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些了吗?”她假装没事,忍着痛麻之感站起。
“嗯。”风澈抿抿唇,害羞似道:“只是,有些饿了……”
他的确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们先进屋吧,罗伯伯肯定准备了饭食。”她一揽他的腰身,从窗户飞入了船舱。
风澈还是被摁躺着伺候,虽然他qiáng烈抗议,但是结果无效。
“这在大江上你就受不住了,以后怎么带你去看大海……”月生试了试勺子上的温度,将一口粥递到他的嘴边。
“等我痊愈了我能受得住的!”他急吼吼解释,生怕扫了她的兴致。
月生似是还沉浸在“大海”中,他伸手触了触他小心翼翼问到:“你很喜欢大海?”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翻过一幅幅画面:四军将领难得的一次会首,伊兰泽带着一箱子“土特产”说让大家开开眼界,珍珠海贝,还有些说不上来的新奇玩意,伊兰泽大方让他们分了这些玩意,可风澈却羞涩躲在后面。伊兰泽好奇,他只是简单道他孑然一身,不像其他两军将领有妻室子女,所以他们比他更需要……现在想想真是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拿一个……
“是啊,很喜欢,我去过大海,虽然我不会水,但是我真的忍不住想亲近……你知道面对大海的感觉吗?它那么辽阔,辽阔到能与天相接,我是那么渺小在它的面前,就在那一刹那我放下了所有愁绪,从来没有的轻松之感蔓延全身,那感觉真的是一种说不上来了舒服……”月生摇晃着脑袋道:“风澈,我们以后去海边吧,盖一间小屋子,做一艘小船,你捕鱼,我吃鱼,每日听海làng的声音,一起坐在沙滩上看日出日落……”
“好,你去哪,我就去哪……”风澈许诺般道。
那一夜,月生一直忙到丑时才回到自己的船舱里,她倒在chuáng上听江水声声,窗外刮来江风阵阵,合上眼后尽都成了海的模样……
第二日的风澈没有出现晕船的现象,只是依旧虚弱的他不能离开三楼的船舱,月生便陪他在房里坐了一天……
他们摆弄那两个泥娃娃,像孩子那样“过家家”;他们商讨了很多以后要去的地方,要走的路……
新的生活,仿佛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
入夜,他们依依不舍,说了几遍再见之后再拖延,又黏腻了许久才分开,风澈心满意足睡去,在迷迷糊糊的梦境中,和月生踏上了“归隐”的路……
路边的景色时而扭曲,时而炫目,时而暗淡,唯一不变的是脚下的青石小路,盖满青苔藤蔓蜿蜒伸向远方,雾蒙蒙的四周一片微凉。
“风澈,心疾……”月生突然捂着心口倒下,脸上大颗大颗汗珠。
“月生……你没事吧……”他慌忙扶住她的身形,慢慢拍打着,替她顺气,着急难耐。
“痛……”又是一阵心疾袭来,月生的如帘幕般闭上双眼,血色从她的脸上褪去,只余下死灰一般的颜色。
“月生,你挺住,我带你找大夫!”风澈将她负在背上,疯了般奔跑在那片怪异的风景里,他浑身上下还是调动不出一丝内力,虚弱的身体很快耗尽了所有的体力,堪堪停下,踉跄不稳。
怪异的风景突然散去,风澈再抬眼已经在一间药方里,月生死寂躺倒在不远处的小chuáng上,一名看似大夫样的人搭在她的脉上。
“她怎么样!!”风澈双腿一软,扑倒在大夫旁。
“心脉脆弱,快不行了,准备后事吧。”大夫甩开了手大步离开。
“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救她!求您救她!!大夫!!”他拽住大夫的衣摆,磕头如捣蒜。
“嗯,救她可以,连续服用半年的珍贵奇药即可。”大夫抽回在他手中捏着的衣摆,指了指黑红色案几上几副用牛皮纸jīng美包装的药材,又扭曲了面容道:“一副药糙一锭金子,一手jiāo钱一手拿货。”
风澈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正yù取药的手悬在半空,脸上十分为难的神色。
“没钱就带着这女娃滚!”大夫说完就连带着药不见了……
他朝那大夫离去的方向跑了几步,突而掉入了一个深渊里,待得醒来之时已是在一片花红柳绿之地,艳俗的装饰,怪异的香气……
“我出一千钱!!”
“我出一锭金子!!”
“我出五锭金子!!”
此起彼伏的叫买声,风澈努力抬眼才发现自己被人四肢反束在一起,丢在一处圆台中央,四周围着奇形怪状的人叫喊着,圆台不远处还站着个衣着bào漏浓妆艳抹的女人,笑嘻嘻盯着他。
“不!不要!”他立刻明白了这是在gān什么,扭动着身子却让手脚上的束缚越来越紧。
“不要什么?不是你甘愿来这里的吗?”浓妆女人面色一沉,指着他怒斥道。
“我甘愿……我甘愿……”他终是模糊想起自己为了月生购买昂贵药材治病的金子,跑到了这里。
“五十锭金子!!”一个洪亮的嗓音,略带着沙哑,像极了李太师。
“成jiāo!还不快来人把他抬到爷的房间!”是那女人的愉悦嘹亮。
风澈被人蒙了眼堵了嘴抬到一间铺着柔软地毯的房里丢下,一阵喧闹之后便回归寂静,只剩一个人的脚步声朝他走来,他缩紧了身子。
眼上嘴里的布被人拿下,手脚上的束缚也解开,他跪倒在地专心等待那人的安排。
风澈的下巴被人用靴子勾起,一张朦朦胧胧看不清五官的脸,但又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人的鞋尖一直游离在他的脸上,最后滑向他宽敞的领子……
“我……奴跳舞给爷看……”风澈伸手拉过领子,撑着身子站起,妖娆扭动起腰肢……
头发被人大力扯动,他被拉倒在地,痛得龇牙咧嘴,挣扎中,他用余光中有一张华丽大chuáng,那人正拖着他朝那儿走去。
“不要……放开我!!不要!!”风澈乞求着,却丝毫得不到那人的回应。
“求求你……”他拧住那人的臂膀。
“五十锭金子,是华月生的救命钱,你要还是不要?”那人道。
如刀割过心房,风澈痛得停了挣扎,任凭那人将他粗bào摁在chuáng上,扯下仅有的衣衫。
“奴……伺候爷……”他捏紧身下的chuáng单,绝望道。
眼前的景色突然染上了七彩的光圈,大地突然像是地震般抖起,风澈身子一轻,像是秋叶般飘落。
“风澈!风澈你醒醒啊风澈!”月生摁住他拼命挥舞的手,焦急将沉在梦魇中的他呼喊着。
“不要,不要啊!!”风澈扭动着,挣扎着。
52书库推荐浏览: 涵云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