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这么说了?”华清引咬咬牙,似是要把牙给咬碎才罢休。
不悟又嗯了一声,“其实我都没有见到过天君,为何他就执意要娶我呢,我倒是觉得露华是在逗我的。”
“他没错。”许久,华清引才开口。
这一下,轮到不悟惊讶了,“什么?”
“他的确是想娶你,至于他为什么会在没有见到你的前提下说这句话,我着实不知道。”华清引不是没有想过,相反,他在心里做过了各种猜测,他甚至觉得,不悟与这长春宫还会有什么联系。
“真的是头疼啊。”不悟更加想不通了,在没有见到天君的面的前提下,她着实不能理解,更甚至一想到疏帘淡月,她的头就又是剧烈疼痛。
华清引掀开被褥,从自己的床上下来,走到不悟的床前,给她捏了捏被角,“别想了,有些事情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是你的总会是你的,不是你的……”
最后的半句,他似乎也是在自言自语。
“嗯,我不想了,你去睡吧。”不悟看着清引,回应。
话虽是这么说,只是两人一夜未眠,直到次日,曲千秋带着手下的一群人来到了华清引和不悟的住处来找人时,华清引觉得更加心疼了些。
“华清引,我找之前在你身边的女子。”曲千秋一脸严肃,与其说是在跟华清引商量,倒不如说他是在告诉他,现在是交人也得交,不交人也得交。
华清引自始至终都没有妥协,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咬咬牙,“我去叫她。”
不多时,不悟便跟着华清引到了院中。
不悟透过面具的眼睛打量着外边的来人,看到曲千秋的脸时,登时一愣,一阵熟悉的感觉在心头蔓延,更甚是,她还有一种冲动,想要叫面前的人一句“师兄”。
真的是太奇怪了!
“你就是不悟?”曲千秋皱着眉头,看着不悟。
面前的女子戴着面具不说,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品行暂且不说,但是要成为天君后宫的妃子,不是如排歌那般倾国倾城,至少也得如秋霁那般叫人看得舒服。
面前的这个女子,委实不知道叫曲千秋怎么形容才好,难道天君真的是深宫寂寞,找不到妃子解乏了才找的这个一个如此奇怪之人?
就在曲千秋万般猜疑,愣是找不到州慢究竟看上她哪一点时,却听到不悟点头回应,“是。”
不过一个词,就让曲千秋严肃的表情变成了慌乱,更甚是还有一丝惊喜。
先前对州慢的所有不理解也登时就理解了,不管她长得怎么样,更甚至不管她是什么背景,品性如何,但是她的声音,却是真真切切像了排歌。
若不是排歌凤凰涅槃,再度重生,那面前的这个女子,也委实是太过于巧合。
“你……随我去长春宫面见天君吧。”曲千秋缓了下神,才说到了正题。
不悟一早就有心理准备,其实对于她来说,今日去面见天君也不过去向他说明,自己不过是一介平庸女仙,不值得他将她劳心劳力地安置在后宫,所以,她亦是点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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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考证啦,有点慌张,祝我好运吧!
提前祝大家周末愉快哦~
第一百五十九章 如梦的流年
长春宫正殿上。
州慢端坐在正中央,多年的历练让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今日的事情却还是叫他在心里小小的激动了一把。
不管是不是涅槃重生,他多么希望再听到她的声音,就算她不是排歌,他却也想要将她迎进疏帘淡月,每日每夜地听到那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
就在州慢还在遐想时,却听外边传来声音,“曲大人到!”
只见曲千秋带着不悟,两人不紧不慢地走进了正殿,州慢见状,又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和孤傲。
“参见天君。”
“小仙不悟,参见天君。”不悟还是依照礼法,给州慢行了礼。
州慢看到不悟还是如原先一般,脸上平淡无奇,心里却也是掀起了万丈波澜。
“免礼。”
“谢天君。”
声音落下,正殿陷入了一片死寂,曲千秋顿时觉得气氛有些不自在,仿佛自己是大殿上最多余的那个人。
即便事实的确如此,可是他却也好奇得不愿离开。
当他终于明白,州慢不是放下了过去,而是找到了一个足以寄托过去的那个人时,他也终于体谅了州慢,在他心里,排歌一直都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人。
只是,纵使面前的这个叫不悟的女子的声音有多么像排歌,却也始终不是她。
因为世界交界之地,是从未有过闯出幽魂这样的事情的,就算有,她也活不到现在这个时候。
“不悟,为何你总要戴着面具?”州慢半晌才开了口,径直就问到了不悟最忌讳的点上。
不悟丝毫没有被州慢的身份所压,声音亦是平淡飘渺,“不悟不说。”
州慢皱起眉头来,“为何不说?”
曲千秋顿时觉得,这个不悟虽然脾性不像排歌,但这敢与州慢唱反调的,除了排歌,她也还是头一个,一时间也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不悟的私事,还望天君谅解。”
州慢咬咬牙,他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只是华清引一个人的故意为之,没想到就连不悟本人都不愿谈起。
他心里更是深信,可能她就是排歌,只是她现在不愿跟他说,想必是在生他的气吧。
因了这样想,他缓缓地喊了一句,“阿歌,你当真在生我的气吗?”
不悟抬起头来,脸色有些惊异,却也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阿歌。
她是听过这个称谓的,但是不是在真实的生活中,而是在梦里。
她离开那处恐怖的地方之后,她整日整夜地睡着,做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噩梦,其中,总有好几个人唤她阿歌,她却也一点都记不清了。
“天君在说什么,不悟不懂。”不悟如实相告。
却在州慢眼里,她不过是在说赌气的话,但是他却也没有逼问她,而是再问道:“你可否将面具摘下来给本君一瞧?”
“天君恕罪,不悟不能。”
果然还是在拒绝。
州慢明明可以强制地让人将她的面具摘下,可是现在他却也不想了。
他尊重她,就像当年他一直很尊重排歌的选择一样。
就算他现在还不是很确定面前的这个女子是不是就是排歌,心里却早已将她等同与她。
“既然这样,那便罢了。”州慢妥协道。
不悟不明白,他今天找她来,就是要看一看她是什么样子?
难道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长得太过倾国倾城惹人注目,才想要将自己纳入自己的后宫之中?
秉着这样的猜测,不悟也决意与州慢说个明白,“天君,不悟的脸很丑的,不值得天君为我做什么,更没有资格入住天君的后宫,还望天君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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