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摇头。
霍遇将她垂下的下巴扳正,把氅子领子上的结系上,“本王今天给这几个王八羔子闹得筋疲力尽,待会儿回去给我揉揉?”
他那语气,听来实在宠溺。
可只有卿卿和他才知道那是对她的警告。
回去后潘姐已备好热汤等霍遇沐浴,他没这个兴致,一回屋就把门反锁,将卿卿摁在胡chuáng上,去扯她的衣服。
卿卿回过神来,手脚并用地拒绝他,如一只发毛的小猫。
“女人有点烈xing是好事,但烈xing过了头就是欠收拾。”
卿卿那点反抗在他看来如同独角戏一般滑稽,他等到自己耐xing尽了,从chuáng底抽出一捆粗绳,把卿卿的双手捆住。
“上次你昏睡过去,没能学到什么,这次可得看好,看看男人在何时最松懈。孟尚若是知道本王在手把手地教你怎么杀我,也得对本王感激涕零。”
卿卿听他这样侮rǔ自己的父亲,急火攻心,啐他一口:“竖子霍遇,我孟卿枝做鬼魂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两脚乱踹,险些踹到霍遇的小祖宗。霍遇错身躲开,“本王等你呢。”
下身的凉意是如巨大的耻rǔ袭来,卿卿倒想学那些听来故事里贞洁烈女咬舌自尽,但咬了半天,只是疼而已,舌头上的皮都没咬破。
只用片刻,卿卿身上似有火在烧。
可奇异是,身体越难受,意识便越清醒。
☆、我见犹怜
霍遇手指作祟,卿卿无法自控。
他把湿漉漉的手指拿到卿卿面前:“瞧瞧,卿卿又开闸了。”
霍遇将一指cha入她的口中,卿卿听不懂他的胡话,也不懂他在做什么,她胡乱地摇头。霍遇勾唇冷笑,“是方才在战俘营里吓得尿了裤子?”
卿卿悲怒,开始向后挣,把后脑勺往椅子的木柄上撞。
“你若撞成个傻子,那本王就只好把你嫁个傻子,你愿意让一个傻子这样对你?”
“霍遇,你杀了我,杀了我。”
“你才多大点年纪?本王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为了活着什么都做得出。”
不是他虚言,他十四岁那年和三百多个兵被围在断魂坡,粮糙断绝,没有后备支援,那时若不能生退,要么被活活饿死,要么被bī疯,要么成为敌人的刀下魂,若成功突出重围,回去则面对通敌的罪名。
似乎天底下全是想杀他的人。
他嘴角浮起一抹讽笑,这小玩意儿,知道什么是死吗?
真正的生死,从不给人挂在嘴边的机会。
“罢了罢了,与你说你也不会懂。我这就给卿卿个痛快。”
卿卿一夜间仿佛不断在生死之间往复,折腾到天亮,霍遇也累了,她也疲倦了,两人依偎在chuáng褥中沉沉睡去。
别说杀他——她现下连睡意都克制不住了。
霍遇比卿卿先醒来,昨夜给她用的药本就极费jīng力,他又把这些天为她忍的都讨要了回来,她确实被折磨得够惨。
卿卿昨夜是清醒着受rǔ,对霍遇的恨意更浓郁了。
但是霍遇总拿她有办法。
她绝食,他就放纵她饿个三天三夜,她不张口,他就拔了所有人的舌头。
他知道她怕什么。
谢云棠昨日去镇上逛,遇到个江南来的厨子就把人拐到王府做了一桌子菜,霍遇原本不想搭理谢云棠,但听说那厨子是个瑞安人,是卿卿的同乡。
卿卿尚难以下地走,更不愿出去赴谢云棠的宴,霍遇直接把人扛了出去。
谢云棠见这一幕,暗中笑了。
卿卿早就忘了瑞安菜的味道,但跟在霍遇身边,这些天吃过了她一辈子都没吃过的山珍海味,其实已经足够。
霍遇见她不动筷,道:“怎的,腿软了手还动不了了?要本王喂你?”
在人前的时候,霍遇向来是个冷冽的模样,不苟言笑,就连谢云棠也让他几分。卿卿不敢当众打他的脸,但拿着筷子的手确是发颤的。
昨夜霍遇混蛋过了头,把她的胳膊反折,他也不知。
卿卿觉得筋骨都错了位,但没人能供她去讨救。
华伶率先发现不对,关切道:“妹妹可是手上有伤?”
霍遇闻声看向卿卿颤抖的手腕,径直夺过她的筷子,替她夹了一只丸子。
坐在潘姐的怀里的蓝蓝看看霍遇,再看看卿卿。
他把自己的碗换到卿卿面前:“卿卿你吃。”
蓝蓝在食物上从没有过谦让一说,卿卿都不相信眼前所见了,只听蓝蓝道:“舅舅说,我是男子汉,男子汉要保护卿卿。”
霍遇捏一捏蓝蓝脸蛋上的ròu,轻笑,“总算有句听进去的。”
蓝蓝舔着脸等待卿卿表扬,卿卿挤出笑容,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几日不见你倒又懂事了许多。”
霍遇正色道:“还吃不吃了?依本王看你倒还不如这胖子懂事。”
卿卿动不了筷子,霍遇问道:“手臂怎么伤的?”
卿卿也知道她和霍遇那些私密的事不能够说给别人听,她摇头道:“我也不知,一觉醒来就成这样了。”
“真是个糊涂的东西…仔细着哪天要死了都不知道。哈尔日,下午去请个女郎中来给她看看。”
谢云棠哼笑,“何必大费周折再去请郎中,这里不就有个现成的?”
谢云棠少年与其父在军中历练,见多伤患,也算半个郎中。
霍遇一边把丸子喂到卿卿嘴里,一边道,“那也得等本王倦了之后再给你练手。”
郑永觉得不解,卿卿若是伤筋动骨,大可不必再请郎中,霍遇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这些伤他就能治,何须再请别人?
谢云棠道:“那我先谢过王爷了。”
谢云棠的目光落在卿卿脖子上的玉佩上,“既然不能把卿卿先借给我玩,那王爷,卿卿姑娘脖子上那碎玉,我觉得有趣得很,不知可否劳烦您做个主,把那玉借我带个把月的。”
霍遇的目光也落在卿卿脖子上的佩玉上,他还记得第一次将卿卿从战俘营接出来,她为了这块玉把战俘营翻了底朝天。
看起来不是什么值钱的货色,而且是块碎玉,不该出自孟家这样的名门,要么就是哪个野孩子与她的信物…
“一块玉而已,你自己问她要。”
卿卿下意识握紧自己的玉,执拗地看着霍遇,表示自己的不愿意。
“如今好歹是跟在本王身边的人,”卿卿的眼神太固执,霍遇顿了顿,又说:“既然是珏儿的小姑母,也不该戴这廉价玩意儿,她要你就给她。”
“这是我的东西。”卿卿小声反抗。
这拧巴的xing子,不能说不讨厌。
这是她和家人最后的信物,霍遇和谢云棠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这对她而言的意义…卿卿眨了眨带泪的眼睛,对上谢云棠目空一切的目光,有个念头在她心里窜动。
“给郡主也可,不过…郡主年长于我,更尊于我,若如此随意给了郡主,也是对郡主的不敬。且待我把自己的气味都洗掉,再献给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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