖,认为不妥,“一战而决胜负,过于轻率,不能尝试。”

  郗超又献计:“我们还可以屯兵于huáng河,济水一带,控引漕运,待资储完备,明年夏天再进兵”。

  桓温复摇头,“时间长久,燕军必当能更加防备,师出无功。"被桓温这么一说,郗超也犹豫起来。

  这时谢玄道,“郗参军说得并无道理,舍此二策,连军北上,进不能速决,退必遭阻遏。如果鲜卑与我军不战相持,渐至秋冬,供运输军需的河道冻结,后勤难以保障。而且,北土早寒,我军将士又无裘褐厚装,到时难免饥寒。”

  桓温皱着眉,似乎也在考虑此事,而后还是不采纳。

  于是他们只能继续北上。谢玄道,此次胜算机率很低。

  北上开战皆捷,俘获燕将慕容忠,huáng墟一战,大败燕将慕容厉两万劲骑;林渚一战,又赢了燕将傅颜。不久,燕国高平太守举郡投降晋军。一切似乎很是顺利。

  八月,桓温屯军于武阳。当地人很是合作,起事接应导致直抵至枋头。这下士气更是高涨,似乎并不如谢玄所说,胜算应该甚高才是。

  前燕上下惶惧之时,燕王愁眉不展,慕容恪自告奋勇,表示:“请命臣率众击之,如果不胜,走未晚也。”

  燕王似乎就等着他这一请命,立马当机立断以慕容恪为南讨大都督,率兵五万以抵拒晋军。同时,前燕又派使臣往前秦请救兵,并答应割虎牢以西之地给前秦作为酬谢。前秦派二万前支救援前燕。

  大战似乎要开始了……

  双发蓄势待发。

  可偏偏桓温逡巡观望,耽误了大好时机,一切皆如郗超所料――先前开凿的水道因为gān旱水位下降,不能再凭此水道运粮;晋将袁真又没能如期打通石门,此条水路也断绝;延至十月,燕将又师兵切断桓温陆路粮道。

  毫无预兆,整个战事开始向燕军一方倾斜。

  但是不知燕军打着什么注意,两百多燕军骑兵前来挑战,打了一会回就战败逃跑。晋军随后猛追,正陷慕容恪埋伏圈,一战就损失几千人马,“军人夺气”。

  接连下来,桓温数军皆败,粮储不足,听闻前秦援军又要赶到,无奈之下,他只得下令焚毁舟船,尽弃辎重铠仗,从陆路急行军撤退。

  这一大变化,敏敏吓了一跳,对谢玄的神机妙算甚是好奇。便问这是为何?

  谢玄只是笑道,“人是铁饭是钢。兵之大忌,自当是粮糙。这可得有一百个把握。再者就是士气。士气高涨是好事,可是要是太过于轻剽,反而会被人来个下马威。再者就是……”他脸上露出轻蔑的微笑,“内部之间的三心二意不团结,是东晋群臣一直不能北伐胜利的最关键因素。要是让桓温胜利了,后果是谁都不希望的。”

  他的一席话,正中命脉。谁也不希望有损失自己利益的事发生。

  十一月,军显败而还,晋帝仍派人携牛酒至山阳犒军,并遣会稽王司马昱于途中迎接桓温。可祸不单行,桓温之妻南康公主不久也病逝。桓温郁闷至极,深以枋头之败为耻。同时,他差遣百姓大筑广陵城,自己率军移镇其中。由于屡起兵役,又加上瘟疫流行,百姓困苦,死者近半,一时间远近皆怒,桓温威望渐损。

  重新归于平静地回到了江陵,谢玄也收到了谢安的家书,谢安做了吏部尚书。因内部有司马昱,外有大司马桓温,并无大权。谢朗有了个儿子,取名为谢重。

  一切似乎只是微妙变化,不过也算是崛起的先兆。她虽然不知道谢安是什么时候成为一朝宰相,但是却是早晚的事。

  桓温那边枋头大败后,名声大落,为了重振名望,他竟然想到以“帝素谨无过,而chuáng第易诬”,就报称司马奕一直是阳萎,在藩王位子时与内宠相龙、计好、朱灵宝三人搞同xing恋,并称司马奕与嫔妃所生的三个儿子其实是那三个男相好的种,还道司马奕yù立这几个“杂种”为皇嗣“建储立王,倾移帝基”。同时,桓温、郗超还派人在民间散布小道消息,朝野议论纷纷,不知真伪。于是他又上书给皇太后褚蒜子,废掉司马奕,立元帝少子、会稽王司马昱为帝,并把已经以皇太后名义写好的诏书底稿送呈褚蒜子。

  也不知褚蒜子是怎么想的,赞同废立之举。于是桓温就宣读了太后旨意,可是却出现了百官不知废立程序如何,这时,尚书左仆she王彪之建议按照《汉书》中霍光废昌邑王立汉宣帝的程序进行。

  敏敏知道后,甚是不解这王彪之是王家的人,怎么会去帮着桓温呢?难道不想保住王家势力?

  然而谢玄却笑说,行废立时他们不反对,这时的桓温是惹不起的,而且只是换个人当皇帝,没有易姓,谁当皇帝都一样。现在只能小不忍则乱大谋了。

  见相公都这般镇定,她也就不多说什么,只等以后的发展。

  桓温一不作,二不休。桓温一一歼除了阻碍他的人。

  司马昱本就是个幌子,怕极了桓温,谢玄对这位影子皇帝评价甚恰当,认为简文帝是惠帝之流,只不过是清淡方面比惠帝略胜一筹罢了。

  国家的事,是一团糟,对于敏敏来说,她是无所谓的,可是她的家事,却让她一筹莫展。

  那便是她与谢玄的关系,眼看与她同时婚配的谢朗与思琴已经有了儿子,身边的人不免对他们也都关注起来。如今她还未与谢玄有实质xing的发展,时间久了怎么办?

  自从枋头回来,他再也没踏进她的房门半步,他为什么好端端躲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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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见如平常一般,他还没来,便独到书房去找了他。她敲了门,便进去,见谢玄正专注看着文案, 谢玄也感觉到来了人,见是敏敏,笑道,“还不睡吗?”

  “一个人睡睡不着。”她用同样的微笑看着他。

  谢玄眼神莫测注视着她……

  她也不躲闪注视着他……

  她知道,作为一个女人不该如此大胆直白。

  谢玄最后败下阵,静静走到她身旁,“走吧。我们回房睡吧。”

  “为何最近总是躲着我?”她不依,固执站在原地。

  谢玄呆滞一会儿,半天说不出话来,试图揽住她的肩膀,却被她打去,一副倔qiáng的样子看着他。

  “娘子……”

  她还是倔qiáng看着他,誓死要个结果才肯罢休。

  谢玄目不转睛,“不走?”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没什么,最近忙。”

  “可以忙到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嘛?”她忍不住激动起来。

  他讨好拽着她的胳膊,“好好,是我的错,以后常常去看你。”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出于以前阅人的经历,她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他低头,半响不说一句话,沉默良久,他幽幽道,“如果你不想走,那么我走。”

  她怔忪迷茫起来,竟然撇下她离去?望着他的背影,似乎带着一种决绝,忍不住咬住舌头。

  她这是怎么了?竟然那么心伤……

  一念起,千山万水,一念落,沧海桑田。

  那微薄的爱qíng,她奢求过什么?她一直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谢玄出了书房,屹立在堂前,负手仰望,一丝落寞笼罩他的脸庞,似是自嘲冷哼,他整颗心感觉冻结一般,他所执着的,到底有何意义?无奈叹了口气,有些事qíng总是qíng非得已。有些人说不出哪好,却替代不了。他有时也会纳闷起,为何独独恋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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