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府衙做什么?”
“告状,告有人强。女干。”
卞惊寒:“……”
就在他无语之际,弦音绕过他的身边继续往前走,却是被卞惊寒长腿一迈伸手攥住手臂。
弦音试图抽出来,卞惊寒岂会让她如愿?
见她犟得跟头牛似的,卞惊寒有些头痛,直接将她拦腰一挟捞,挟起就走。
弦音当然是死命挣脱。
“啪”的一声对方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安生点!”
弦音汗。
又听到他的声音传来:“去府衙就去府衙,总不能走着去吧?本王送你去!”
走回到马车旁边,将她塞进了车厢,然后自己上车,驾了马便走。
弦音本打算趁马车刚开始速度还不快跳车的,可一想,又决定不跳了。
连自己做了什么混蛋事都不敢承认,都只字不提,都巴不得她全部记不起来,她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真的送她去官府?
头还有些痛,她挪了挪身子,靠在车壁上,双手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或许是因为只是一杯酒精浓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醪糟,所以,她虽然醉了,但是,她意识还是有的,醒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痛醒的那一刻,她可是看得分明,他强了她。
她只是后来昏睡过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他做了多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将他的东西弄在她的里面?
看来,等会儿还得去趟药铺,安全第一,得买点紧急避孕药吃才行。
头很痛,下面那里还有些火烧火燎的不舒服。
一颗心,也跟着有些乱。
2 第300章 人有三急(2更)
微风撩起窗幔,窗外的风景时不时入眼,见马车正路过双鹿堂,弦音忽的想起一件事,连忙大声喊道:“停!停车!”
卞惊寒不知发生了何事,见她喊得急切,也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扯了缰绳:“吁!”
马车刚一停稳,弦音就跳了下去。
“做什么?还没到府衙呢。”卞惊寒莫名。
“取点东西。”弦音径直朝双鹿堂的大门走去。
卞惊寒见状,也飞快下车,将缰绳朝边上的一棵树上一绕,就大步跟了上去。
好在大门开着,门口正无人,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卞惊寒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刚准备开口问,就见她进了旁边的一间茅厕。
卞惊寒汗。
还以为何事呢,原来是内急。
稍稍走开几步,跟女厕拉开了一些距离,他长身玉立在一棵树下,等着。
“羌老爷?”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声。
卞惊寒一怔,回头。
是一个男人,有几分眼熟,正几分惊讶、几分不确定地看着他。
在看清他的眉眼后,对方面上一喜:“真的是羌老爷,羌老爷怎么会在这里?”
卞惊寒这才想起自己的这几分眼熟来自哪里,那日拍卖会在台上递笔给他签字的人是他,后来他跟秦义在打斗的时候,来找李襄韵和管深说什么的人,也是他。
想来应该是廉如开的手下,也是这双鹿堂的一个管事的。
遂微微一笑,回道:“等人。”
边说,边扬袖指了指不远处的茅厕。
对方愣了一下,旋即明了,笑着点头:“哦哦哦。”
“刚好路过双鹿堂,然后……所以就这样贸然进来,实在不好意思,还请见谅。”
“没事没事,”对方连连摆手,“人有三急嘛,可以理解。”
话刚说完,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羌老爷留下的那五十两银票我们收到了,羌老爷实在太客气了,两张旧椅子和一个墙洞而已,我当时已跟羌夫人说过了,没事,谁知羌老爷还是留了银票下来。”
这次轮到卞惊寒怔了怔:“五十两?”
不应该是五百两吗?
当时他身上最小面额的就是五百两,而且,他正在气头上,也不想找管深和李襄韵拿,所以就干脆了留了一张。
“对,五十两银票,是羌老爷留下的吧?当时那间厢房……”
“是我留的。”
卞惊寒瞬间明白了过来。
当时他留下银票离开,某个女人可是还跪在厢房里面呢。
用五十两将五百两换掉,是她的风格。
意识过来这一点,似乎另一个问题也有了新的答案,所以,雪府水是她自己买的?
挑挑眉尖,回过神来,才发现男人正跟他告辞,他含笑颔首:“您请忙。”
男人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住,回头:“羌老爷的头发是……”
卞惊寒眸光微微一敛,想起自己应该是白发的,毕竟羌老爷在他们商界就是以白发闻名,而自己今日可是一头乌丝。
“染的,染得如何?比起白发,是不是显得年轻不少?”他笑着回道。
2 第301章 恍然大悟(3末)
弦音从茅厕里出来,见卞惊寒等在树下,也未理他,径直经过他的身边往外走。
卞惊寒也不以为意,拾步跟上,见她肩上背着个包袱,他“咦”了一声,“怎么多个包袱出来?”
“我不是说了吗?取点东西。那日临时有点事,嫌包袱碍事。”弦音头也未回。
“所以,你将它藏在人家茅厕?”语气满透着不可思议。
弦音停住脚,回头:“不行吗?”
“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怎么了?如果王爷把一天不进那种地方,算王爷有本事。”
卞惊寒:“……”
弦音也未再多言,将肩上的包袱取了下来,打结的地方也没解,就直接在里面掏啊掏,掏出一套什么衣服出来,扬臂就扔向他。
卞惊寒伸手接住。
滑凉的衣料入手,他垂眸,赫然是一套里衣,只是这颜色……
黄不黄、白不白的,就像是人的皮肤一样,若穿在身上,岂不是像没穿衣服一样?
蓦地,他眸光一敛,恍然大悟。
所以,她是穿这套衣服骗管深的?
他想起那日在这双鹿堂,逼问管深时的情景,他问管深看到了什么,管深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他当时还气得不行,既然都看到她没穿衣服,又如何叫什么都没看到?
如今看来,管深的确没有撒谎。
穿肉色的里衣吓管深,他笑着摇摇头,此等办法,怕是也只有这种女人想得出来。
抬眸,见女人已出了双鹿堂的门,他唇角一勾,拾步跟上去。
“还去府衙吗?”他问。
弦音汗,这话问得……
就知道他不敢,不想去了是么?
心一横:“当然去!”
谁知,他回得也快:“好。”
话落,将那套里衣还到她手里:“装好,回去给管深看看。”
52书库推荐浏览: 素子花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