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种“爱跳跳吧”心理给的勇气,长明听见自己虚乏乏的声音这般道:“季云疏……”
季王爷真切地望着她,真切的嗯了声作答。
“你说得对,我这半仙当的不实在,莫说我,你这样厉害,不是也没探出我对你的一番痴情吗?”
季云疏挑了嘴角哦了声,道:“你对我痴情了的?”
长明点头:“自然!”
不痴情?你以为本半仙的被窝,是你想钻就能钻的?
季云疏估摸着坑挖的差不多了,舒心利落的将长明往里一推:“你对我这般痴情,为何还跟那苏小白脸私会?”
落了坑的长明并不自觉:“我……唉,你也应当知道,他是谁的儿子?”
季王爷站在坑外,好心情道:“知道。”
“那你也该知道,那群人和我有什么样的故往,虽然我现在并未证实,但……他们都是正正经经把我当做那个故人来看待的,是以便和我走的近了些。至于苏生……他今日来找我,乃是来告诉我,若我在你身边呆的不顺心,就助我离开……不过你放心,我虽然收了他的香囊,但我绝对不会打开的。”
季云疏眼一眯:“哦?他还给了你香囊?”
长明:“……”
默默从胸口拿出那个香囊,长明道:“喏,就这个,很朴实,很无华,没什么特别的含义……”
季云疏望着那个缎面流云,绣着交颈鸳鸯的香囊,笑得含风带雪:“可真朴实……”
朴实的他想一刀挑了那胆儿肥的小白脸。
还交颈鸳鸯?交你儒生个祖师奶奶!
长明拿着香囊的手一抖,默默收了回来,咳了咳,道:“就这样,没什么别的了。”
季云疏斜了她一眼,道:“你们是怎么定下这么个私会的日子的?”
长明答:“那传信的鸽子不是被你炖了么,便是那日随冯小姐出府惊了马,他们趁乱递上来的……”
说完似觉出什么不对,反驳:“说了不是私会……”
季云疏将她脑袋一撸:“若真是私会,那苏小白脸,只怕已经成了大昭寺里的一尊菩萨了。”
“……”
阿弥陀佛,还好不是真的私会。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剧个透~穆家是给狐狸这条线备下的~这本书里只是提一提~
咳咳,今天晚了些,嘿嘿~
☆、圣旨
借着此番机会剖白了心迹,长明忽的觉得畅快许多,利落许多,安稳许多。
早就该明话明说了,不就是她大爷的看上他了吗,憋了这么久每回还自己胡猜乱想,真不像她长明的作风。
然,随着马车颠了几颠,长明慢慢回过味来,她就这么合盘托出了?
上一秒还合计着保命的香囊,下一秒就掏出来自保了?
长明咳了咳,道:“如今,我们这样,也算私会么?”
季云疏道:“我们这顶多叫相会,不叫私会。”
长明默默点头:“有道理……”
季云疏将她如墨的长发朝身后拢了拢,又道:“再顶多,算个私定终身。”
长明:“……”
季云疏又将她的手捏在手里:“或许你可以算一算,近一月内有没有什么好日子?”
长明问道:“什么样的好日子?”
季云疏笑笑:“宜嫁娶的那种好日子。”
长明也笑笑,一气接不上另一气的那种惨笑:“不会这么快吧!”
季云疏捧了她得脸,吧唧一口,豆腐吃的光明正大又响亮,道:“私定终身便是这样的,要快准狠趁所有人都未能反应之时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你觉得呢?”
长明面色发苦:“这样,恐怕不好……”
季云疏摸摸她的脑袋:“怎么个不好?”
长明面色更苦:“道爷不会同意的……”
季云疏凉凉道:“这和那贼道有何关系?”
“道爷说,我是妨碍帝星运道的孤寡,叫我离你远一些来着。”
“放屁!”
长明一惊,季云疏却只是道:“我觉得这样很好。你即日起便开始准备吧。”
仿佛方才那个□□粗言的是她长明半仙……
……
季云疏说是准备,长明以为他不过是随口一说,但……随口是随口了,却不是一说……自打那日大昭寺归程二人表明了心迹,他老人家每日便将婚嫁之事挂在嘴边,常常一日□□说,说的长明从心慌意乱到无动于衷。
季王爷每回说到此浓情蜜意之事,便如今晚西墙上的月亮,光华似水,感润了盘锦一颗囫囵心,却愣是没能感动长明分毫。
季云疏吩咐了明日装点此处庭院,便去了书房。
盘锦正捧着一颗心,对着月下打嗝的长明道:“姑娘,王爷多好啊,连这些小事还要亲自来说一说,念一念,您以后可别再想着跟什么旧爱新欢私会了!”
长明抱着大黑,摸着肚皮,又打了个嗝,道:“我今晚是不是吃多了,怎么老打嗝?”
盘锦怒!
长明:“哎哎,你干嘛!”
盘锦抱着抢过来的大黑头也不回:“您一个人晒月亮去罢!”
长明挠头:“这丫头,气量真是越来越小了。”
说完掏一掏耳朵里生的茧子,叹息。
难道,季王爷真的要和她成亲?
不能吧……
第二日,府内果真如季云疏的意思,热热闹闹挂起红彩云灯。
大管家看着一院子的红绸喜灯,心头甚慰。
季王府清静惯了,如今天下砸下这么一件大喜事,砸的一府的人晕晕乎乎浑浑噩噩。其中最晕乎浑噩的,当属长明。
万万没想到,季云疏玩真的。
季王府便这般张灯结彩热热闹闹大张旗鼓喧嚣了好几日,非但如此,那往常看着闷了吧唧木了吧唧的管事忒熊乎,每日早晚王府门前放上那么一卦大炮。
炮声震天中,季云疏要娶临溪县带回来的那个女瞎子一事,传遍大京。
是日,王府在一片喜气洋洋中,迎来了皇帝的圣旨。
王大太监一手掐腰,犯难地瞧着跪了一地的丫头仆人,捉急道:“哎呦我的王爷哟,昨儿圣上还说了今日来传圣旨,怎的他就是不在呢?”
大管家跪的笔直,声音也笔直不沾波澜:“公公莫慌,王爷的性子想必皇上也知道,不如由府里其他的主子先代接。”
王公公叹一口气:“可你们府里哪来的正经主子?”
一地的丫头仆人登登登将一双双眼睛挪去跪在最后边的长明处。
许是这转头的动作太整齐划一,王大太监顺势往里一看,哎呦呦唤道:“长明姑娘,奴才怎么就往您呐。怎么说您以后也算这王府的主子,不如今日这旨您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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