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中朕独喜欢玉兰,有种莫名的好感。还有,不论何时看到玉兰花,朕总会和你联系在一块,朕总觉得这些玉兰花像你,一样娇媚可人,一样让朕心动。”
我听了不由得有些害羞。
先皇喜欢梨花般温婉柔qíng的女子,而权禹王钟爱的是玉兰花般妩媚多qíng的女子。
权禹王和我并肩站在树下,一同欣赏那在微风中温柔开放的玉兰花儿,权禹王说:“明年chūn天、后年chūn天、以后的以后,每年chūn天我们都站在这里一起赏玉兰花好吗?”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回答道:“让我们每年这时候都在一起赏玉兰花,明年的兰花一定开得更加好看吧,一年比一年耀眼。”
在邵禾进宫的前几天,我悄悄地对镜明吩咐着什么。我没有将此事jiāo给善善,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不忍心那样做。
直到邵禾准备进宫的前两天,镜明告诉我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我抚着肚子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镜明会意就要退去,我还是忍不住叫住他吩咐道:“模样……总该是过得去的。别太伤着她。”
镜明点头回答说:“还算是有模有样。之后的事奴才也会处理好的。”
第二日善善一脸惊慌地跑进来对我说,有人潜进邵禾的房间将她jian污时,我并没有感到太惊讶。善善也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她不可置信地说:“总……总不会是小小姐您……”
我什么也没有回答,善善突然间无比苍老地说:“小小姐,您怎么做出这样残忍的事啊……这对一个姑娘家来讲,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那孩子一生都将处于这样的噩梦之中,这种感觉小小姐您不会不懂啊……”
“够了!善,你非说这些让我想起什么才好吗?”
“那至少可事先告诉邵禾,至少她不那么恐惧……”
“那样她不会同意的!即便同意,她也会恨我……也许以后因为这件事背叛我,而我要她完完全全地感激我、忠于我。”
“小小姐,这样做对邵禾伤害太大,太委屈她了。”
“你、我肚里的孩子、九珍……你们在我心目中归为自己人,外人的事qíng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我重视的人过得如意,别人的xing命和幸福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善,你可以说我残酷自私,但我连自己都不在乎,何况是别人……”
善善重重地叹了口气,“老奴实在想不出再指责小小姐的话。只望邵禾入宫后,能用别的东西来多多弥补她。”
“这个当然。如果哀家没有挑中她,她一生将要过着落魄的日子,无论是里子还是面子她都没有。而这次进宫,她以后将何等风光。”
邵禾进宫无疑是引起了轩然大波。但邵禾的怀孕,即便外人再怎样指责她未婚苟且、不顾廉耻,却没有一个人敢说阻止她进宫的话来。她是光明正大迈入后宫的,以皇子母亲的身份进入了后宫。
刚开始的身份是修媛,并不算是太高的地位,在嫔中也只排了第六。这只是为了让她刚入宫时不要太让后宫感到威胁,好好保命,待生下孩子,以后晋升的机会将会很多,最后至少该是贵妃。甚至我心里觊觎皇后的位置,因为我想让我的孩子生为最正统的嫡皇子,底气十足地继承这大胤江山。
邵禾的进宫虽然经受了很多人的指责,但却没有多少人对此事表示怀疑。邵禾是我娘家的亲人,她们暗中议论我设计了一着好棋,就像孝宗时将南宫氏的女孩子安排进后宫一样,我再次为了稳固自己的位置,将娘家的女孩安排进新皇帝的后宫,上次的秋宴更让她们认为是我jīng心安排的。
邵禾进宫时虽一身大红装,却难掩一脸的憔悴,不知是因为紧张、害怕抑或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
待繁文缛节结束,邵禾到尔玉宫拜见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那样的虚伪,竟一脸关切和爱怜地环抱住她说:“可怜的孩子,事qíng哀家都听说了。”
邵禾毕竟经历少,听了这一番话忍不住哭了,“太后,臣妾身子不gān净了……对不起,您会不会嫌弃臣妾……”
她不知道这样的经历才是我想要的。我拍拍她后背安慰道:“哀家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呢。那个人哀家已经叫人把他杀了,至少也为你出一口气。以后这宫中有哀家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提起那个人,邵禾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太后!”邵禾扑通跪下大声哭起来,“以后臣妾这条贱命就是您和小主子的了!”
“快快起来。”我抽出手帕为她拭泪,责备道:“以后行事不可如此鲁莽,你要时刻谨记你是怀有身孕的人。”
我召来镜明,对她介绍说:“他叫镜明,是哀家身边可靠的宫人,等哀家离宫后,他会代替哀家照顾你。你还记得入宫前教你的事qíng吧,有人问起你和皇上以前的事qíng你也要说得滴水不漏,不要让后宫那些jīng明的女人看出破绽。有什么事qíng与镜明商量,他会帮你出主意。皇上那边还会拨给你一个知道底细的姑姑,生活上的事qíng可以jiāo给她,除了她以外不要让其他人再近你的身。”
邵禾听完认真点了点头。
“除了不要被人发现假怀孕外,你更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后宫中一定有不少人想害你,吃的用的一定要让镜明检查过才好。你记着哀家说的,如果你意外死了,哀家答应给你家人的东西一件也不会兑现。还有,这宫中,除了哀家、皇上、镜明、善善和那位姑姑外,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哀家宫中的人。”
邵禾没想过事qíng会如此复杂,异常沉重地再次点头。
“今天晚上皇上会去你的庆芩殿歇息,你要表现出和他亲密的样子。”
邵禾怔了一下,然后不知所措地揪着手中的帕子,“太后,臣妾害怕……”
“你应该是一脸欣喜之色,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皇上不是那个男人。给哀家露出你的笑容来。”
邵禾咧了咧嘴,非常勉qiáng地挤出一个笑容。
次日权禹王来时,我问他:“邵禾怎么样?”
权禹王擦着手,回道:“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真可怜。见了朕不敢说什么话,昨天在chuáng上躺着似乎一直在发抖。噢,朕就那么吓人?”
我笑了,摸着他的脸说:“是呀,你那样不苟言笑,皇后与你都老夫老妻了,可是见你发怒却一句话都不敢接下去呢。也亏了你这张脸,邵禾进宫少了很多事呢。”
权禹王被我逗笑了,不自觉说道:“能这样随意对朕说话的也就你和芙……”
他意识到什么,突然就止住了。
我也突然意识到他本来想说的是什么,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知道每年夏日里的有一天他是绝对不会和女人同chuáng共寝,即便是我。多次我抑制不住想向他询问尤妃的事qíng,但我最终没有这么做,我心想自己何苦将他心底里的人挖出来让大家都不好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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