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些,打开箱子。”
元禄公公吩咐了一句,两个小太监缓缓走到桌前,在珍妃面前跪着,右手边的小太监托着箱子,左手边的太监将箱子缓缓打开,珍妃瞧着,愣了,上面的一颗颗珍珠,透白发亮,翡翠碧绿的惹人眼,珍妃缓缓站起了身,走了两步,伸出了手,抚摸了衣服上的珍珠和翡翠,转头看了皇上,道:“皇上,这是?”
“那年生辰,朕想着给你做一件披肩,结果,遭受了种种原因,未能让你如愿,今年,朕让库藏拿出了库存的珍珠和翡翠,从年前到现在,织造局用了大半年多,终于做了这件珍珠旗袍。”
“皇上。”
“只要你喜欢,便好。”
“谢过皇上,臣妾很喜欢。”
钟粹宫,晚。
竹青扶着隆裕皇后站在殿外。
“竹青,今晚的月色很是不错的。”
竹青并未言语。
隆裕皇后一笑,又道:“今晚的风,也很是凉爽的。”
“殿外有些凉,皇后进屋吧!”
隆裕皇后看着天边的月,月蒙了一层纱,她的眼眸却像是被风吹进了沙,皇后眨了眨眼,眯了眯眼眸,问道:“竹青,你说,现在皇上和珍妃在做什么呢?”
竹青抿唇,不言。
“珍妃穿着珍珠旗袍,被皇上抱在怀中,看着天边的月,谈着风月事,好不风流,很是乐哉。”
“皇后。”
隆裕皇后仰着头,盯着那月,细细的瞧着,似乎不将那月盯出一个大窟窿便不会罢休般。
竹青也抬头望着月,过了许久,她听皇后说了句:“竹青,你瞧着那月中有什么了吗?”
“回禀皇后,竹青眼拙,并没有瞧出什么。”
皇后瞧了她,笑着说道:“都说嫦娥奔了月,可是,本宫却没有在月中瞧出什么美人,也只是看到了黑黑的一块块的,如同大窟窿。”
竹青看着,蹙了眉,确实,细看着,看到那白月也不是如此的光洁,雾蒙蒙中有一片黑沉。
隆裕皇后笑着,道:“她就算是穿,也穿不过明日。”
竹青不解。
“这月没有什么好看的,竹青,扶本宫回房。”
“是。”
十六日,一早。
“臣妾给太后请安。”隆裕皇后俯身,行了礼。
“喜子,过来坐。”
“谢过太后。”
隆裕皇后坐在了另一桌的一面,南寺将烹好的茶,倒出了一盏,端到了皇后的面前。
“喜子,可用膳了?”
“并未,喜子也是想着同太后一起用膳。”
慈禧太后一笑。
安穗开了口,唤了声:“传膳。”
喜子陪着太后用过了早膳,太监将主食、小菜、糕点、汤粥一一都撤下,荣寿公主来了储秀宫,闲聊了一会儿,喜子看了看天色,缓缓说道:“太后,喜子抚太后去花园中逛逛,可好?”
“也好。”太后应了。
花苑中
珍妃穿着珍珠旗袍,晃着团扇,走到了月月红花下,珍妃俯身,闭起了眼眸,闻着花香,吹着微风,皇上瞧着她,瞧着在初升起的阳光下,光彩夺目的她,脸上也是带了笑意。
隆裕皇后和荣寿公主扶着慈禧太后,太后远远便瞧见了站在花苑中的皇上和珍妃,离得远远的,珍妃身上的珍珠也是光彩夺目,惹人眼。
慈禧太后凝了眉,隆裕皇后瞧着太后,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隆裕皇后扶着太后来到了花苑的月月红前。
珍妃瞧着太后,愣了愣,有些慌乱,她跪了地,拜见太后。
“臣妾拜见太后,拜见皇后。”
慈禧太后瞧着珍妃,未言语。隆裕皇后开了口,笑着说道:“珍妃的珍珠旗袍很是好看的。”
“珍妃,你身上的珍珠旗袍是何时做的?”
“回禀太后,是内务府昨日送到景仁宫的。”
“昨日送的。”慈禧太后冷哼,训斥道:“哀家都没有用这么多的珍珠串珠袍,你小小的一个妃子,便将珍珠翡翠串在了衣衫上?”
珍妃低着头,脸都不该抬。
“这一个月,朝廷军队与日军交战,宫内各宫都是节俭,即便是皇后,都是身着朴素的,你瞧瞧你,你是想当皇后怎么的,谁封的你?”
“太后,臣妾没有,这珍珠衣袍是皇上吩咐内务府,为臣妾做的,算是臣妾的生辰之礼。”
“你的生辰之礼,你的生辰是在正月里,何时在十月了?”
“回禀太后,这件珍珠衣袍从正月前便开始做,做了大半年多,昨日才做好的。”
“做了大半年多才做好,皇上也太宠你了吧!”
珍妃低着头,未言。
慈禧太后瞧了皇上,道:“皇上,国战当前,即便是哀家的万寿,哀家都下了懿旨,草草办了,珍妃的生辰,都过了半年,皇上,哀家该怎么认为呢?”
皇上也是跪着了地,道:“太后息怒。”
“息怒,皇上真是太护着她了,这一年半载,珍妃不依照哀家的懿旨,肆意妄为,哀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但是,今日,哀家饶不了她!”
慈禧太后瞥了一眼珍妃,唤了身后的公公,道:“玉贵,将她的珍珠衣袍给哀家扒下来。”
“是。”
崔玉贵走到了珍妃的面前,珍妃还是跪着的,玉贵开口说了一声:“奴才失礼了。”他绕到了珍妃的身后,手伸出,朝着珍妃的肩膀处触去,皇上冷了眸子,道了句:“崔总管。”
“崔总管,太后的旨意你也不听吗?”
崔总管低了头,抿着唇,手往下一落,离着珍妃的肩头还有一寸之隔,皇上起身,站在了珍妃的身边,握住了崔总管的手腕。
崔总管忍着痛,求饶:“皇上,饶命。”
皇上一把甩开了崔总管的手,崔总管跪在了地上,道:“太后,奴才无能,不能脱下珍妃身上的珍珠衣袍。”
“皇帝。”慈禧太后将他唤了一声。
皇上言道:“太后,若是崔总管碰了珍妃,朕也有理由,要了他的命。”
慈禧太后瞧着皇上,问:“这么看来,皇上是不肯让珍妃脱了这件珍珠一袍了。”皇上还未言语,慈禧太后一笑:“皇上这么做很好,皇上不将情面,也别怪哀家绝情,珍妃习尚浮华,有违宫规……”
玉录玳扶着太后,太后的话还未说完,珍妃便抬起了头,握住了皇上的手,道:“太后,臣妾脱衣服。”
“珍妃。”
珍妃对皇上笑了笑,皇上还握着她的右手,她便用左手慢条斯理解开了衣带,但是一只手总是脱不了衣服的,珍妃瞧了一眼白芷,白芷称了一声是,便缓步走到了珍妃的身边,侍候珍妃将珍珠翡翠衣袍脱下。
52书库推荐浏览: 俪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