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三波箭雨she来,禁军数百人,只剩下不过几十人,护着户中尉连连后退,不敢上前。
“户中尉。”孔顺义看着对方道:“缴械不杀。”
简直是奇耻大rǔ,户中尉气的发抖,盯着孔顺义喊,恨不得吃了他的ròu。
“大人,我们撤吧。”他的属下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户中尉点头,孔顺义今天有古怪,他转头朝无名山看了一眼,火还在烧,里面的人也铁定出不来了,他的事办完了,自然不用留在这里。
至于孔顺义,他指着对方道:“今天的事,你给我等着。没有一个解释,我让你们所有人给我的兄弟陪葬。”
“走不了。”孔顺义的语气硬了许多,“我来抓你的,你不能走。”
户中尉啐了一口,正要拍马逃走,身后面忽然有一队人马过来,他脸色大变,带着人往另外一边,而另外一边也迅速被围住,三面人一面山,他们几十人被围在了中间。
“孔顺义,你凭什么抓我。”户中尉喝道:“你奉的谁的命。我们禁军直受枢密院和兵部统管,你没有兵符和圣旨,你可知道杀我们,什么罪名。”
“什么罪名!”忽然,厢军之后,有一人骑马徐徐过来,厢军散开,那人出现在军前,目光如刀,看着户中尉,“杀你就杀了,还要兵符。”
户中尉一愣,吓的噗通一声从马背上栽了下来,肝胆俱裂的喊道:“镇镇南侯爷。”
他当年从军打仗,虽不是沈湛的兵,但是却远远见过几回,记的很清楚。
他一跪,四周一片寂静,禁军纷纷下马,跪倒在地,沈湛看着对方,没有说话,户中尉就道:“侯爷,我们禁军得了消息,这无名山里有山匪出没,专抢百姓钱财,杀人越货,属下带兵来剿匪。却不想这孔顺义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在这里围堵我们,还杀了我们数百兄弟。”
“请侯爷您主持公道!”户中尉道。
沈湛负手走过来,啪的一脚,户中尉的肩膀咯吱一声,人砰的一声趴在了地上。
沈湛道:“你奉谁的命?”
“侯侯爷。”户中尉道:“属下是禁军中尉,只要得消息,就能自行定夺,不用奉命的。”
沈湛脚一碾,就听到户中尉一声惨叫,“侯爷,侯爷饶命。属下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禁军的人对镇南侯是只听说,却从未见过,当然也不知道他到底厉害在哪里,当下一见户中尉被打,立刻有两个人蠢蠢yù动,沈湛目光一扫,脚没动,人已经抽了刀,刀出人头落地。
两颗头,咕噜噜的滚在地上,血溅了一地。
“侯爷,侯爷饶命啊。”禁军的人吓的瑟瑟发抖,沈湛将刀往地上一杵,刀扎进土里,他看着户中尉,问道:“土匪?哪里的土匪,多少人。你打算如何报给枢密院?”
“是辽东来的土匪,他们原是李茂安手下的散兵,后来辽东被您收复后,这些人就逃了出来,又带了一批延平府的流民,足有两三百人,在德州府附近四处作乱。就在昨晚,他们还拦住了一行过路人,差点将路人劫杀。”
“跟老子耍花腔。”沈湛又是一脚,户中尉被踢的飞了起来,噗通一声砸在倒在一边的椅子上,人也喷出血来,沈湛蹲下来,捏住他的脖子,眯着眼睛道:“老子玩这一套的时候,你还光着屁股放牛。说,谁让你带兵来的。”
户中尉咬紧了牙,道:“侯侯爷,真没有人。”
“杀。”沈湛指着身后的禁军,“每数三声,杀一人!”
他今天就没打算让这群人活着出去,否则就不会让孔顺义来,他当枪匹马就能拦住这群人。
户中尉根本不受影响,接着道:“侯爷,真没有。”
噗!
一人倒下。
沈湛将椅子摆正,翘腿坐着,身后又是一人倒下,禁军的人开始害怕了,缩在一起,又是三人被砍后,他们开始磕头,“侯爷,侯爷饶命啊。”
“求我没用。”沈湛踢了踢户中尉,“求他!”
禁军的人开始求户中尉,“大人,大人您快说吧,救救兄弟们。”
“侯爷。”户中尉道:“您今天就没有打算放过我们是不是?”
沈湛盯着,道:“你可知道,昨晚谁在山上?”
户中尉一愣,随即脸色大变,“难道是是您?”
“不算蠢。”沈湛道:“这么多人命,你今天不说,老子也能查出来是谁做的。”
户中尉脸色一下子煞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昨晚上山救人的人是沈湛,沈湛挥手,道:“别数了,都给我杀了。”
身后,箭矢飞过,一瞬间,所有禁军悉数倒底,沈湛指着户中尉,“将他衣服扒了吊上去。”
林子外面的火虽熄灭了,可树烧成了炭,余温依旧很高,昨晚的那头猪,此刻已经烤的外焦里嫩滋滋冒着油花。
孔顺义带人上来,将户中尉绑着起来,换了那头猪,将他架在了架子上。
“侯侯爷。”人像猪在烤,户中尉知道,不用一个时辰,他就能烤的外焦里嫩,他动着手,拱着身体喊道:“侯爷我说,我说!”
沈湛回头看他,道:“说!”
就在这时,有车马腾腾赶了过来,一边赶路一边喊,“侯爷在下河北路巡抚祝泽元,叩见镇南侯。”
户中尉暗暗松了口气,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下官祝泽元叩见镇南侯。”祝泽元下马,叩拜,“下官正要回京述职,正巧歇在驿站,听闻此处发生械斗,特意赶了过来。不知道侯爷也在,有失远迎。”
“祝泽元?”沈湛看着此人,道:“我记得你,枢密院副使廖大人是你的恩师?”
“是。”祝泽元道:“廖大人是下官的恩师。下官听说过侯爷许多事迹,知侯爷您是为国为民,有勇有谋的英雄,今日下官得以见到,实在是三生有幸。”
“起来吧。”沈湛看着祝泽元,“河北路今年可有雪灾?”
祝泽元回道:“有一二处,但都已经安顿好灾民。
“都杀了,还是坑埋了?”沈湛问道。
祝泽元一愣,顿时面色大变,回道:“侯爷说笑了,有灾民自然是赈灾,怎么会坑埋。”
“那就好。”沈湛颔首,看着户中尉,“不过这事倒不是说笑,户中尉昨晚就坑埋了两百延平府的流民。”
祝泽元目光动了动,惊愕的回道:“怎怎么会,这不可能。”
“你在质疑老子?”沈湛猛然回头看着祝泽元,“这边械斗了半夜,你不过离三十里地,却到现在才来。来了不说人话就开始耍花腔,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都说沈湛是兵痞子,杀人不眨眼,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祝泽元心头咚咚的跳,可心有所持,忙道:“下官是一得到消息就赶过来了。侯爷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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