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先去看看再说。”
两人来到后院,只见后院空旷一片,只有一小爿菜地和木柴垛。再往前,是一间小小的木屋,里面灯火昏暗,又有窗户纸挡着,看不清有什么。
白喜和归海博雅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缓缓前进,走到木屋的窗户旁。那窗户纸贴的不甚牢固,有几处已经破了,白喜和归海博雅凑上去,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看清了屋里地一切。
“啊!!!!!”
惨叫声再次响起,白喜和归海博雅只觉得一阵凉意袭上心头,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夜风一吹,冰冷的令人颤抖。
果然恐怖片看多了么…(揍)
☆、第 28 章
漆黑的夜,无风无月。
莫名其妙地两声尖叫,就好像有人用手撕开了寂静的夜幕。白喜和归海博雅趴在窗口,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凉成了冰,眼前的一切,活生生就是人间地狱。
屋里总共五个人,却只有三个活着。另外两人,一个已经变成了大大小小的碎块,另一个人,已经被卸下了一条大腿和一只手臂。鲜血溅得到处都是,有的已经凝结成块,有的还冒着热气,滴滴答答地向下淌。两个眼球掉在血泊里,白生生的颜色令人作呕。随处可见手脚躯干,都已经成了碎块,乍一看,几乎分不出究竟是哪部分。
白喜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叫出声来。她看见两个壮汉按着那个缺了一手一脚的人,另一个人,正拿着明晃晃的钢刀,向那人的另一条腿砍去,而那已经残缺不全的人,双目紧闭,脸色恬静,竟像是睡着一般,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白皙心下讶然,难道那人是被吓了什么符咒么?
持刀的人卸下那条大腿,又细细切作数块,终于喜极叫道:“找到了!在这里……原来是在这里……”
他又回头对两个壮汉:“去把地上的这些烧掉。既然到手了,那咱们也该回去了。”说罢他自袖中取出一枚钢针,那针上绿幽幽的泛着光。他把钢针刺进刀下之人眉心,那人立刻气息全无。
只听身后一个壮汉道:“五步大人此番取了此毒,定能炼成震古烁今的……”他话说到一半,被持刀之人冷冷一瞪,生生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借着昏暗的灯光,白喜看了许久才看清这人的脸——他长得很普通,不美也不丑,穿了一身也是极普通的麻布长衫,唯独那双眼睛,绿幽幽的,蛇一般阴冷。
如此说来,这蛇一般的男人,把这两个人肢解,是为了找什么东西,这东西藏在了这两个人身体里。
那个叫五步的男人缓缓举起手,只见他捏着一枚红色透明的珠子,笑道:“枉你这么费心,割皮切肉藏在体内,饶你千般聪明,今日也做了我刀下鬼,与你的云妹妹做亡命鸳鸯去吧!”
“大人,那这家客栈里的其他人……”
“一并烧掉,一把火而已,还用来问我?没用的东西!”
白喜一惊,这人只轻轻松松的一句话,便要了这一家客栈的命!她一时激愤,猛地起身,归海博雅根本来不及拦,她便一脚踹开木屋的门。五步见有人闯进来,心下一惊:“你们……”
“你怎能滥杀无辜?!”
白喜气极,大声质问五步。却不料五步冷笑道:“现在来说我晚了些,这一楼的人,早已被我毒死,就算你二人侥幸,今日也逃不脱这一劫!”
听说一楼的人都已惨死,白喜更加愤怒。五步话音未落,她已是一刀挥出去,五步狼狈地躲开,却还是被削去半块耳朵。
看来这个男人根本不会武功。白喜这么想着,却见那两个大汉已经逼近了自己。那两个人身材高大,却手无寸铁,白喜冷笑一声,下一刀就直挥向其中一人,只是临近身时,却手腕一翻,改用刀背直击上那人天灵盖。白喜出手全凭巧劲,这一击力道虽然不大,却仍是震晕了这肌肉发达的大汉。白喜待要用同样的方法对另一人,却听五步怪叫一声:“住手!”
这一声来得突然,白喜来不及收回力道却仍然是将那人击晕了。她收回刀,却听五步道:“小丫头,我已在空气中布了毒,你若是想活命,就乖乖扔掉你的刀。”
白喜刚要说话,却听见归海博雅冷笑一声:“你看这是什么?”
两人一齐看向归海博雅,只见他修长的指间拈着一粒晶莹的珠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暗红的流光。
“怎么会?!”五步大惊,刚才事发突然,那珠子并未来得及收起来,可什么时候到了那人手里?
“解药。”归海博雅似乎不愿多说,只是攥着那枚珠子,面无表情的突出了两个字。
五步暗暗咬牙,就这么交了解药实在心有不甘,但自己找了那么久的东西落到了别人手里,实在是心疼。
“快些!”归海博雅皱起了眉。
五步一狠心,掏出一个小瓷瓶扔给归海博雅。归海博雅接过瓶子,对白喜道:“杀了他吧。”
“什么?”白喜一愣。
“杀了他,还有地上那两个人,都杀掉。”归海博雅眼神有如坚冰,“斩草必除根,今日若放了他们,他日必会找上门来,况且他们已杀了那么多人,偿命也是应该的。”
白喜几乎反应不过来——这真的是归海博雅么?能笑得那么温柔的人,却对自己云淡风轻的说:“杀了他吧。”
归海博雅重重叹了口气,走上前拿过白喜手中的刀,转身切断了两个壮汉的喉咙。
☆、第 29 章
白喜在一旁看得呆住。五步见归海博雅的刀逼近自己,忍不住尖叫起来:“不!不!你们不能杀我!”
“你对我们有什么用?”归海博雅冷冷地问。
“你们……你们是在赶路,对吧?”五步脑子转得飞快,想到的一切可能都说了出来,“我可以给你们带路,我去过很多地方!我……”
刀刃贴在了五步的脖子上,五步满头是汗,刚才的气焰全都不见了。他唯一擅长的就是毒,但面对两个不怕中毒的人,他也完全没了办法。
连这种理由都能想出来,归海博雅有些哭笑不得。白喜却很认真的问:“那你知道摘星堂总堂在哪里吗?”
五步一下没了声音,张着嘴,一脸无措。白喜撇撇嘴:“不是说你哪里都去过么?骗人!”
归海博雅心中惟有苦笑。五步沉默片刻,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没有总堂。”
“什么意思?”归海博雅问道。
五步狠狠地咬牙道:“没有总堂!”
“怎么会没有?”白喜不相信,皱起了眉,“没有总堂,那摘星堂的人怎么集会议事?”
一旁的归海博雅却问道:“你怎么知道没有总堂?”
“因为……我就是摘星堂的人。”
原来,这“五步”并不是他的真名,只是他在摘星堂的代号。在摘星堂,每个人都会有一个代号。摘星堂没有总堂,每次有什么大事,就用鸿雁锦鲤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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