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意云何/看月心_余念一【完结】(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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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神助攻于夫人

  ☆、敬酒

  御花园里花开得正盛,月季、芍药、牡丹,还有藤上的蔷薇,一朵赛一朵地香。也正因此,蚊虫甚多。梁全命手底下的小太监在水塘中沉了几十块冰,又在每个案几旁都摆了驱蚊糙,这样一来,便舒服多了。

  日头西落,皇上便在众人的簇拥下入了座,一同来的,还有齐妃、贤妃。两位妃子都生得妖艳,又盛装打扮了一番,在人群之中极为耀眼。只是,与扶疏相比,还是失了庄重之感,仅有浮于表面的丽,而没有植于内心的清。

  敬王扶着兰太妃,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一见到兰太妃,扶疏的手就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她自嘲地笑了笑,兰太妃虽然对她一直冷眼相待,可也没有伤害过她,自己这般怕她,还真是有些说不过去。

  除了皇室众人,剩下的就是一些朝中重臣了,凌相父子、孔相、袁青山都悉数到场。而本该出现的乌衣国国相,却不见踪影。

  “乌崇国主,国相怎的没来?”皇上关切地问道。

  “是这样”,乌崇起身答道,“不怕皇上见笑,昨夜收到密报,说是国中有人作乱,国相便连夜赶回去,替本王处理政事了。”

  “原来如此,国相一片赤诚,实在可嘉。”皇上举起酒杯来,高声说道,“适逢乌衣国主到来,欢聚一堂,今夜定要喝他个一醉方休。”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扶疏,你少喝些。”于穆氏悄悄叮嘱道。

  “是,娘。”扶疏朝她眨眨眼,示意自己偷偷将酒水洒在了地上。

  于穆氏会心一笑。

  乌崇坐在扶疏的正对面,将她的小把戏尽收眼底,他唤来身边的小太监,低声问道:“这位女子是何人?”

  “秉国主,这是皇上的妹妹,扶疏公主。”太监如实答道。

  原来是公主,自她一出现,乌崇便注意到她了,明眸善睐、顾盼生姿,这气派、这容貌,自然只有公主当得起。他轻笑,端起一杯酒走到扶疏面前,弯下腰来,恭敬地说道:“公主殿下,本王可否敬您一杯?”

  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乌崇,扶疏深感惊讶,但也只是晃神片刻,便大方地举起酒杯说道:“乌崇国主,扶疏先gān为敬。”

  事关国家颜面,这一杯,她是喝地一滴不剩,乌崇也极为佩服,仰头一饮而尽。“公主好酒量。”乌崇由衷夸赞道。

  “国主也不遑多让。”扶疏落落大方地答道。

  乌崇对她笑了笑,再没说什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孔相身子可大好了?”皇上放下手中的酒杯,话语里满是关心。

  “回皇上,臣已无碍”,孔仁甫立马起身回话,“得皇上垂怜,老臣实在惶恐。”

  “孔相日夜为国事cao劳,费尽心力,寡人已让梁全备好了人参燕窝还有百年灵芝,明日一早便送到你府上。”

  “谢主隆恩。”孔相跪在地上,朝皇上磕了三个响头。

  “母妃,您尝尝这个。”敬王夹了一块莲蓉苏给兰太妃。

  兰太妃尝了一口,淡淡地说道:“嗯,味道不错。”

  “既如此,母妃您多吃些。”敬王面露喜色,还要继续给兰太妃布菜。

  “不必了,佩轩,哀家有些乏了,你扶本宫回去休息吧。”兰太妃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xué,一副倦怠的样子。

  “好,儿臣陪着母妃一同回去便是了。”

  “太妃什么都还没吃,怎的就急着走了?”听到动静的皇上走到兰太妃身边询问,“可要太医来瞧瞧?”

  “这是老毛病了,皇上,恕哀家不能相陪了。”兰太妃扶着敬王的手,慢慢地站起身来。

  “佩轩,好生照看太妃。”皇上对着敬王叮嘱了几句。

  “皇兄放心。”敬王搀着兰太妃,往仪凤宫走去。

  送走了兰太妃母子,齐妃又抱怨道:“皇上,怎的今夜蚊虫如此之多,不是让梁全摆了几百盆驱蚊糙吗?您看,我这腿上都被叮了好几个包了。”

  “是啊是啊”,贤妃也一同抱怨着,“我脸上也有好几个包了,好痒。”

  水塘边本就容易滋生蚊虫,放再多的驱蚊糙,也只能驱散一小部分。除了齐妃贤妃,穿长裙的扶疏和于穆氏也被咬了,只是碍于礼节,不能挠痒,只得忍着。

  男子稍稍好过一些,只是露在外面的手掌和脸上偶有几只蚊虫,赶走便是了。

  一只蚊子叮在了孔仁甫的脸上,梁全见了,正想伸手去赶,谁知那蚊子却掉在了案几上,一动不动了。梁全不由得惊奇道:“这可怪了,难道这蚊子也怕孔相?我还没赶它走呢,它就已经死了。”

  “哦?”皇上一听到这个,立即来了兴趣,“梁全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才不敢说谎。这不,蚊子就在这儿呢。”梁全捏起那只死了的蚊子,想要呈给皇上看。

  孔仁甫一把打掉梁全手中的蚊子,自嘲地笑道:“老臣一直觉得自己生得相貌丑陋,却没想到竟然丑到如此地步,连蚊子见了老臣都要自刎,臣真是无颜面见皇上了。”说罢,他又转头训斥道:“梁公公,这等污秽之物怎能呈给皇上看!”

  梁全立即跪了下去,求饶道:“是奴才不分轻重,下次不会了。”

  正此时,乌崇开了口:“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在我们乌衣国,就有天生不招蚊子的人,孔相有此等本领,乃是福气。”

  皇上也给了梁全一个台阶下,“梁公公,怎的你年纪不大,竟花了眼。”

  梁全立刻附和道:“是,奴才得找太医好生瞧瞧了。”

  凌钧衎离孔仁甫不远,但也没瞧清那只蚊子是如何死的。可他分明记得,刚刚孔相手上便被蚊子叮了一个包,如果梁全说的是真话,这一切又作何解释。孔相这场病,来得蹊跷,去得更是蹊跷。

  齐妃和贤妃竞相争宠,齐妃喂皇上喝了一口酒,贤妃便佯装生气,也要皇上喝一口酒才肯罢休。皇上左拥右抱,哄了这个,又接着哄另外一个,乐在其中。凌初从看到这幅景象,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无处发泄,只好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爹,喝多伤身。”凌钧衎轻声劝道。

  凌初从放下了酒杯,一个劲儿地叹气。

  “凌相,好好的叹什么气啊?”孔相举着酒杯走过来,“莫要扫了大家的兴致。”

  “孔相说的是”,袁青山也跟着来了,“今夜只管吃喝,不谈朝政。”

  凌初从举起酒杯,“罢了,是我的不是,我敬二位一杯。”说完,他便喝gān了杯中的酒。

  “凌相好酒量。”孔仁甫与袁青山相视一笑,一同喝下杯中的酒。

  宴席散罢,扶疏已有些醉意,她酒量不好,刚刚硬是喝了一满杯酒,这会儿走路都有些踉跄了。御花园的石子路不大平整,她一不小心,便踩到一颗碎石,身子便往后倒去。于飞蒙见了,立马冲上去,但迟了一步,扶疏整个人已被乌崇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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