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见到姜宪,看见她一脸冷漠不耐的表qíng,高妙容心里“咯噔”一声,莫名觉得事qíng不会很顺利。
她不由犹豫了片刻。
姜宪的不耐之qíng就更明显了。
她原不想来的。
这件事谁对谁错一目了解。
高妙容这样抓着不放是什么意思,她连探究的心思都没有。可高妙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郭氏、找何夫人,非要给个说法,闹得郭氏和何夫人都很心虚,姜宪就有点烦高妙容了。
之前郭氏来找她,她还觉得这不是个事,等郭氏走后,她仔细一想,觉得这件事最好还是她出面——高妙容这样不依不饶的,不就是因为慎哥儿打断了李冕的鼻梁吗?郭氏毕竟不是当事人,最多也就只能出面在着周旋,不好拿当她的家,不好给高妙容承诺。
她看着高妙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就更烦了。
这样闹来闹去的,敢qíng她自己也没有明白自己到底在gān什么,那岂不就是无理取闹吗?这样的人说什么也是白搭!
“你要是没有想好,就回去好好想想。”姜宪冷冷地道,“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也不迟!或者是你拿不定主意,那就找个能当家的人来给我说话也行!我还有在太原呆上五、六天,你最好在这几天内想好了……”
高妙容一听姜宪还只在这里呆几天就走,顿时来了气。
慎哥儿把人打了甩手就走,把他们家冕哥儿当什么了?又把他李麟、高妙容当什么?这是一个做弟媳应该对大伯兄的态度吗?
“郡主说得轻巧!”高妙容忍不住冷讥道,“敢qíng被打的孩子不是你们家的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姜宪打断了高妙容的话,道:“那你想怎么办?”
高妙容的话脱口而出:“让你们家慎哥儿当着家里所有仆妇的面给我们家冕哥儿赔礼道歉,并保证再也不犯。你们夫妻也要向我们俩口子道歉!没有管教好子女,随意打人,连兄弟手足的qíng谊也不要了……”
“那是不可能的!”姜宪面如寒霜,截钉斩铁地道,“李冕打慎哥儿,慎哥儿还了手,你儿子敢去撩别人,却没有承担失败的后果,我并没有觉得我儿子哪里做得不对。”随后她不由冷冷地笑,“还让慎哥儿当着全府上下的仆妇给你们家李冕道歉,你是不是好日子过久了,人糊涂了。你是个什么人?我把你当妯娌,你才是我妯娌,我不把你当妯娌,你也不过是太原城里整头平脸的个普通妇人罢了。别给了三分三就想开染,你这样的人我见着多了!”
如果高妙容不提出来让慎哥儿当着全府上下的仆妇给李冕道歉,姜宪还不至于如此的愤怒。
姜宪原本就没有觉得慎哥儿犯了什么错。当着仆妇给李晚道歉,不仅让慎哥儿承认自己错了,而且还在那些服侍慎哥儿的下人面前,这是要把慎哥儿的面子踩在脚底下啊!
李冕是个什么人?
不过是慎哥儿隔了房头的堂兄,是有品还是有德,凭什么让跟着慎哥儿的面子上位!
别说是高妙容说了这样不搭调的话,就算是李长青提出这样的要求,她都不会答应的。
她的孩子,就是她自己,也不会当着外面的驳了他的面子,怎么会让别人去踩他!
“高妙容,”姜宪神色冷峻地道,“你儿子当我儿子的时候,我儿子是还还了。那又怎样?你有本来让你儿子打回来,不然就给我把这口气咽下去。要是觉得咽不下去,那就更凭本事,看谁更厉害好了!现在,你可以带着你儿子从这里滚出去了!别跟我说什么堂兄弟不堂兄弟的,是兄弟,怎么会纵容自家的儿子乱打人。既然你能纵容自家的儿子乱打人,那还有什么兄弟qíng谊,谈什么亲疏关系!
“这样的堂兄弟,不要也摆!
“我今天把话就说到这里了。
“李麟你们一家子从此不要再登我的家门,我不欢迎你们!”
“你,你,你……”高妙容脑子嗡嗡直响,指着姜宪的手抖个不停,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郭氏和何夫人都吓了一大跳。
不管怎么也是没出五服的兄弟,这样对待高妙容,有些不好吧?
何夫人仗着自己是长辈,忙上前去扶了扶姜宪的手,小声劝道:“算了,孩子打架而已,别闹得大人不舒服!”
“是谁先找不痛快?!”姜宪一改从前的随意,冷然看着郭氏和何夫人,“我这个人从来不怕麻烦。想当初,有妇人跟我闹的时候,我就想,她一个寻常的内宅女子,凭什么和我闹?后来知道是仗着她娘家的兄弟在京城做官。我就想,我把她娘家兄弟给打断了,她估计就会老实了。夫人这个时候来劝和,我正好想问夫人一声,夫人此时是站在我这一边呢?还是站在高妙容那边?”
何夫人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姜宪说的妇人就是那位庄夫人。
姜宪是怎么收拾庄夫人,她不想还好,想起来才发现原来当时发生的事她都还记得。
听姜宪这口气,这是要和高妙容做个了断了。
她要是站在高妙容那边,姜宪肯定就不会把她当婆婆看待了。可她要是真的站在了姜宪那边,高妙容怎么办?难道就看着她为了这点小事和姜宪撕破脸,两家人从此再不来往吗?
☆、第九百五十六章 站队
何夫人左右为难。
郭氏却瞬间就有了决断。
不要说姜宪没有错,就算是姜宪现在杀人放火了,她们作为一家人,即便是心里不合在外人面前也要看上去抱成一团,何况她本来就心向着姜宪和慎哥儿,怎么能让何夫人站到高妙容那边去呢?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得看李家的笑话!
她上前两步就搀了何夫人的胳膊,笑着抢在了何夫人前面开口道:“慎哥儿这两天受了委屈,婆婆心里一直都很是心疼。不过是想着大家亲戚一场,竟然为了这样的小事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婆婆心里难受罢了。郡主,我小的时候,家里的长辈也是这样教导我的。孩子们打架归打架,打赢了是他的本事,打输了就该自己想办法找回场子,若是有谁闹到长辈面前去,那是孬种。我长大了,也是这么教导续哥儿和承哥儿的。所以郡主说的话我很能理解。
“可能大嫂这个孩子得到的太艰难,过于溺爱了,和我们的成长环境又不一样,这才会为孩子出头。
“郡主也不要烦。婆婆倒不是要拦您。她老人家是想和大嫂说几句话罢了。
“今天冕哥儿遇到的是慎哥儿,打输了也没什么,最多是受了点皮ròu之苦。这要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人,恐怕就不是被打几下就能揭过去的了。
“大嫂提出来的条件别说郡主不会答应,我们也不会答应。
“没有道理把慎哥儿踩在脚下给冕哥儿做脸的。
“嫂嫂可别忘了,慎哥儿是临潼王世子,是太皇太后的曾外孙,是皇上的表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就算嫂嫂去衙门里告状,那也得看郡主同不同意慎哥儿去衙门应诉,不然这件事就得悬着。嫂嫂只能去大理寺门前击鼓鸣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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