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惑_夏阳白【完结+番外】(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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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朝子坐下来后想伸手握夜无边的手以示亲热,但抓了个空,于是收回手道:“夜太傅,这一年过得可好?”

  “好!”夜无边伸手从身边的美姬手里接过葡萄酒,徐朝子才发现自己身边也站了个绝美的侍姬,用银质的托盘端着一杯葡萄美酒,忙伸手拿了,然后艳羡地看了夜无边一眼道:“太傅的日子真是享受。”

  夜无边抿了一口酒道:“皇上不让夜某忙朝里的事,夜某只能专心地喝喝小酒、消受消受美人恩了,这样的日子比那在朝为官不知道惬意多少。”

  “太傅一直都是个有本事的人。”徐朝子又替傅成霄讲了一气圣明的话,两人便喝着美酒,长叹短吁地虚委一阵,聊了些地上没有,天上不知道有没有的事,徐朝子才起身告辞了。

  傅成霄听徐朝子来报说见夜无边时,是在护城河边上蒙了眼上的轿,那轿怎么个转法,他实在是弄不清楚了,傅成霄当然也知道徐朝子确实没那个本事,把那路程记下来,只是秦长歌一出现在建郢,那一年多没有音讯的夜无边也出现在建郢,自己那“生生不息”没着他要害,傅成霄想着就生气,但现在他的处境极为不妙,黄子麒明显摇摆不定,军心又不稳,傅宁坤有苍邪与安月国两国做外援,傅成霄并不想找这样的外援,但他又不可能只用一个黄子麒,所以他就想到了夜无边。

  不过傅成霄与夜无边打交道可有些的年头了,以他对夜无边的了解,当然也知道夜无边是极不好对付的,就上次那事不给个说法,夜无边也不会现身的,但天赐良机的是,这个秦长歌一出现,那个夜无边也就出现了,傅成霄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利用一次秦长歌。

  长歌被傅成霄吃了豆腐是满心地不高兴,急急与黄珍倒了别便回了自己的北街巷子那间房子,没想到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了个女人在门口,正是老学究的女人,也就是长歌的师娘,长歌后拂不过老学究的数次邀请,终是去蹭过两次饭,所以算是认识师娘了,师娘一见长歌忙问:“常公子,常公子,外子说今日没见着常公子去夫子庙,可找着别的营生了?”

  长歌没想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居然还有两个人在关心自己,受了委屈的长歌没由得心头一热,眼睛又湿了,连忙摇摇,师娘一看叹口气道:“别着急,今日就到家里吃晚饭,你年纪轻,要找份事做也是容易的,走吧。”

  第016章 帝王枕边妾 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第016章帝王枕边妾

  长歌才觉得肚子饿了,想着在黄珍那里那些精美的糕点,可惜只看了两眼,还没来得及吃,那傅成霄就来了,东拉西扯一阵,趁机吃了自己的豆腐,惹得黄子麟不高兴,就以自己对黄珍的那份情,黄子麟连晚饭也没留,所以这折腾到了晚上,就非常饥饿了,现在有师娘邀请吃晚饭,那霉气顿时一扫而空,不象往日般推脱,立刻应了下来,跟着师娘往老学究家去了。

  王老学究家吃的米都是陈米,长歌知道这种米便宜煮出来的饭多,味道、口感完全不能傅离那里的米,这种米怕连腊八都不屑吃的,不过眼下的长歌喜欢,加上一大盘子卤猪肠子,一大盘小葱拌豆腐,一大碗放点盐的水煮白菜,一碟子盐毛豆,在王家蹭过两次饭,长歌真没吃过荤菜,今日见着有猪肠子,就很有些馋言欲滴了,不过心里又纳闷,难不成王老学究发达了,一口气写了几百封书信,不过长歌知道以自己的水平写两三封就手累了,那王老学究能不能写几百封还真说不准。

  王老学究最大的儿子王重已经十八了,很有父亲的迂腐,另外两个却小,都不到十岁,两个小的早就迫不及待地向那盘子猪肠子伸了筷子,长歌也迫不及待地准备向那肠子下了狠手,只是还没送到口边,就听老学究骂两个孩子有客人没规矩,两个孩子悻悻放下筷子,做为客人的长歌也只得悻悻地放了筷子。

  于是长歌终于知道为什么今日会有荤菜出现在桌子上,原来有人聘老学究做西席,五两月银,那是极高的一种聘礼了,现在长歌对银子有着更深切的了解,知道五两银子一个月对王老学究这一家人意味着什么,而且知道做了先生,平日那些家长还免不了送些束脩之类的,也发自内心地替老学究一家人高兴,以为开饭前训话结束,把眼睛又转回猪肠子,却听老学究道:“长歌你别灰心,到时候,有机会,老师也会帮你想些个办法。”

  长歌吓了一大跳,以自己的水平,给自己找个西席的差事,那不是带坏一群孩子,但又不好负老学究一腔热忱,忙道:“谢谢老师。”心里却极怕老学究真给自己找到那么一份差事,眼睛却盯向卤肠子道,“明日起,学生一个人去,不会写的字都请教不了老师了。”

  王老学究却道:“不妨,明日起,重儿会代老师去,你有不会写的,或不认识的字问他就好。”

  长歌“哦”了一声转向王重,一个比自己还老实本分的人,王重冲长歌拱拱手,长歌也只得冲王重拱拱手,那老学究叹口气甚至是寞落地道:“乱世中,无法求取功名,也得有个谋生的手段。”说完又叹了口气,长歌也叹了口气,看着老学究,又看看老学究那个迂腐的儿子王重,总觉得应该没老学究说的那么惨。

  长歌是个不喜欢用脑子的,等老学究叹完气,那两小的下了筷子,她也飞快地下了筷子,吃得茶足肠子饱的,走路都有点的颤了,哼着小曲走进巷子里,一个小丫头一下跪在她面前哭道:“公子求求你吧,我和奶奶是逃难来的,奶奶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求您可怜可怜吧。”

  这声音有点耳熟,这经历似曾相识,难不成现在的建郢的人日子过得都这么不如意,长歌好不容易才省一餐饭钱,又要拿来打发人,长歌真…真有点舍不得,长歌犹豫一下到底不忍心一个老人家就活生生因为自己舍不得就饿死了,于是掏出五文钱递过去,那小丫头一伸手,长歌立刻认出是前几天说“姐姐病了”的那个小丫头,那小丫头已经将钱接到手里,一抬头显然认出了长歌,吓得爬起来就跑,长歌气坏了,抬腿就追,可惜她对路不熟悉,刚吃饱,腿脚又不利落,只能悻悻地看着那小丫头东转西转眨眼就跑掉了。

  长歌气得一脚把门踢开,本来吃得高兴,心情难得好,全都让那个小丫头破坏了,长歌只想哪天逮着了,非剥了她的皮不可,才能解自己损失十文铜子之恨。

  夜无边想着傅成霄听了徐朝子这一趟的样子,心里就乐,就如傅成霄对傅离总处处留情,夜无边仅管上次着了傅成霄的道,还受了伤,对傅成霄也没狠起过心肠,这让夜无边挺纳闷的,又想到徐朝子所讲傅成霄为自己昭雪的话,嘿嘿地笑了几声,旁边的侍姬有点害怕地看着夜无边,见夜无边举着的杯子空了,忙小心地倒了酒,夜无边端着酒正要喝,齐征走了进来,小声地把长歌一整日的事,事无巨细一一禀报了一通。

  夜无边听了笑了一下道:“是谁给那老学究找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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