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敬海解开腰带,将葛云端的双手绑在chuáng头,然后便去扒她身上的衣服。葛云端慌了,连连求饶道:“夏大人,您知道的,我只卖艺不卖身,您何苦要为难我?”
“美人儿,你不卖身,那是因为你没有享受过那种乐趣,今夜我便让你快活快活。”夏敬海坐在她腿上,双手一扯,她身上上好的锦缎便被扯破了,露出雪白的肩膀,和一抹粉色的肚。兜。
葛云端心里怕得很,身子一个劲儿地在发抖,她哭着说道:“夏大人,求您放过我吧。若我失去了这身子,便要被送进军营里了。”
“不会的。”夏敬海手上没停,嘴上安慰道:“我会求丞相爷将你赏赐给我的,到时候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少不了你。”
葛云端胸前一凉,心也跟着凉了,她只是无声地流泪,打算逆来顺受。
“砰”的一声,窗户被撞开,那人飞了进来,手中利剑直指夏敬海的脖子,冷声说道:“放开她。”
夏敬海转过头来,一看是他,轻笑一声,“余长庚,我奉劝你别多管闲事。”
余长庚不为所动,依旧冷冷地说道:“放开她,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怎么,你也看上她了?”夏敬海笑得猥琐,“我倒是不介意,玩完以后让你也尝尝。”
余长庚挑起他耳边的头发,用剑一挥,头发便断成了两节。这种无声的震慑,最是骇人。夏敬海已经有了惧意,然而面上依旧qiáng硬,“同是为主子做事,你别太嚣张了。”
“这话,应该我跟你说才对。我数三下,你若是还不下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余长庚伸出指头,数了第一个数。
夏敬海冷哼了一声,乖乖地从chuáng上下来了,他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朝余长庚恶狠狠地说道:“今日咱们这梁子就算结下了,从今往后,咱们势不两立。”
余长庚没理会他,用剑挑开了葛云端手上的腰带,一把扔到夏敬海的脸上。葛云端以手护胸,转过身子面朝墙壁,委屈地哭了起来。
夏敬海骂骂咧咧地走了,余长庚终于支撑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葛云端听到动静,也顾不上哭了,连衣服都没穿好,便下chuáng去扶他。她力气小,他又生得高大,费了好大功夫,葛云端才将他弄上了chuáng。
“你怎么了,醒醒?”葛云端轻拍他的脸,发觉他没什么反应,慌忙将手探到他的鼻子底下,感受到还有气儿,便宽了心,还好,他没死。
她想检查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口,只有知道伤在哪儿,才能对症下药。余长庚现在昏迷着,也只能任由她摆布。葛云端红着脸,解开了他的外衣,看到薄薄一层中衣被血水浸湿的时候,她的手不自主地在颤抖,怎么会伤成这样?
余长庚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鞭痕,难以计数,伤口上的ròu往外翻,有的还露出了白骨,实在恐怖。葛云端虽然害怕,但依旧壮着胆子,将棉巾在水中沾湿,仔仔细细地给他擦拭。好在,每个姑娘房里都有上好的金疮药,专门用来擦那处地方的。她也顾不得许多,将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上,再用布包扎好。
这一夜,就让他睡在chuáng上吧。葛云端chuī灭了烛火,蜷缩在榻上。
☆、恩qíng
从梦中惊醒,余长庚猛地坐起身来,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他蹙眉扶额,才想起昨夜自己因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你醒了?”坐在梳妆台前的葛云端回过头来,看到他坐直了身子,满头是汗。她赶紧走过去,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嘴边。
“是你救了我?”余长庚定定地看着她。
她还是怕他,说话间也有些惊慌失措,“是你救我在先,我……你昏迷不醒,我总不能丢下你不管。”
余长庚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接着从嘴里蹦出两个字“多谢。”
目光略过chuáng边的软塌,上面的被子还未叠,他心中明了,眼前的女子把chuáng让给了他。
葛云端默默地端走茶杯,轻声说道:“我想着,你应该不愿让别人知道你受伤,所以我就擅自做主,用金疮药敷在你的伤口处。”
余长庚脑海中闪过昨天受刑的那一瞬。古北镇的事qíng还是被主子知道了,他一力承担下来,主子哼了一声,只说了四个字:“自去领罚。”
布满了铁钩倒刺的长鞭,沾了辣椒水,一鞭又一鞭地抽打在他身上,伤不致命,但足以让人疼地撕心裂肺。从头到尾,他没吭一声。
回转思绪,看着眼前的柔弱女子,他沉声说道:“我保护你,那是受命于人,而你救我,却出于善心,无论如何,我欠了你一条命。他日只要你一句话,我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罢,他掀开被子,踉跄着往窗户前走去。
“你的伤还未痊愈,现在是要去哪?”葛云端qíng急之下,拽住了他的袖子。
余长庚没甩开,只淡淡地说道:“我死不了,若是继续待下去,只会给你惹来麻烦。”
葛云端松了手,任由他从窗口飞出去。
“姑娘,你可起来了?”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还没有,你先等等。”葛云端把窗户关紧,又把地上的血水清理gān净,这才去开了门。她睡眼惺忪地问道:“可是又有客人来了?”
“没有”,老鸨从一旁探出头来,龇牙笑道,“我把客人都回绝了。云端,前几日我叫了裁fèng来,给你做几身新衣裳。这不,他们这就送来了,你快来试试。”
葛云端意兴阑珊,“我又不缺衣服穿,您这又破费了不是?”
老鸨摇摇头,故作神秘地说道:“这回送来的衣服可不一样,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几个丫鬟捧着衣服排成一排,葛云端拿起其中一件,却发现衣服只是几块布条拼凑而成,她红着脸放下,“这……这衣服能穿吗?”
“能能能,当然能,这可是裁fèng为你量身而做的。穿上它,保准男人都被你迷地七荤八素。”老鸨对在一旁站着的丫鬟使了眼色,示意她们过来给葛云端更衣。
葛云端不qíng不愿地换上了那件衣服,胸。前、大腿,半遮半掩,更衬得她越发妖娆。老鸨拍手叫好,“若隐若现,正合我意。”
剩下几件衣服,或是透如薄纱,或袒露后背,葛云端每试一件,老鸨就夸赞一番。末了,她喜滋滋地说道:“云端啊,往后这天气也愈发热了,再有客人来的时候,你就穿上这几身衣服。若是不够,我再让裁fèng给你多做几件。”
“不……”葛云端张口就要拒绝,忽然看到老鸨眼中的冷意,当即便改了口,“这些就够了,莫要多做了。”葛云端低下头说道:“我会穿的。”
“算你识趣。”老鸨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扭着腰走了,剩下葛云端一个人在房里。她靠着墙慢慢蹲下,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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