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嫁到_风漫神眠【完结】(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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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澈确实不能叫出口那种话,他轻轻撞了一下我的额头,男xing的气息亲到脸颊,软软贴着:“小透就好了。”

  我脸上痒痒的。

  唇上被他亲了一下。

  我顿时麻麻的。

  我忽然就慌乱了。

  我低着脸,说:“我去点灯。”

  我摸着到桌子边上,摸出火折子,火光闪了一下。

  我现在才想起来自己穿着的是夜行衣,手一抖,火折子就灭了。

  南宫澈从后面接过我的手:“我来。”

  趁着他点灯,我就偷偷溜到里间去换衣服。

  我快速把夜行衣脱下来,夜色中也不管是什么衣服,就摸了一套出来,接着摸到梳妆台的梳妆盒子,捡了一根银制的长簪子,就把长发低低绾着。我摸着耳边的头发,但是手指却碰到一个冰冰凉的饰物。我记得我出门并没有戴这样的饰物,而即使有一些小饰物都被老明给扯掉了。

  我摸着饰物下来。

  对着外间微弱的火光,我看到是一朵尖凌五瓣小花。弱光之中,透着淡淡的蓝色,上去冰凉冰凉的。

  是礼物!

  雪北的冰花。

  虽然不能得到真正的冰花,但是他还是找人雕刻了冰花的发饰。

  怪不得南宫澈摸了我的耳后那么长时间。

  从心里头泛出的甜蜜。我说不出的感觉。我拔去了簪子,从新卷着长长的发尾,包成松松的垂髻,把额前的发梢整理一下,把发饰别上去,一边叫着:“大哥,我想出去玩啊。”

  南宫澈正靠着桌边站着:“现在?”

  我整理妥当,从屏风的里间出来:“是啊,我们今晚去学堂那边玩。不知道我当时做的秋千还在不在。我在树上有个秋千,你不知道吧?”

  我挽着南宫澈的手。

  他就跟着我出去了。

  以前我们读书的学堂外面是个很大的庭院,我以前经常在树上偷懒睡觉。而,几年之后,这个庭院显得小了很多,这个大树显得大了许多。我两三下手脚就爬到了树上,南宫澈就站在下面唠唠叨叨:“南宫透,下来,上面滑,你摔下来,我不会接你的!”

  “去你的乌鸦嘴,不要诅咒我!”我从桠枝里面放下挂着的两条长绳子。

  我跳下树,去到墙边。

  墙边堆放着有学堂夫子的小夫人做的腌菜缸瓮。我拨开上面的薄雪,偷了上面的压板。压板,绳子,这样就做成了秋千。我坐到上面,dàng着坐板,仰头看着南宫澈,得意地说:“大哥,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

  ?

  ?

  南宫澈临风玉立,如同一枝安静美丽的白色山茶花,安安静静地,站在我的跟前,柔柔幽色的目光看着我,恬然若素。他听着我自言自语,只是报以一笑,慢慢推起秋千。我顺着他的力度,蹬着脚,晃了几下。

  秋千dàng起来,咯吱咯吱地响着,树上的雪花也飘落下来。呼啦啦得chuī着的冷风,我感觉我脸颊都红彤彤的,我说:“大哥,你要不要玩?”

  南宫澈时不时扫下我头顶的雪花,有点不满:“秋千这东西女孩子才玩。”

  我鄙视他。

  南宫澈这货坏心眼。

  他在我的身后推着拉着秋千,不紧不慢。我蹬腿都蹬不起来。我眼前突然一黑,手指就松了。

  南宫澈刚好扶住我的手臂,问:“小透,不舒服?”

  我揉着眼睛,没事。

  “刚才眼前黑得看不见,可能是因为有点冷吧。”我看着我紧张兮兮的大哥,忽然有个非常好的提议:“大哥,不如我们进去学堂里面坐坐。”

  南宫澈想要说什么,还是没有拒绝。

  我拉着他推门进去了。

  学院学堂里面,我摸着记忆中的地方,点燃了油灯的灯芯。晃亮的灯火之下,雪白的墙上挂着的是“尊师重教”的端端正正的金字黑色大牌匾,牌匾下面是先生的桌案,摆着整整齐齐的文房四宝和一套厚厚的《论语》。先生八仙桌正对着的是,学生的桌椅,两排五列,严阵以待。

  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

  我每走过一个座位就用手拍一下,走到最后的一排、最后的角落,转身告诉南宫澈:“这个座位,就是我的!整个学堂了来说,这座位的风水最好!个子小的我,往里面一坐,就是猴子七十二变,先生都不能发现。大哥,你记不记得,我们刚刚进学的时候,这里是陈家的小胖子坐的。可是,第二天不知道发生什么事qíng,他就乖乖坐到其他位置去了。”

  我耸耸肩。

  摸着桌子圆滑的边缘,还有我之前刻下的字。

  生涩的字体。

  南宫澈走过来,柔然的笑:“你真的不知道?”

  我晃晃脑袋:“嘿嘿,不知道。”

  南宫澈低头辨认着我刻下的字,一边说:“陈城碧那天晚上被人堵着回家的路。那个堵着他路的恶霸说:‘胖子站着,本大爷看上你的东西,所以,明天把你的座位让给本大爷,否则,你第二天晚上就回不到家门口了。’”

  南宫澈侧脸看我。

  我抓抓脑袋,奇了:“你怎么知道?”

  南宫澈眼睛弯弯的:“南宫透是恶霸,大家都知道。”

  我望着屋顶,相当无辜啊。

  南宫澈踱开两步,走到其中一个座位,坐下:“这个就是我的座位。”

  我吱吱吱:“不对,你不是坐这里!”

  我大哥反问:“不是吗?”

  南宫澈已经彻底老矣。

  我肯定:“不是这个,你是坐那个座位。”我指出来给他看。

  南宫澈还不相信:“你确定?”

  我拍着胸膛:“当然!”

  南宫澈看着我,笑得古怪着。

  我莫名心虚。

  我拉他坐好坐正,然后说:“哥,你就坐这里,嗯,嗯,开始念,以前,我们经常背诵的那一首《木兰辞》!”

  南宫澈就坐好。

  我的小眼神鄙视他:“大哥,你不会忘记了吧?”

  南宫澈果然不能激:“记得。”

  我立刻走过先生喜欢站的位置,抽着先生们的jī毛折扇。

  我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捏着下巴“胡子”,学着当初教我们《论语》的老先生的调调:“咳咳,南宫澈,你来背诵《木兰辞》。若背错一个字,留堂抄十遍,抄完才允许回家!被老夫发现你没有完成就走了,明天叫你老爹过来把你领回家!”

  我学得惟肖惟妙、神形俱在。

  南宫澈含着浅浅的笑意,闭上眼睛,开始用清朗清晰的声音念着:“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朗朗的背诵声,特别美妙动听。

  我摇着扇子,踱步到后面去。

  “……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

  推开的窗户,可以看到树下的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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