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通敌卖国的奸臣,竟然还有人给扬名,只不过这说得也太好了吧!全是不实之言!”
“我大靖就是有这种罪人才会致使土城丢失,输给北容鞑子。若是换了个人绝不会如此!你这下九流的人懂什么!”
几个书生你一句我一句,不但把这说书人说的一文不值,而且把聂家更是骂了个体无完肤,千古罪人!
风笛安听得心头冒火,正想出手教训这几个狂妄的书生,正在此时,只听得那说书人冷冷一笑。
“诸位都是白鹿书院的学子,多少也是束发的年纪,而之前只怕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吧!只见的眼前的江南雨雪霏霏,何曾见到北城的风沙千里。你们这些学子只知道坐在广厦之中空谈天下大事,可曾明白比你们还小几年的孩子在沙场奋战!”
“都知道土城之战其中有一场冬至守战输了,就是这一战输了,才导致了之后整个战场可见的败势。你们只知道主帅统军不力,御下不严,致使出了内奸,才导致此战失败。可谁知道就是你们这群书生,听说关外出了一把千年古琴,争相前去观看时,被拓跋瑞抓住。呵呵!”
“书生误国!若是平民书生也就罢了,偏生一个个有钱有势,若不是因为救你们这些蠢物,我聂少帅岂会单枪闯营,身受重伤,全军又岂会因为主帅不在而被分而食之!”
“土城虽然沦陷,但聂少帅重创敌军十数万军队,更是把北容的王牌骑兵尽数折损在土城之内,最后更是血战到底,死在万马铁蹄之下,死无全尸!你们这群迂腐书生,不知所谓,空谈误国!”
“天妒英才!使聂渊十四之幼龄就命丧沙场!”说书人说到此处竟嚎啕大哭,引得众人各自垂泪,几个学子鸦雀无声,面带羞愧之色。
……
风笛安红了眼睛,一杯一杯地灌酒。
“对了,”喝得迷迷糊糊的苏苎突然问道,“我没听说……阿渊还有一个舅舅,只知道他有一个二十多……还还……嫁不出去的……母老虎小姨。”
风笛安这回是怒红了眼睛,一巴掌把苏苎掀翻到地上!
死小子,臭小子,真是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 额,这几天手机没流量,所以,请大家注意,一大波文字向你们来袭。
☆、39.命悬
夜已经深了,连最精神的柴犬也拖着舌头趴在屋檐下的草堆里打着瞌睡,打更的老汉走一步摇三下,有气无力地喊着“三更已到”的话。
就在此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的夜晚。
玄医仙已经安歇下来,却被门外一叠声的叫喊给惊醒了,他急忙翻开床帘,秋枝已经先他一步点上了连枝灯,替他拢好衣襟。
“外面出了什么事?”玄医仙一边穿鞋一边问。
“不知道,像是来求医的?”秋枝替主子挽好头发,犹疑道。
玄医仙随手抓了一件衣服就要出去,被秋枝拦住,她一边给他穿衣一边嗔怪道,“哪有三更半夜来求医的,也太不懂礼数了些。主子身子才好了些,可别又为了不相干的人而病了。”
玄医仙侧耳细听,呜咽的风中隐隐传来兵器相交的声音。可别是和清明哥哥留下来的人打起来,心下焦急,催促秋枝快些动作。
衣服一穿好,玄医仙就走了出去,正看到前院里三个人打得不可开交。说是三个人,是因为与沐清明留下暗卫打斗的年轻男子背上还背着一个黑衣少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玄医仙不由捂住了口鼻,“水木,别打了!”
暗卫听到玄医仙叫喊,就收了兵器站在一旁,只是目光还是冷冷瞧着年轻人。若不是这人深更半夜地强抢进来,他也不会动手。
年轻男子见暗卫收手,立刻跑到玄医仙面前,抱着怀内的黑衣少年,少年头发凌乱,看不清面容,但是右胸上插着一把匕首,匕身已经没进去大半,伤势骇人。
“医仙,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男子紧紧拥住黑衣少年,声嘶力竭道。
玄医仙正要说些什么,从廊下转出来一个身穿红衣,但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男子,男子体态风流,打着呵欠不耐道,“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玄医仙见他来了朝他微微一点头,男子却皱眉道,“好大的血腥气!”
年轻男子急忙道,“大夫,求求你救救他,我已经找了好多大夫了,可是他们都说他没救了!”
“既是死人,就扔出去好了!”红衣男子懒懒地打了一个呵欠。
此言一出不仅年轻男子心凉了一截,就是玄医仙也皱紧了秀眉,“凤大夫,医者仁心,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
“行了,少废话,要救你自己救,别废话!”红衣男子不耐烦地打断他,就要拂袖而去。
年轻男子本来都绝望了,听到玄医仙这么说立刻说道,“医仙只要能救阿舒,我必筹千金答谢!”
红衣男子才刚刚离开两步,就听见“阿舒”两个字,脑子顿时一震,不待细想,就移到男子身前,伸手撩开黑衣少年的乱发,果然是自己在熟悉不过的面容,只是此刻雪白,眼见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
当下大惊,“果然是阿舒!”他立即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从中倒出一粒白色丹药喂少年吃下,但楚玄澹此刻依然没了进食的能力。
红衣男子皱着眉,也不扭捏,含了那药丸就低头哺在楚玄澹嘴里,那药丸化作的药水并不能给他喝下去,全数从嘴角流下来了。
男子又气又急又心疼,推了一把把楚玄澹送来的年轻人,“傻站着干嘛,把人送进去!”
年轻人被红衣男子一连串的动作下整的有点懵,此刻立即应道,“好好!”却不知送到何处。
玄医仙忙叫秋枝领路,年轻人便在秋枝的指引下将楚玄澹送了进去。
“凤大夫……”
凤七冷冷看了玄医仙一眼,少年被这可怕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凤七大步走向沐清明留下的暗卫,极快极狠地给了水木一个耳光。
他下手狠辣,又是在盛怒之下,竟打的水木嘴角出血,玄医仙瞪大了双目,不明白是何故。
凤七指着玄医仙对同样不知何故,眼中满是怒火的水木吼道,“我让你主子给好好顾着阿舒,我才给他救人,这才几天?不到一个月,就把阿舒弄到死活不知的地步上了!告诉你家主子,叫他滚过来见我!呵,我凤七医活的人虽然不少,但是我毒死的人更多!还不快滚!”
言罢,愤怒的男子转身离去。
他眼下虽然担心楚玄澹,可他更担心另外一个人,那就是与楚玄澹种下双龙扣的人。双龙扣一荣俱荣,一损皆损。那人仇家不少,万一被人抓住机会给砍了,就连阿舒也活不了。
玄医仙被今晚一连串的事件所吓,顿时心口绞痛起来,吓得秋枝夏竹又是拿药又是准备净室,忙活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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