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忱揪她不放:“好,你不嫁我,那你和你那小白脸驸马有过夫妻之实了吗?”
俞千龄被问傻了,若不是她驸马身体不好,她能忍到现在?娘的,怎么答……
夏亦忱见她犹豫,像是打了胜仗,笑了起来:“我来告诉你吧,你根本没有,因为你心里有我。”
我去,不带这么给自己加戏的!
俞千龄硬着头皮道:“屁!我和驸马圆没圆房还要说给你听?既然你想听,我就告诉你,我们早就圆房了!满意了?”
夏亦忱笃定道:“我知道你根本没有,就算有也无妨……”他说着一顿,盯着她的眼睛道,“你可能不记得了,我跟你早就有过夫妻之实,既然你和驸马圆房过,那你一定也知道了吧?”
俞千龄这次真傻了,还有这种事?她当然是不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俞千龄: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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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九章
夏亦忱对上俞千龄怔忡的表情便知道他赌对了,她确实没有和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驸马圆房,她大婚转日便与那驸马分房而眠,又如何会圆房?他果然没有猜错。
她突然成婚也不过是和他怄气罢了。她向来高傲,他迫不得已先娶了别人,虽不是正妻,也绝不会背叛她,可她心里定然还是不痛快的,所以才这般报复他,可他知道她也不会真容忍那么一个一无是处的驸马玷污她。
时至今日,他承认他有错,不该因为急于夺得皇权,便应下与卫文公之女的婚事,可他若不急功近利,前面便是一条死路,他的皇兄有一个继位,他都活不成,还如何娶她为妻,给她荣华富贵?他也只有站到高位上才能配得起她,才能保护她,不然他永远只是她罩在手下的一个小弟。
他握上她的双手:“千龄,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吗?我们在一起十四年,我知道你心里不可能没有我,你何必要这么折磨你自己,又折磨我呢?”
俞千龄根本没在听他说话,她正使劲的回想自己什么时候和夏亦忱滚上床了,她虽自小和男人混在一起,却绝不会允许那些她看不上眼的男人占她便宜。她是很看重夏亦忱,那是因为夏亦忱是她养了十四年的小弟啊!就算是条狗都会有很深的感情,可这不证明她会饥不择食上了自己的小弟啊!毕竟,你和你小弟睡了,说出去很有面子啊?!
难道是她喝醉的时候?她喝醉的次数总共不超过五次,每一次都会有她几个兄长在身边,哪里会给夏亦忱这个机会,这丫不会诓她吧?
“你说我和你睡过,是什么时候的事?”
俞千龄说话就是这么不含蓄,胡编乱造始作俑者夏亦忱都红了脸,轻咳一声道:“是……太归楼那次,你喝醉了,三哥和四哥也是,我喝的也有些多,送你回房的时候……后来你不记得,我当时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所以也没敢和你说……”
太归楼?那这事要往后倒两、三年呢。俞千龄半点都想不起来,这丫就是诓她吧!像她这么英明神武、足智多谋的人,和谁睡过心里会没谱?娘的,上当了。
俞千龄一把推开他:“屁,胡说八道!夏亦忱,你现下好歹是一国之君,编这种骗人的鬼话有意思吗?我与驸马早在大婚之前就已经圆房了,那还要多亏你派人刺杀他,我才将他招进宫中朝夕相处,感情不知道要有多好!”
她皱皱眉头,深吸口气道:“你刺杀他的事情,看在过往的交情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从今往后你再敢动他一根汗毛,便是与我树敌,我和你绝不会善罢甘休!”
俞千龄的掩饰早在刚才就暴露了,她说什么,夏亦忱都不会信了,而那个驸马,根本不足挂齿,他要做的,只是让俞千龄原谅他,应下与他的婚事,他在俞国还能待十多天,不急。
但他还是要先表个态,让她心里有个底:“千龄,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在我心中都已是我的妻子,只要你回头,所有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你当我是妻子,经过我同意了没有?还既往不咎,他若是真敢,她还要计较到底呢!
但现在她不能发火,怎么也要先弄清楚有没有这回事再和夏亦忱算账。
俞千龄认认真真道:“夏亦忱,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对你从没有过什么男女之情,现下我也已经成婚,有家有室有男人,你识相一点,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你若是不识相,从此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那么多年的小弟,想和她做朋友,俞千龄都不乐意,还想做她男人?他怎么不去做梦!
可夏亦忱觉得,她不会那么轻易承认,他知道的,他可以等。
*
另一边。
时怀今与精武侯谈完了正事,得知俞千龄和夏亦忱在后花园,便往后花园走去。
“驸马,不知你与公主是如何相识的?”
时怀今闻言,并没有半分回避,直言道:“我与千龄的婚事闹得满城风雨,想必精武侯也应该听说过一二。千龄一开始看上的是我胞弟,我胞弟不愿,才用我来替婚,只是没想到大婚之前千龄会亲自到府上来,识破了替婚的戏码,但也因此我有幸见她,与她互生情意,得此佳缘。”
精武侯听了有些没想到他会如此坦诚,毕竟这婚事的促成于男人而言不怎么光彩,若是他定会隐藏一二,绝不会坦诚告知,这驸马确实不太简单。
“那驸马对公主有多了解?”
时怀今闻言一笑:“精武侯问哪种了解?是你与公主那种同袍之间,还是我与公主这种夫妻之间?人心都是会变的,就算是十多年的交情,也未能看透一个人,又如何去谈多了解?”
精武侯一愣,他之前在席间说的话,他果然是听了进去的,只是隐而不发罢了。方才交谈之间,他也能觉出这个驸马是个聪明人,绝非传言之中那般草包,并不容小窥。
“驸马是个通透的人,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们六爷的身份想必驸马也能猜的出来,他与公主相识十四载,其中情意不是一两句便能说清楚的。现下,他们之间有些误会,误会解释清楚了,想来一切都会好的。”说罢他旁敲侧击道,“驸马是个聪明人,即便换一种身份,定也能前程似锦。”
时怀今闻言神色依旧淡淡,甚至唇边仍有笑意,他道:“精武侯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与千龄这桩婚事是陛下赐下的,千龄选定的,而千龄据我了解,也绝不会是个为了谁而委屈自己的人。我曾与千龄也说过,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切看天意造化了。”
眼下之意由不得他。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说起来简单,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精武侯没再多言:“驸马是个豁达的人。”
时怀今摇摇头:“只是强求未必能够得到,不如随遇而安。”
谈话间已经到了后花园,远远便能看到俞千龄与夏亦忱两人相对站着,夏亦忱握着俞千龄一只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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