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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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致的住所窗明几净,文房四宝皆有,高堂之上悬着裱清新脱俗的字画。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阿吴扬头看着字画,没来由欣喜。

  蝶恋花是当朝远近闻名的大诗人苏轼佳作,父亲从小对她严加管束,只准她看史书,并不许她接触靡靡之音。

  可她私底下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拜读,想来父亲亦不会发现。

  他倒是个文人雅士。

  梁师成站在门口半天,才悠悠进来:“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小阿吴可真是才貌双全,才高八斗。”

  “公公所谓何意,你是伯乐,我是千里马?只怕你是抬举小女子了。”

  阿吴蘸墨,笔力劲挺,宣纸上飞快舞了“静水流深”四字。

  “好一个静水流深。”梁师成拍手称妙,言语之间别有深意。

  初愈的流暖酥早已搬离梁师成的住所,做起奴婢该做的事,却碰巧路过看见阿吴待在他屋里,急忙拖她出来,低声责骂:“女孩子家家,怎又跑来了!”

  不善意的目光看着笑眯眯的梁师成。

  “姐姐,我……”阿吴扔下毛笔,低头委屈。

  自从秋月口中得知他的真面目,暖酥好生厌恶他那副逢迎的媚态,虽说对自己有些恩情,亦不能以恩戴过。

  只担心小阿吴让坏人教坏,暖酥可不会坐视不理,有他好果子吃。

  第五十四章 我喜欢你

  “真有趣,生的不讨喜又不是我的错。”梁师成安闲摇着翠绿织扇扑凉,亦不知哪儿惹了这尊姑奶奶,让他头痛不已。

  日渐微凉,他却还在摇扇扑凉,竟将自己当宫里娘娘了不成?

  暖酥瞪着杏眼柳叶眉,冷言冷语地:“那就是你活该,怨不得旁人。”

  就摆明和他针锋相对,他又能如何?小太监!牵着阿吴的小手明瞪着他离开。

  阿吴只能恋恋不舍望了眼梁公公。

  腰上撑着木盆,暖酥敏捷捕捉到阿吴的小心思,摆着张闷闷不乐的苦瓜脸,深埋着头差点亲上柱子。

  便开口安慰道:“不是姐姐不让你结交文人雅士,而是近墨者黑,你是干净的人,就应该和干净的人在一起才是。”

  阿吴皱着淡色的一字眉,不很理解挠了挠额头,自问自答:“梁公公是不干净的人吗?我看他白白嫩嫩的,天天泡花瓣浴,比女人还香还干净哩。”

  暖酥被她天真可爱的话呛着,似是每个孩童眼中都该装下一抹澄澈的蓝天皓月,可想她的小时候亦是如此吧。

  “广平郡王驾到!”侍卫雄浑的嗓子。

  “奴婢们恭迎广平郡王驾到。”众奴齐声跪地。

  梁公公欣喜若狂端正宫帽,屁颠屁颠扑跪在赵构脚下:“奴婢参见广平郡王!”

  生怕郡王被人抢走,梁公公跑起来,连犬儿都要自愧不如。

  “构儿来了!”暖酥兴奋放下搓衣盆,握紧阿吴的小手,盼望了日日夜夜的他终于来了。

  阿吴亦高兴地咧嘴欢笑。

  赵构两袖清风,神色慌张,众里寻她,久跪地的奴婢们酸了腿,郡王未发话他们亦不敢起身。

  仅一霎那便定睛,那人正在雕栏处。

  赵构飞奔过去一把将紧紧拥住她,深情嗅一腔日夜思念的淡淡发香,笑逐颜开:“太好了,暖姐姐没事!”

  仿佛日月定格,百花齐放,只有他与她紧紧相拥,拥彼此入心。

  他欣喜过度眼睑流出激动的泪水,抱着渐渐瘦小的她,粗布烂衣的她,心里突然的好难过。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他答应过替她包扎换药,才不过第二日却不见了踪影,在她任人欺辱折磨时,他却无法陪在她身旁。

  “我不是好好的吗?”暖酥云淡风轻微笑。那日他没来一定有他的理由,他是郡王忙的不可开交顾不上她亦是正常不过,她不怪他。

  阿吴站在身旁暗淡失色活像花草摆设,看着两人久后重逢深情相拥,心中莫名地堵了一般难过失落,自知默默退场。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连梁师成都禁不住为她叹惋。

  世间是绝了金童玉女还是怎的?多少痴情男女为爱荒废青春为爱白了少年头,他定当谨记前车之鉴,绝不会步入后尘,绝不会成为痴傻的情种之一。

  箍的太紧,暖酥顺不过气:“再不放手,我快断气了……”

  赵构便才意识到立即松开紧致的怀抱。

  暖酥干咳吸了几口空气,回神看小丫头片子已没了踪影,喃喃自语:“奇怪上哪儿了。”

  眼前的女子粗裳烂布,甚至衣不遮体,原本乌黑秀丽的发变的干枯凌乱,素手因干了粗活长出与之不搭的茧子,浑身留着不曾淡去的鞭痕。

  心中似有千万根针刺入,他无法睁眼看她受苦受累,毅然决然拉起她的手:“走!我带你离开。”

  暖酥被他拉的快要飞起来,忙不迭拧开他的手掌:“我不能走!”

  绝对不能!

  “大不了我娶你。”他板正她的双肩,全神贯注盯着她。

  万缕情绪复杂焦躁。

  “娶?”她轻笑。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他贵为皇子郡王,又怎可娶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做正房夫人。

  “你不信我?”赵构言出必行,谁若阻挡休怪他翻脸无情。

  “构儿,你太冲动了,我只当你是弟弟,一个亲切的弟弟,仅此而已。”暖酥温声细语安抚他。

  弟弟……

  赵构不愿接受,崩溃道:“不!我长大了!我喜欢你,如今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他的赤子之心明镜似的,难道要他挖心以证吗?

  稍用力几分,暖酥的肩骨快要被他捏碎,蹙眉急忙答复:“姐姐明白,姐姐怎会不明白你的心意,姐姐亦喜欢构儿的纯真善良,处处为人着想。”

  明显感觉他的紧张感挥散了许多。

  遂又说些心灵鸡汤浇灌他冰冷的心间:“只是,彼此相爱的两人都不见得修得共枕眠,仅仅依赖喜欢又能撑多久?喜欢的东西不一定要得到,不喜欢的东西强给亦是勉强。既然得不到,远远看着,祝福着便好。”

  远远看着,祝福着……

  他算是醒悟,眼底抹上一丝浓厚的落叶忧伤,在姐姐眼中弟弟终究是弟弟,永远成不了照顾陪伴她的那人。

  赵构并不为暖酥的一番回绝所懊恼,相反她教会了他何为真正的喜欢。

  “我喜欢你,绝不会让你困扰。”赵构敞开心扉笑,长眠在心底的话说出来舒服多了,往后他便能酣然入梦,坦荡地与她见面。

  “我的构儿就是聪明!”暖酥开朗笑,兄弟般亲切搂住他的肩膀,说道:“再说了,姐姐不是还未出嫁吗?构儿还是有机会的。”

  她善意地安慰他的心,不断给他快乐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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