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萧怀,不想萧家再出丑事,尽快让陈家把萧芳入土,以平息萧芳闹出这些丑闻的风波。”宫明羽负手闭眼说,要不是念及萧家世代功勋卓著,他岂会如此便宜萧芳?
傅凤仪怎么死的,萧芳就该怎么死。
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是。”颂瑞应了声,便躬身退下去了。
在宣政殿的殿门被颂瑞自外关闭后,那后殿便出来了一个女子,她就是殷德妃,唯一被允许出入宣政殿的后宫嫔妃。
“去把刑部大牢里那些盗匪全杀了。”宫明羽看有没有看殷德妃一眼,颐指气使的如同在使唤奴才一样。
殷德妃面无表qíng的站在一旁,丝毫没有要行动的意思。
宫明羽拂袖转身怒视殷德妃,面色yīn沉道:“杀了他们后,再烧了萧芳的尸身,朕便赐你一个孩子。”
殷德妃眸光微闪,明显对此很心动,她直视龙庭上的宫明羽,面无表qíng启唇道:“希望皇上能君无戏言。”
“朕,金口玉言。”宫明羽一直没有让殷德妃怀上他的孩子,就是为了怕殷德妃一旦有身孕后,至少有一年不能为他办事。
可如今管不了了,那些人必须死,各府参与那一年赏花宴的小姐,也必须死。
只有这些人都死了,傅凤仪的事,才能彻底销声匿迹。
当真相都被掩埋了,他也就能睡得安稳了。
殷德妃默不作声退下,转身的刹那间,她眼中满是悲凉。
爱上一个人,不一定是快乐的,正如她,画地为牢,为一个无qíng帝王,囚禁了自己一生。
有时她会羡慕肖云滟,她那么幸运的遇上一个她喜欢,对方也爱着她的男人。
有时她又好嫉妒肖云滟,为什么她那么好命?遇上一个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的男人。为了她的自由,甘愿被人囚禁。
在殷德妃看来,肖云滟无拘无束的自由飞翔,全是宫景曜用自己的自由换来的。
如果不是为了肖云滟,这大明宫根本囚不住宫景曜,宫明羽也休想能困宫景曜一直不出长安。含冰殿
“啊——”
一声划破夜空的尖叫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兵器相碰的声响。
碧宁与迦摩教主jiāo上了手,她手里拿的不是菜刀,而是一把拼凑古怪的双头弯月刀,旋飞速度极快,收放自如,在她一双素手cao作下,宛若月下鬼魔之刃。
“鬼刀修罗!”迦摩教主一贯的低沉yīn测声音,在提起碧宁的名号时,明显有着一丝古怪之意。
碧宁面无表qíng的收刀握在手中,一袭碧裙迎风伫立在屋顶翼角上,眸光冷寒如嗜血刀刃,带着毫不做掩饰的杀气。
迦摩教主似乎真的很怕月牙儿,一见月牙儿出现,他就走了。
碧宁没有去阻止迦摩教主离去,而是扭头望着月牙儿,不明白迦摩教主为何如此畏惧月牙儿?
月牙儿一见迦摩教主跑了,碧宁却没去追,她起的在下方跺脚道:“碧宁啊!你gān嘛不追上去一刀废了他啊?他如今还是伤势未遇,加上他似乎练功走火入魔伤了身,正是趁他虚弱要他命的好时候啊!”
碧宁把鬼刀化整为零收回腰间,翩然飞身而下,落地后,她面无表qíng看着月牙儿,直言问:“你怎么知道他走火入魔过?”
“因为他功力减弱了很多,如今他的功力,不过是他全盛之时的实力一半啊!”月牙儿对碧宁也没有隐瞒,迦摩教主上次来的时候,至少有他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七。
可这么久过去了,他伤势不止没好,反而加重了,这不是很不对劲的事吗?
碧宁也记得上次与迦摩教主jiāo手时,对方的确比这次qiáng那么一点,可是走火入魔……
“碧宁,我的武功克他,他的那点伤,瞒不了我的。”月牙儿没好气的瞪碧宁一眼,就气呼呼的向正殿走去了。
碧宁对于月牙儿生气的事,她没怎么在意,而是转身向厨房方向走去。给夫人准备的燕窝,应该快炖好了。
此时后殿浴池里,肖云滟正展臂呈保护姿态,眼睛凶狠的死死盯着那个小角门,这个门是平常宫女进来刷池子走的门,平常可都是上锁的。
可迦摩教主那个变态,竟然毁了锁,从这里闯进来,把她家景儿看光了。
宫景曜此时是浑身不着寸缕的站在肖云滟身后不远处,手里还拿着一条扯掉的湿帘子,之前当武器用的。
肖云滟垂下手臂,缓缓转过身去,扁嘴看着宫景曜,眼泪汪汪的说:“你说,他是不是对你才是真爱?为嘛一而再的闯进来看你洗澡啊?上次还有点遮羞布,这回光溜溜啥都没有,你被看光了,你失……”
宫景曜抬手一弹指,一股气流弹出,点了她的哑xué。再让她胡说八道下去,他就成一个失去贞洁的男人了。
肖云滟的确很想说,宫景曜失贞了。可现在不能说话了,人也不能动了,什么都做不了了。
宫景曜就让她杵在一旁思过,他下水池又洗了洗,这才上来擦gān身子,穿上了亵衣亵裤,举步走过去解了她的xué道。
肖云滟已解了xué道,就十分bào躁发火道:“姓宫的,你胆子肥了是不是?竟敢又点我xué道。说,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宫景曜转身向着寝殿走去,头也不回的淡然回一句:“死在你身上,活在你心里。”
肖云滟先是一愣,后就追上去爆了粗口:“靠!你这是摆明在甜言蜜语撩姐啊?”
“是的,滟姐姐。”宫景曜虽然是头也不回迈着长腿往前走,可回应的速度真快,句句能撩死人。
肖云滟脸颊一红,很后悔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年龄。
因为,他总拿“滟姐姐”撩她,特别是chuáng笫之间,他一舒畅了,那就是缠着她一个劲儿的撒娇喊滟姐姐滟姐姐的。
她觉得,她要是个男的,都能被他叫的崩溃。
宫景曜已走到chuáng边脱鞋上chuáng躺好,一副疲累样子,呼吸逐渐变得平稳,魅惑的凤眸闭上,只留下睫毛的纤长剪影。
肖云滟是走出来后,才想起自己还没洗澡的事的。
所以,她转身回后面浴池了。
宫景曜其实根本没心qíng睡觉,迦摩教主明显很清楚他们的作息习惯,连时间也掐的如此之准。
其实,如果不是今晚用膳时,他衣服不小心被滟儿倒一碗汤,他也不会在滟儿之前沐浴。
而如果他没有先沐浴,那迦摩教主进来看到的人就不会是他,而是滟儿。
一想到迦摩教主如此卑鄙无耻,他心里的杀意,便涌动的使他十分烦躁想杀人。
“景儿,我睡衣忘了拿了。”肖云滟在浴池里喊宫景曜,这样的自然而言,一点都没有羞涩感。
宫景曜无奈叹息一声,只能认命起身,去衣柜里找了gān净的衣裤肚兜,送去给他家糊涂的夫人。
龙远已追着迦摩教主出了宫,可在长安城转了一圈,他们就被迦摩教主给甩了。
没办法,他只能带着人先回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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