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得这桂虚便能治好孤的头疾?”楚王闭了闭眼,问我。
我正了神色,抬头道:“还需民女开张药方与桂虚同用”
楚王突然沉默不语,许是因为脑袋太过于疼痛,他说话愈加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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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侍将我送出楚宫之后同我说:“过几日陛下会再宣姑娘进宫的”
我心里道,若是再宣我进宫医治,那必定要有桂虚这药材的。
果然不久便听说了楚王备重礼与南疆议和的消息。
北楚与南疆战争多年,如今突然议和,让各国一片哗然,殊不知这议和的原因,只是为了南疆王室的桂虚之药。
不管怎样,两国停战,少了纷争对百姓有利无害。
难道……这便是白司玄真正的目的?
可他何要这样做,他怎会如此肯定楚王一定会为了桂虚停战,又怎么会知道桂虚此药是治头疾的,桂虚显见少有人知,我也只是在蜀国宫廷里的医书里看到过,只不过那些书后来都被烧了,他当初同我说他有医治楚王的方法,并说出桂虚二字时,我便深有疑问。
等我到了白府,白司玄正在作画,修长白皙的手里握着一支细长的兰竹,笔下风华,行云流水,只是他白净的面庞却没有任何表qíng。
过了半晌,绘好丹青,他才缓缓将手中的笔放下,轻描淡写地开口,语气温和好听:“姑娘做的很好”
他的目光倏然看向我,眼角是淡淡笑意:“听说治好王上的病能得到huáng金万两”
他突然的言语使我回过神来,我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这个暂且不说”我试着提醒他兑现承诺:“公子曾承诺我的报酬……?”他当初可是说过要给我钱的。
白司玄目光突然认真了几分,笑意更加明显了:“你不是爱财之人”
我心下一沉,目光闪了闪,但还是故作镇定的答道:“我就是爱财之人,你还想赖账不成?”
于是他顿了顿,而后才弯着嘴角道:“可是我没有钱,姑娘想要什么呢?”
可见这厮真的想赖账,我一时间被他气的没话说,无赖也不过如此罢。
“不如我送姑娘一幅画罢”见我不再理他,他忽然又道。
我瞅了一眼他刚刚作的画,虽然还不错,但是我并不想用这个来抵我报酬。
“不喜欢”他挑了挑眉,然后慢慢将画收起来:“不如我再画一幅给姑娘,如何?”
白司玄这个人说话滴水不漏,其实他什么都清楚,却又装的什么都不清楚。
他父亲是北楚的赴远大将军白回,常年镇守边关。听说白回此人有赫赫战功,也曾领北楚军队讨伐南疆,只是他数年不回王都一次。
我忽然有些同qíng白将军,如此忠义之人,其子却是这个德行,整天无所事事,还城府颇深。
想到此不免长叹,看来,这报酬是要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男主:“你丫太贪心了”
某人:“呵~呵”
☆、逝忆(五)
1
北楚派使者向南疆议和过后,边关立即停战。其实在兵力上南疆并不输给北楚,所以一直以来两国为了一亩三分地而争夺不休。
楚王因头疾便将国事都jiāo于太子成乾,自己则终日在宫中养病。
“宫中那样多的御医都拿楚王的病没办法,没想到姐姐竟有法子”言心好奇地问我:“从前也没听姐姐说到这桂虚”
我轻描淡写道:“从前在蜀国我也看了不少医书罢”
我想,若是这次南疆同意将桂虚奉给楚王治病,那么南疆与北楚必定能休战几年。
如我所料,楚王又再宣我入宫,这次我开了药方将桂虚入药,楚王按此方服下,假以时日定能痊愈。
楚王的病好了,他也很慡快的挥了挥手赏赐了我。
待我回到医馆时,便看到两大箱子的珠宝huáng金赫赫的立在内堂,我心里一时喜不自胜,而桑雨和言心更是在一旁兴奋的蹦蹦跳跳。
馆里的小厮周吉眨巴了两下眼,悠悠地靠近我身边低声道:“姑娘,你可真有本事”
我斜睨了他一眼,然后挑眉:“这月我可以给你们发月钱了”
过了一会儿,周吉也和她们俩一样蹦蹦跳跳的gān活去了。
2
言心和桑雨嚷着要去新开的醉楼里大吃一顿,至于为何要去醉楼,我倒是觉得言心这小丫头一定是要借此机会去见九彦。
她似乎对九彦有着什么想法。
只在她们俩撒着欢走了之后,我不禁意瞥见那白府里的小厮站在门口,眨巴了两下眼望着我,手里抱着的一团也不知是什么。
这段日子在白府与他也算是熟悉,于是悠然起身走了过去,看他又要替那人递什么话。
“大夫,这是我们家公子要我给您的”他将手上拿着的东西递给我,然后又道:“我家公子说这是他上次答应给您的报酬,还有他让我替他祝您得王上所赐的万两huáng金之喜”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大抵是刚得了万两huáng金,正在兴头上,所以这时候也并不太想和他计较。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只是那小厮却继续挤着笑眼道:“我家公子还要我转告您,明日未时他在城里新开的那家醉楼里等您,望您届时一定要到”
3
原来是要请吃饭。
也算这白司玄有点良心,大抵是知道欠钱不还实在rǔ没品行,便还能记着请我吃一顿。
只是选哪儿不好,非要选在醉楼。
不过他的最近心qíng应当不错,因为业城传开了赴远大将军白回班师回城的消息,南疆与北楚停战,所以他也要回到王都重新接受任命。
不知道北楚是怎样与南疆议和的,毕竟两国jiāo战这样长的时间,但有听到传闻是因为北楚同意将他们一直争夺的阜湛城送给了南疆。
看来北楚的诚心诚意也让南疆王室欣喜。
次日到醉楼的时候,白司玄已经在那等我许久了。我故意让他等我,所以便在医馆里一直磨蹭。本以为到了地方会见他露出些许不耐烦,却没想到他还是和平日里一样的平静。
当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人。
今日他穿身着一袭玄青长衫,目光瞥到我,他淡淡地挑了挑眉,然后微微一笑,将清远的目光移到身旁的木椅上,抬手道:“请坐”
我见他左手摩挲着茶杯,又是那样的神qíng,不禁觉得他有些奇怪。
“听闻白将军近日就要回王都了”我坐了在了木椅上,心里不免想到,你父亲回来,你大抵就会露出些破绽罢,这一直以来究竟想要gān些什么。
他的手猛然一停,之后将茶杯放在桌上,抬头看我道:“家父书信言道这只是外界的传言,不可当真的”
“那不知公子今日叫我前来……”突然想起了昨日他让白府小厮给我的那东西,我将外边的包裹的布条拆了开,发现是一幅画,只是那画上画着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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