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手心凉凉的触感,让她有点贪恋,渐渐不听使唤的手一把抓住了那点温凉,放在脸上蹭了蹭。
察觉到她的异常,方灲面带异色出声道,“你到底怎么啦?”
“热。”那温凉的手已经被染热,她索xing顺着那手掌往上摸索,直到摸到凉慡的衣物才舒服地停下手来。
方灲看到自己被抱住的手,不愉的皱起了眉头,不过她的反常也让他没有立刻将人甩出去。他耐着xing子用得空的手在她额头上碰了碰,竟是烫得很,连忙抬起她的脸,只见绯红一片!方灲心中一惊,立刻拿起桌上的杯子闻了闻,瞬时眸子一暗,对外吼道“抬冷水进来!”
孚木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本能地牢牢抓住那难得的凉意来缓解身上的不适,只是不知为何,体内的温度越来越高,似是不将凉意放进体内则无法缓解,她难受地呜咽出声,恨不得将整个身子扑到那一片凉意之中,但是零星的理智让她克制住了体内的贪念。
方灲冷眼看着眼前的人挣扎,不推开也不靠近,他倒想看看这所谓的相门之女如何应对这红袖楼媚药。
恍惚中,孚木南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扯得七七八八,但是身上的热度不减反增,手边的凉意也渐渐升温,让她不得不往更深处探去。
“你若不后悔,尽管再往里探一分。”
冷冽戏谑的声音让孚木南顿时清醒了几分,她伸手摸了摸身上的温度和薄薄的衣物,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她虽目不能视,但从不愿受制于外物,感觉到又一阵药力袭来,孚木南果断抽出发间的簪子朝大腿刺去,一阵阵刺痛,稍微清醒后,她忍着痛蹲下身,摸到脱下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公子可否帮忙倒杯水?”
“水不能喝。”方灲看着那衣上越渗越多的血,挑了挑眉。
孚木南难得的面带愠色,她知道这人定是认得她,否则也不会怕她认出而不愿多说话,但他现在对她如此刁难,看来实非良善之辈。
方灲看到她脸上没了以往的气定神闲,倒是觉得有点意思,“这下了药的茶你若硬是要喝我也不拦着。”说着还真倒了一杯放到了她手上。
孚木南从未碰到过如此恶劣之人,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他要的筹码她应不了,可是若错过了此人,她怕是还得在这红袖楼中困上几日,“公子为何成心刁难?”
“公子,您要的水送过来了!”门外小厮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质问,方灲也没有回话的意思,直接让小厮将水抬进了房中,不顾孚木南的挣扎径直给她止血后将人抱进了桶中。
熟悉的怀抱让她终于想起了那日寺中之事,“是你?”
“你认得我?”方灲有点挑了挑眉,若是没记错,那日在宫中,自己并没和她说过话。
“那日安云寺之事还亲自未谢过公子,不想今日倒又欠了公子的人qíng。”虽然体内的媚药没有消退之意,但在腿伤和凉水作用下还不至于妨碍她保持清醒。
原来是那时的事,她倒是好记xing。知道药力不会一下子压下去,他索xing躺倒chuáng榻上休息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水中早已没了动静,悠悠转醒的方灲才想起水中的人,起身一看,不料人不知没入水中多久了,他连忙将人从桶中提出来,幸好呼吸还在,不然真弄巧成拙了。
这一边有惊无险,另一边却有人在着急“妈妈,你说那位贵客要是看到青蔓是个瞎子生气了该怎么办呀?”
“有什么好cao心的,妈妈我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保管明天早上,宾客尽欢!”
“妈妈的意思是……,要是事后……”
“放心,男人都是一样,吃着了就什么都忘了。”说着面带讥笑。
☆、第十二章 寻人
孚府找人已经将近十日了,但是一点音讯都没有。之前擅自动用了官府和禁军寻人,本是越权,好在元皇体谅未予责罚,但毕竟不能长期动用这些人。所以在搜查完店铺之后,只剩下府中的人手仍在暗中寻人。只是京都虽不大,但也不小,何况往来众多,鱼龙混杂,实在难以全面清查。
“如果不行,那就只能发悬赏令了。”孚星云皱着眉头道。
“再等等吧,毕竟这悬赏令一发,有损木南清誉。”孚古阳也是皱着眉。
“与木南的xing命比起来,清誉不算什么。”孚星云走到桌边坐下,“之前有了消息,但是一到红袖楼,人就莫名地不见了,红袖楼的老鸨只说是两个无赖将木南卖到楼中的,可是之后失踪,怎么看都不是简单的拐卖,我怀疑这背后有人在cao控,目的是针对我们孚家。”
孚古阳点了点头,“很有可能,若真如此,木南暂时不会有危险,背后的人想gān什么,我们等着便是。怕的是,那些人所求之事会为我孚家招致祸患。”
如果背后之人所求之事要靠威胁才能达成,那他们所求的定然是要突破孚家底线的,若真到了那时候……“若真是到了两难的境地,那也只好和陛下摊牌,然后辞官回南地去。”
孚古阳深深看了孚星云一眼,“你心里清楚就行,我也不多说了,只是不论这事结果如何,木南那孩子回来之后,就随我去南地吧。”
“儿子自是赞同,可是风儿那里……”
……
除了孚府在找人,另外还有两拨人也在找人。一拨是申泽玉的人,另一拨是方灲的人,本来这事方灲是无意管的,只是有人胆敢从自己眼皮子底下劫人,这是他绝不能允许的。
相府一直恪守本分,唯皇命是从,不涉党争,是以府中事宜,除了婚丧,一向不对外宴请宾客,此次孚老夫人的寿宴也是一样。
寿宴当天,一家人聚在一起为老夫人贺寿,尽管大家尽量表现得高兴,但心里都担心着孚木南的事,难免少了些兴致。
“行了,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但饭得好好吃,南儿一天没消息我们都没心思吃什么饭,可是若是我们都累垮了,谁来找南儿啊?都把碗装满了,好好吃!”老夫人发话,其他人都听话地夹菜吃饭。
只是饭还没吃到一半,孚叔便抱了一个盒子进了门,“主子、老爷,有人将这盒子放到了府门外。”
孚星云走过去接过盒子,“可知道里面是什么?”
“还没有打开过。”
“会不会是寿礼?”孚木北看了看被放到桌上的盒子。
孚星云没有猜测,直接将盒子打了开来,看清盒中之物,众人脸色皆是一白,李衣风吓得顿时就晕了过去,而孚木桂则跑到外边呕了起来。
只见盒中放了一件破碎的桃色血衣,衣服上放了一块小巧的木坠子,正面端正地刻了一个“南”字,一看便是孚木南之物。
孚木东急的就要往外跑,被孚木北及时止住了,“孚叔可看清了来人?”
“我们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在那里了,没有看到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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