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宋先生,吃饭了。”正此时,双喜从灶房端了一盘辣椒炒ròu出来,香味立刻弥漫开来。
一脸窘迫的尹七月听到双喜的喊声,恍如大赦,立即拉着宋隐耕往堂屋里走去。桌子上摆满了菜,全都是她最爱吃的。红油豆腐、红薯糯米团子、油炸chūn卷、jī蛋羹,还有熬地软糯香甜的银耳红枣羹,直勾的人胃口大开。
“都是些拿不出手的家常小炒,还请宋先生不要客气才是。”双喜颇为谦虚地说道。
宋隐耕夹了一块chūn卷放在嘴里慢慢嚼着,还未吃完便赞不绝口,“这chūn卷炸地火候刚好,外焦里嫩,色泽金huáng,尤其是里边的ròu馅,入味地很。我久居深山,也好久没有一饱口福喽。”
“那师父您就放开了吃。”尹七月勤快地给宋隐耕盛了碗银耳红枣羹。
双喜给小豆子洗了手,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大快朵颐。小豆子用手指着盘子里的糯米团子,含糊不清地说道:“米,米团子。”
尹七月夹了一块糯米团子放在他碗里,叮嘱道:“豆子,小心些吃,别回头弄脏了衣服,又要让你双喜姨姨费力洗了。”
小豆子吃地嘴巴一圈都是米,也没空回尹七月说的话。三个人看他吃得如此尽兴,不由得相视一笑。
☆、昏迷
天都城郊一处月牙湖旁,杨柳婆娑,树荫环绕,宋隐耕带着尹七月往树林深处走去,直到遇见一棵高大的松树才止步。
“这棵松树后面,便是你爹娘的坟墓。”宋隐耕沉声道,“丫头,去看看他们吧。”
“爹娘”,尹七月这时才知道,师父带她到这里来的目的,她踉跄着绕过松树,却看到坟前摆了几盘果品,坟上的乱糙,也被清理地一gān二净。
“师父,您来看。”尹七月忍不住叫道。
宋隐耕快步走到坟前,看到后也是一样的匪夷所思,知道尹尚民夫妇葬在这里的,除了他和一个已故去的仆人,再没有其他人了。
“师父,会不会是哥哥?”尹七月胸口剧烈起伏,难以抑制激动的心绪,“哥哥没死,对不对?”
“丫头,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宋隐耕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平静下来,“二十多年前,我与你爹同拜师学艺,我年岁稍长,为兄,他为弟。师父传授我们二人医术、武功,还有易容术。学成之后,我云游四方,快意人生,而你爹有志于悬壶济世,便下山做了一个大夫。有时我兴致来了,便去找你爹喝喝酒。后来,我来到云延山住下,而他成了宫里的一个太医。”
“在你五岁那年,我收到他的一封信,看完之后,便快马加鞭到天都找他。谁知,在半路上就遇上了正被贼人纠缠的管家,还有你。等我将那些贼人击退,却发现管家为了保护你已身受重伤,他临终之时含泪将你托付于我,还说他有负你爹所托,弄丢了少爷。”
师父说的这些,尹七月模模糊糊地都还记得,此时,她已是泪流满面。
“我将管家糙糙葬了,又把你寄托在一家农户,这才赶去尹府。到那之后,只看到整个院子被烧得焦黑,你爹和你娘也是面目全非。尹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除了柴房的林伯因为回家探亲而免遭一死,其余无一活口。”
“一夜之间,尹家几十口人惨死,房间传言,这是遭了报应,没人愿意为他们收尸。没办法,我和林伯趁着天黑,将他们拉到这里糙糙下葬。为了不让仇人发觉,我也没有为他们立碑刻字。”
尹七月抹去脸上的泪水,冷笑道:“我爹生前积德行善,死后却落得一个遭了报应的名声,他若泉下有知,怕是死不瞑目。”
“丫头,你爹给我的那封信里,只字未提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托我好生照料你和乘风。我想,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你,不让你趟这趟浑水。”
师弟爱子心切,宋隐耕不禁为之动容。
尹七月在坟前跪下,哽咽着说道:“爹,娘,我是七月。十几年未见,您二老在天上可好?娘还是每年都会给爹做桂花糕吗?我还记得,娘做的点心最是可口,我和哥哥每回都要吃撑了才罢休。”
说到此处,泪水夺眶而出,她再也说不下去了。良久,她沉声道:“若是爹娘在天有灵,请保佑我找到哥哥,保佑我报得血海深仇。”
片刻之后,她起身,揉了揉早已发麻的腿,对宋隐耕说道:“师父,咱们走吧。”说完,她就大步跨了出去,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哎呦,这不是夏大人嘛,哪阵风把您给chuī来了。”老鸨挥动着手帕,搔首弄姿地吆喝道。
“云端姑娘呢?我要见她。”夏敬海也不同她废话,直接冲上楼去找葛云端。他知道葛云端在哪间房里住着,径直走了过去。
老鸨笑着拦住了他,好言相劝道:“夏大人,我知道您心急着要见我们云端,但也要让我先去说一声不是?姑娘这会儿怕是要睡下了。”
“睡下?”夏敬海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那不是更好,省得我帮她脱衣服了。”
“这……”老鸨急了,夏敬海油盐不进,怎么说都说不通,“您也知道云端她只卖艺,您可千万别……”
“一边儿去,哪来这么多话。”夏敬海极为不耐烦地推开老鸨,朝她吼道:“丞相爷都没说个‘不’字,还能轮得到你在我面前耍威风。”
夏敬海把丞相都搬出来了,老鸨也彻底没辙,只好任由他去。
到了葛云端门前,夏敬海特意整了整衣袖,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确定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敲了门。“云端姑娘,我是夏敬海,你可否将门打开,同我见上一面?”
葛云端此时还未睡下,但一听到这个声音,她登时便打了个寒颤。夏敬海比那姓马的登徒子还要过分,她实在是不想开门。
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夏敬海gān脆扯着嗓子喊道:“姑娘,我知道你还没睡,若是姑娘再不开门,我就直接撞进去了。还请姑娘恕我无礼。”
葛云端别无他法,只好起身去开门。她倚着门框,故意打了个哈欠,娇声说道:“夏大人怎的如此粗bào,我不过是起chuáng穿了身衣服,耽搁些时辰,您就要撞进来。这以后若是别的男子都跟您一样,那我岂不是没了脸面?”
听到美人的娇声细语,夏敬海之前的不快统统散去,他搂着葛云端的腰,顺势关了房门,朝chuáng边走去。“美人,多日未见,你依旧这么勾人。”说罢,他挑起葛云端的下巴,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夏大人,您的胡茬扎到我了。”葛云端别开脸,不想看他。
夏敬海的手就没闲下来过,在她胸上、腿上肆意流连。甚至,他的手还伸进葛云端的衣服里摸了一把,将葛云端弄地气喘吁吁。
“夏大人,您别……”话未说完,她又被他堵了口,直接抱到了chuáng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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