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燕离只不过在师傅面上做了微调,让人乍看上去觉得似是而非,如我一般和师傅相处十几年的,却决计不会错看。
“沈东篱”之死举国皆知,死而复生只怕有些吓人,我与东篱有师徒之名,儒家那些腐儒讲伦理纲常,我若与师傅好,只怕还会被人念叨至死,不如换个身份,重头来过。
我强迫自己转移视线,不再盯着他看,转头对国师道:“国师,可以报试题了。”
这试题,连我都不知晓,是由国师出题,让六人即兴在殿上演讲,接受我和国师的提问。
其实这考核黑暗得很,名单早已被我内定了。
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是既然是考试,定然要分个高下来决定官职。
为官论资历,年龄总是个重要的参考因素。让那六十多岁的老先生坐镇太学府,就算没体力管人,至少还能当个吉祥物……
取他头名,主掌太学府事务。
师傅文采斐然,言辞有力,字字珠玑,不让他第一是怕他树大招风,第二肯定是跑不了的。
其他人让国师决定,名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后的职位安排。
六人殿试过后,定在晚上夜宴御花园,届时便会颁布各人官职。
退朝后,本该跟那五人一同回太学府的某人被我派人拉到了大殿一角。
“师傅……”我心痒难耐地黏糊上去,他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大殿上的文武百官还没走完,有那么几个老头子走路总是特别慢还喜欢东张西望聊天……
“玉儿!”师傅无奈地摇摇头,推不开我,索性拉起我往更偏僻的地方走,进了小书房,看到垒起来的奏章,他眉头一皱,低头用眼神默默指责我。
我干笑两声,跟在他身后,坐到桌后。
“你这几日的奏章都没有批阅?”师傅责问道。
我掰着指头数给他听。“我先前一个月不在朝累积了许多,回来后赶了一部分,前两天又去找二哥商量事情……”
师傅扶额叹道:“玉儿,为何你总是能为自己的借口找理由……”
我讪笑道:“刚好找得到……”
从这一天这一刻起,师傅重操旧业,我本希望他帮我把活都接了过去,毕竟,有鱼吃还捉老鼠干吗,有人帮我批阅奏章我还操那份心干嘛。可惜师傅不让我好过,他只监督,不干活……
我批奏章他看书喝茶,我一偷懒他立刻就纠正……
“玉儿,不许偷懒。”
“玉儿,坐端正了。”
“玉儿,不许打瞌睡!”
其实师傅回来前,我还算是模范皇帝的,可不知为何他一回来,我就犯懒了……
——保举鲍XX当光禄大夫?当我不知道他大表姐的小姑子是你的第三门小妾吗!没门!
——鲁郡发生旱灾,伤亡惨重——当地官员干什么吃的!旱灾难道是一天形成的吗,现在才上报——救灾,问责!
——帝都销金窟疑似窝藏不良组织,建议调查取缔——呸,当我不知道销金窟是方X开的,你林X跟他在朝堂上明争暗斗的当老子眼睛瞎了吗?自己斗就别伤及无辜,出来卖的姑娘多不容易啊!
……
娘希皮,都是些什么烂事!
我三不五时地走神,抬眼偷看他清隽的侧脸——“玉儿,看奏章。”他淡淡回道。
我爬啊爬到他身边去,撒娇道:“师傅……”
他低头扫了我一眼,说:“把奏章批阅完再说。”
我顺着他的腿继续往上,索性钻进他怀里,坐在他腿上,抱住他的腰。“要劳逸结合啊师傅。”我听到他心跳加速了。
他扯开我不安分的手,耳根诚实的泛起淡淡的粉色。“你一国之君,行事如此……”
“不就是流氓嘛,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咕哝了一句,继续上下摸摸。
一个挣扎着向后,一个摸索着向前,只听噗通一声,他往后摔倒了,我扑在他身上。
他怒了,我也怒了,那些奏章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老子再也不管了!
我把一腔怒火都发在他身上,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恨恨道:“你再啰嗦,朕就在这里要了你!”
诶……
我是不是又嚣张过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嚣张了嚣张了……
小油鸡翻身做主人了~
92
师傅眼底闪过我意料之中的震惊与错愕——哼哼,其实我早该发现了,师傅是很好推倒的,只要我强势点,他还不是半推半就了。以前就是我心太软太听话,他说不要我还当真了,果然是我太傻太天真……
想到此处,我心肝儿颤了一下,然而就在那一颤间,形势陡然逆转!
师傅一手握住我的腰,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另一只手托在我脑后,这一阵天旋地转把我转晕了,茫然看着上方他似笑非笑的眼睛。
“玉儿……”师傅悠长地唤了我一声,温暖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一股电流滑过我的背脊,带起一阵颤栗,顿时心跳加速,血往脸上涌……
师傅用指腹轻揉我的耳珠,他明明知道那是我最敏感的地方,却挑着敏感带精确下手,我喵呜一声,在他身下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在他背上一通乱挠。
师傅幽幽叹了口气,“玉儿长大了,对为师讲话口气越来越不善了。玉儿可还记得为师教过你,尊师重道……”这人一边说着,另一只手却在我腰上游移,五指灵巧地撩拨我的欲、念,说话间,双唇若有若无地扫过我的脸颊,像根羽毛在我心上挠又挠。
我深呼吸着,也管不上弄皱了龙袍,双腿缠上他的腰,两只手攀上他的肩膀,看着近在咫尺的幽深双眸,顿时嗓子眼发紧,迷乱地想着:原来竟不知道师傅也有如此妖孽的一面……发大了……
“师傅……”我干哑着嗓音喊了一句,伸长了脖子想吻他,他却始终保持了那一点距离,让我好不容易碰到一下,又落了个空。“师傅,亲一个……”我锲而不舍地使用腰部力量做仰卧起坐。
他眼底闪过笑意,然后施舍般地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品味,他又退了回去。
我愣了一下,然后,被调戏过的我怒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身子一仰,猛地噙住他唇角的笑意,喘息着在他唇上吮吸,不满地在他唇上轻咬了一下,他的眸色陡然深沉了几分,握住我腰肢的手一紧,把我拉向了他。
这一吻像是一场势均力敌的生死决斗,你来我往,寸土必争,我呜咽着挤出了一滴眼泪,他喘息着挤压我的敏感带,然后在激情四射的那个瞬间,我爆发出一声惨叫——
“我闪到腰啦!”
身上的人僵硬了一下,热度迅速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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