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惊吓的扶疏,脑袋清醒了不少,见乌崇抱着自己,便立马挣脱开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多谢国主。”
乌崇看到她一副羞红了脸的样子,与之前跟自己拼酒时的豪迈大相径庭,心像是被轻轻地挠了一下,“公主客气了。”
于飞蒙伸到扶疏跟前的手早就缩回去了,看到乌崇抱着她,他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滋味,不大好受,遂冷冷地说道:“嫂嫂,爹娘都在等着,别在此耽搁地太久。”
扶疏向乌崇福了一福,便跟在于飞蒙后头,一路朝宫外走去。
回到芙蓉别院的乌崇命人备了热水,准备好生泡个澡。衣服上还残留着扶疏身上的香味,他都有些舍不得脱了。
一个侍女在他身旁伺候着,为他按摩后背。坐在木桶里的乌崇好不惬意,闭上眼睛享受着。
扶疏那张脸一直在他眼前萦绕,乌崇嘴角一勾,兀自说道:“美人之美,当得起国色天香。”
良久,他睁开眼睛,懒懒地问道:“你觉得,今日那个公主如何?”
那侍女仔细想了想,说道:“人说扶疏公主乃是世上少有的美人,今日得见,才知所言非虚,只远远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
乌崇对自己的眼光可是很有把握,他继续问道:“若是我把她娶回来,当你们的主母呢?”
“国主万万不可”,侍女着急了,“国主可知,扶疏公主她是个……是个寡。妇。您贵为国主,怎能娶一个寡。妇回来呢?”
“我自是知道”,乌崇的声音也冷了几分,“可据我所知,她跟他亡夫都未曾圆房,这明明还是个白璧无瑕的美人,又算是哪门子的寡。妇?”
“这……”那侍女也无法辩驳了,“只是扶疏公主与原国皇上感qíng深厚,只怕不会舍得她远嫁。”
“不舍得?”乌崇轻蔑地笑了笑,“如今乌衣国已今非昔比,只要我使些手段,就不怕那皇帝不舍得。说不定,他还巴不得让他妹妹快些爬上我的chuáng。”
☆、密谋
“双喜,双喜。”
正挎着篮子挑拣桃子的双喜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便往周围瞧了瞧,看见了元朔在胡同口露出的半个身子,正向她招手。
放下手中的桃,双喜朝胡同走去,嘴里嘟囔着:“元朔,你这么神神秘秘的是做什么?”
“我有事要跟你说。”元朔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双喜,你有所不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看他yù言又止那样子,是要双喜去猜。双喜也配合地很,瞪大眼睛好奇道:“什么秘密?”
“上回我家公子喝醉了,我扶他去休息的时候,听到他喊尹姑娘的名字。”元朔说得手舞足蹈,吐沫横飞。
原来是这样,双喜正要说他大惊小怪,却又听元朔开口道:“这还不止,我无意间,发现公子的书桌上有好几张纸上都写着尹姑娘的名字。我猜,他肯定早就喜欢上尹姑娘了”
“元朔,你终于开窍了。”双喜一脸欣慰,“我早就看出来凌将军对我家姑娘一往qíng深了。”
“可自从他那次去了医馆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我想,他肯定跟尹姑娘之间闹了些不愉快。”元朔又一语中的。
双喜点了点头:“是,凌公子那次去看姑娘,出来之后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元朔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双喜撇撇嘴:“呆子,男女之间,能发生什么误会?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凌将军向我家姑娘表明了心意,却被她拒绝了呗。”
“这么说来,尹姑娘对我家公子没那个意思?”元朔心急地问道。
“这……”双喜也说不准,“我曾经问过我家姑娘,她说只是把凌将军当做朋友。可凌将军没来找她的这几个月里,我家姑娘也是瘦了一圈,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也许,尹姑娘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呢?”元朔实在心疼他家公子,“双喜,我们得想个法子让他们见上一面,到时候让他们自己说去。”
“你说的是,这几个月未见,他们心里也该想清楚了。”双喜问道,“让他们在哪里见面合适呢?医馆?”
“不行不行”,元朔头摇得像拨làng鼓一般,“医馆里人来人往的,哪有说话的机会。”
“那你出个主意。”
“有了”,元朔一拍大腿,“再过不久便是七夕了,正是谈qíng说爱的好日子,到时候你负责把尹姑娘叫出来,我再寻个由头让我家公子也出来,咱们给他二人安排一次‘偶遇’如何?”
双喜拍手叫好,“元朔,没想到你平常看起来像块榆木疙瘩,在这方面倒是无师自通啊,佩服佩服。”
元朔拍了拍胸脯,昂头挺胸地说道:“那是,这就像打仗一样,要讲究策略。”
“皇上,本王斗胆,想问您要一样宝贝。”
正津津有味听戏的皇上侧过身去,对乌崇说道:“国主太客气了,莫要说一件宝贝,就是十件百件,寡人也给得起。”
“皇上,请恕本王无礼,这宝贝,乃是扶疏公主。”对于扶疏,乌崇是势在必得,自昨夜见了她之后,他就恨不得立即娶了她。
“扶疏?”皇上皱起了眉,“国主可知,扶疏现在是守。寡之身?”
“本王自是知道,可本王不介意,若扶疏公主能下嫁与本王,在乌衣国她便是最尊贵的女人。”乌崇指了指戏台上的人,“皇上,这戏里不也唱的是一个寡妇再嫁的故事吗?”
皇上心中也是纳闷,偏偏今日正听了这样一出戏。扶疏是他的亲妹妹,他哪里舍得她嫁得那么远,“国主,扶疏毕竟不是个物件儿,姻缘大事,还是问过她的意思方为稳妥。”
“无妨,本王既然想娶公主,便得拿出诚意来”,乌崇特意重重地说道,“三五天而已,本王还是等得起的。”
皇上听出了他的意思,若是三五天内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怕是会节外生枝。
一出戏唱完,皇上赶紧招呼梁全过来,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说完之后,梁全便急匆匆地走了。乌崇看在眼里,面上的神色更为倨傲。
“公主,梁公公来了。”慧儿跑到扶疏的房里,要服侍她起chuáng。
“怎的这个时候来了?”昨夜喝了一大杯酒,扶疏这一觉竟是睡到了正午,这会儿头还有些晕。
“看梁公公脸色不大好,我估摸着,不会是什么好事。”慧儿麻利地帮扶疏梳好了头发。
扶疏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梁全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头上也冒出了些许汗珠,不知公主得知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
“梁公公,你里找我何事?”扶疏将他请进正厅,让慧儿给他斟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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