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缘:少帅的前妻_不知春将老【完结】(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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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姆妈的去世,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人生在世,有许多事是不可以重来的。如今,金先生已然不可能再对你们构成任何的威胁了,对你们而言,我应当也是无用之人了,又何苦再勉强维系下去?你若是不答应,那我便效仿溥仪之妻——淑妃文绣去法院要求离婚。当然了,上海是你的地界,你自可以为所欲为,可是事情若是闹大了,只怕是对你,对张家也是有不好影响的。”静云冷声说着,一步步逼近书言身侧。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静云……”书言沉声说着,眼前这个静云却是与以往不大相同了。往昔的柔情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冷冽的静云说着决绝的话语。

  静云轻笑了一声:“您可是张家少帅,又是驻沪司令部的总司令,我不过一届女流,又怎么能威胁你呢?”

  “就凭你自己,你觉得你出的了上海的地界么?”书言暗暗撺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肉中,也浑然不觉。

  “书言,放我走吧……我们便两不相欠了。”静云强撑着自个,刻意作着步步紧逼的姿态,心下却略略有些发了紧。

  书言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得齐齐整整的,一下便将静云紧紧拥簇到了怀中。静云的发髻略略散落了下来,鬓边发丝微微飘拂着,她举手投足间的韵味,外带着口唇间喷出的丝丝淡香,隐隐约约就漾出一派曼妙柔美的女人气息来。

  第186章 来去之间(二)

  书言终究是阳刚之躯,全身都透着一股热气。静云只觉浑身上下都是热烘烘的,手脚略略有些发了烫,唇中也有些干渴了起来。

  “裴静云,你若敢走,我便是火烧裴家也要将你逼出来。”话才说完,书言体内的热力又加剧了几分,他感到身上的血脉一根一根的都一下给膨胀开来了。血在身体里头哗哗的暗涌着,就像暴雨过后的山洪,争先恐后的要冲出体外。

  静云的两颊已是红烫如火,身上的那袭黑色长裙更是衬得她娇艳如花。她的双眸微微发亮,口唇里头喷出来的呼吸急促而又热烫。静云的唇一张开,眼睛却已是有些迷迷茫茫的了。

  书言一把将静云带到沙发上,用一只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搁在静云细长的脖颈处,去扯那领口的衣扣。静云的手,冷不丁的交缠住书言的脖颈,一反常态的将书言拉近到了自个身上。

  静云的眼中,满是急切与焦虑混杂着的痛苦,她箍着书言的脖颈都有些吃力了,只是不停的颤抖着,喘着娇气,喃喃道:“火烧裴家又如何,反正如今也只剩我与鸿弟两个人了。我们便是下了黄泉陪着姆妈,那也是极好的。”

  静云的话吹到耳畔,激的书言全身又是一阵颤粟,他有些粗暴的拉开了静云身上裙子的暗扣,手指一触到静云白皙的皮肤,就禁不住针扎一样的痛。静云并没有推开他,只是身子软软的向他胸前一靠,顺势就将书言完完全全的拉翻在自己身上了。

  张书言从未想到过,静云这样柔弱的女人,体内竟然蕴含着如此强劲的力量。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好似都埋着一颗炸弹,在窸窣的冒着热气,好似随时都要爆炸一般。

  静云每喘息一声,书言的肌肉上都是一阵均匀的波动,静云从未如此疯狂过,两人一道坠下了地狱,坠下了刀山,坠下了火海。两人是靠的那样紧,如若静云身怀着炸弹,只一下,两人便能炸的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了。

  书言体内压抑许久的欲望,一倾而出,开了闸,便再也回不了头了。他热汗淋漓,被静云死死的吸附在身上,只觉三魂六魄都快要被静云给逼出来了。此时此刻,他的身体也便不像自个的了,早已经是灵肉分离,耗尽了全身的气力。

  静云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书言狂进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仔细的聆听着,而后感到静云的身子在痛苦的抽搐,直到整个人渐渐的蜷缩成一团。

  书言有些狼狈的起了身来,却见着静云垂下了手,眉头紧紧蹙着,额心上发着冷汗,泪从眼角一滴一滴地淌了下来,濡湿了鬓边,连带着沙发上都是泪痕。

  “静云!”书言猛的将静云一把抱起,此时她的身下早已是一滩殷红的血迹。

  静云唇边溢起了一丝笑意,这笑意里是报复的痛快,是决绝的别离,亦是她想要跟随姆妈而去的决心。书言的脸痛苦的扭曲在一处,脸上满是五味杂陈:“裴静云……你……你竟然敢!”

  “书言……你看,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任由你去掌控的……”静云手略略抬起,抚触着书言的下颚,血一点点的染在了他的脸上,触的书言整张脸都发痛了。

  第187章 来去之间(三)

  静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在侧楼的卧室里头。睁开眼,一径还是原来的模样,雪白的床单,西湖水色的幔帐,只是外头冬雷震震,下着雨夹雪,难免带着室内也愈加冷了几分。

  书言伫立在床边,出着身,脚也站的发麻了,脚底也是异常的僵冷。一头墨浓的黑发翘了起来,显得有些凌乱,显然他在这里守了许久,怕是一夜未眠。案上放着一杯西湖龙井,满满的,还没有动过,但是茶叶却已经全沉了底。

  听到了被褥的响声,书言警觉的转过身去,望着静云干枯发白的双唇,他的心被拧的痛极了:“静云,你好狠啊……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毕竟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静云觉得骨头里有些酸冷,只是淡声道:“他来的不是时候……”

  “所以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我亲手杀了这个孩子?这毕竟是我的孩子呀!我倒是宁愿你一枪崩了我,也好过这样煎熬。”书言略略带着颤声说着,眼角隐隐闪烁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悲意。

  静云阖上了眼,略略喘了口气,方才开口道:“如此甚好,我们便真的不会再有什么牵挂了。”

  这是静云此生第一个孩子,她心下实则早已心疼的要昏过去了。可是她必须要这样的决绝,决绝的想要与张书言做一个彻底的决裂。她要他知晓,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而付出代价,接受惩罚。

  望着静云的双眼,书言已然知晓,她已是没了丁点的留恋了,一切即将真真切切的结束了,即便这曾经是他心下一份渴盼了多年的温情。

  西医与中医,照例每日来为静云探诊。彩莲按时送着药来,西药加中药,这味儿自然也不是很好受。静云原本是不要吃中药的,可是如今脸上也瞧不出什么喜怒来了,只是接过了药,便整碗整碗的喝下去。

  旁人许是瞧不出来,彩莲倒是感知到了,那一丝丝的客气疏离,心下想着,这少奶奶怕是真在这儿呆不久了。

  如意瞧了几次,便也抓着彩莲问了一声:“这家里头有专门伺候熬药的老妈子,何必要你天天亲自煎煮好了送去?”

  彩莲便道:“少爷说了,这汤里的药材总归是许多种类的,有些要煎制好几个时辰的,有些呢,还要下锅翻炒一遍,还有另一些,火候不能过了,不然药效也就不好了。少爷是怕老妈妈们不懂药性,万一坏了这味药也便不好了。因而才要我亲自煎制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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