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说法既专业又不容推翻,充分显示出赵有庭挑中他的眼光。
看着赵家姊妹同意的点了头,丹尼尔更具信心的说下去,“关于遗产的数量及项目,自然有专业的jīng算师会替你们核算,这不归我管,赵先生的分工是很细的。”
言下之意,即是他也不知道赵有庭名下财产的jīng确数字。
“真正的问题在于你们对遗产的控制权和继承权……”
“全数jiāo由大姊处理就可以了。”赵君吟cha嘴,她有点受不了丹尼尔公式化的口吻,故而提出建议。
此话一出,立刻获得其他两个妹妹的同意,赵贝茹生xing不爱管商业经营的事,兼之没有事业野心,所以当场附和,至于小妹赵婷芳则还是个学生,当然明白事业jiāo给专业经理人经营才是上策,更不会反对,提出意见的赵君吟对于大姊相当信任,所以众人意见一致,不想让赵妤贞推辞。
丹尼尔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有钱人家的第二代,哪个不是趁此机会争得头破血流,以期分到更多好处?赵家姊妹的态度让他大感意外,有着说不出的感动。
“既然如此,事qíng便很简单了。”丹尼尔回头和其他四个律师略作商量,确定并无遗漏之后对她们宣布,“现在只要通过赵先生设下的最后程序,所有的子女在一份文件上共同签名,你们便可以直接继承赵先生对事业体的控制权了。”
他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里面是赵有庭夫妇努力了一辈子的成果。
赵君吟感慨的说:“真亏爸爸细心,如果他在事前没有将这些准备好,我们真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
“倘若无法完成继承的手续,在一定的期限过后,他在各国的财产将会因为名目上的安排,顺理成章的被各国政府所接收。”丹尼尔有充分告知她们的义务,“只要共同签名少了一个人,继承便无法生效。
“对了。”他突然想起,“签名栏上有五个空格,你们唯一的兄弟呢?为什么没有见到他的人?”
“什么?我们还有一个兄弟?”赵君吟激动得大叫。
赵妤贞不发一语,脸色却转为惨白,既然连她都不知道父母亲还有一个儿子,妹妹们当然也不可能知道了。
“爸爸他总不会连自己儿子的姓名都没有留下吧?”赵婷芳忧心忡忡的问道。
丹尼尔还没会意过来,他摇摇头,“名字不重要,否则你们改了名字岂不是立刻失去继承权?公定的确认方式是测试DNA,只要血流相同,根本不会有争议。”
赵妤贞等人一听,心里马上凉了半截——人海茫茫,她们要上哪儿去翻出一个从未谋面的弟弟啊?
三个妹妹不知所措的看向她,这时只能依靠她了。
问题是赵妤贞心里也是一片茫然,她无力的仰起头,“爸爸啊!这次你和妈妈开的玩笑未免太残忍了吧!”
对于父亲的疏失,她这个做子女的又能说些什么呢?
第二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2:34:00 字数:8453
赵家姊妹所受的刺激并未结束,赵有庭在文件中除了宣称儿子确实是他和自己老婆所生,该有对等的继承权之外,并无任何其他的叙述,甚至没有电话或联络地址,以致完全无法找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兄弟”。
更糟的是,由于赵有庭生前的坚持,没有共同签名便只好让所有资产冻结,依照丹尼尔的估计,两年之内各国政府就会找到名义,顺理成章的接收其遗产,另外,由于赵家失去企业决策权,所以一些需要灵敏调度的投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亏损或承受利息损失,赵妤贞甚至没有下令结束它的资格,这让她痛心不已。
另外即使赵家姊妹生活不成问题,却也因为她们之前少有自己的存款,所以无法用以渡过这段尴尬时期。
任何企业若因为单纯的承受不住利息损失而宣告被银行查封,那真是一大笑话,而且明眼人藉此一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如果有心人运用手段对赵家落井下石,那她们的处境无异是雪上加霜、万劫不复了。
她们说什么也要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四姊妹因此聚集在赵家大厅,思索着渡过眼前难关的方法。
“算出来了吗?”赵君吟永远是个急xing子,不断催促赵妤贞手上的电脑。
“二姊,你这么催是没用的。”赵贝茹虽然紧张,但却没她那么夸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把那十几台钢琴卖掉。”
她的声音细若蚊呐,显然是极舍不得,但是总算下了决心。
“我也不要去法国念书了,那个古堡应该值不少钱才对,付两年利息应该足足有余吧?”赵婷芳努力不去想自己才布置好的典雅新居。
“别看我,我是向来不存钱的。”赵君吟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她的个xing倒有几分像男孩子,又像个没什么物质yù望的穷作家。
但话说回来,她也很少向家里拿钱,这是她相对的自傲处。
赵妤贞终于停止了计算,她面色凝重的作结论,“我存得比小妹还多,但加起来还差一点。”
她是以两年为期限,假设所有资产都冻结的qíng况作最坏打算的方式预算。
“差多少?”三个妹妹异口同声问。
“贝茹,你还是把那些宝贝钢琴留着吧!”赵妤贞没有直接回答,“小妹也得继续完成学业,古堡就算卖了也没用。”
接着她转向赵君吟,“穷作家当然有豁免权,你再心烦也无济于事。”
“总不能放着不管啊!”赵君吟开口。
“我会把自己名下的公司先行卖掉,但即使这样子还差十亿。”她粗略推估,“正因为差距太大,所以我必须另外想出筹钱的方法。”
所有人不禁黯然无语。
“振作点吧!事qíng总有解决的方法。”赵妤贞试图让气氛缓和些:“老爸若地下有知,必然会因为自己的事业版图而骄傲,我们既是他的女儿,怎么可以因为区区的利息负担而垂头丧气呢?”
“话虽如此,我们却像是从云端一下子掉进烂泥巴中,爬都爬不起来。”赵君吟自嘲。
“只要找到那个失散的兄弟,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赵贝茹天真的以为。
“希望是。”赵妤贞隐隐约约觉得,父亲生前之所以隐瞒这个秘密不说,必然是有难言之隐,如此一来,就算真找到失散的兄弟,事qíng恐怕也不会这么好处理。
不过猜测归猜测,赵妤贞只希望是自己太多心了。
用两年来找一个人,应该不会太难吧?
日本东京银座充斥着烟味以及人声的狭小酒吧内,一场外围比数悬殊、金额却颇高的撞球单挑比赛正在进行。
利川章云趁对手出杆时环视四周屏息以待,鸦雀无声的群众,对于他们认真观战的程度感到满意的笑了。
酒吧中唯一的撞球桌本是仅供客人娱乐之用,但利川章云前后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来这里布线练习,佯装自己是个初学撞球的有钱人,然后在一次和老板及客人的怂恿及刺激下,“愤然”宣布要以球技打败已经有几近职业选手实力的老板,熟识该名老板的客人莫不纷纷掏出钞票打赌利川章云必输无疑,而且外围赌注最后愈滚愈大,老板自己甚至要求以这家店赌他的六千万日币即期支票,让整个看似意气之争的一面倒比赛更具可看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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