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那拉氏忙上前劝道:“皇上,三阿哥还小,您莫要与他一般见识,伤了父子情分就不好了。他现在年幼,不免言语冲撞些,以后再找个大儒好好教导就是了。”
胤禛是什么性子,多疑,自负,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爱憎分明的个性。
如今,听了弘时在情绪极为不稳定时说的这些悖礼僭越话,已经不是失望,而是彻底绝望了
他喘了半天,这才厉声道:“既然你这么不甘愿当朕的儿子,那朕就成全你。苏培盛,你速速拟旨,将弘时过继给廉亲王允禩,今晚便让他收拾细软,搬离皇宫,日后永远都不许出现在皇宫之内”
众人哗然,喇那拉氏忙开口道:“皇上,万万不可啊这不和组制。”
连刚刚悠悠转醒的钮祜禄氏也开口求道:“自大清开国以来,还没有皇子过继为宗室之子的例子,还望皇上三思啊”
弘历也惊了,不知道事态怎么会发展到如此,也替他开口求道:“皇阿玛,自秦皇汉武来,儿臣只听过皇帝选子侄为嗣,从没听过这样的事。就算三哥在有不是,圈禁了就是,万万不可如此啊”
是啊就算当年胤礽做了如此多天怒人怨的事,康熙也不过是将他圈禁。若真将弘时过继给胤禩,这无疑剥夺了他所有的一切。日后,他也不过是个宗室,哪里会像从前那般这样众星捧月似的被人伴着。”
而胤禛大爱大恨,背对叛了自己的人决计不能容忍的爱憎分明的性格,使他现在对“返恩为仇”的弘时憎恨起来。
而弘时此时年少心性,对弘历吼道:“不要你假惺惺,我宁愿过继,也决不会圈禁着过一生,看你逍遥自在。”
弘历究竟心善,知道弘时若真做了这古今以来第一个被过继给宗室的皇子,羞愧难当中,只怕也是活不长久的,还欲劝道:“三哥……”
“住口,”胤禛对弘历道:“他已经被权势迷昏了头脑,哪里会拿你当兄弟,只怕现在在他心中,朕都已经是他的仇人了。”
“皇阿玛……”弘历还想说什么,胤禛已经冷然道:“朕主意已定,金口玉言,绝不可能改变。从此刻起,弘时便是廉亲王的儿子了,以后与朕再无父子关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八十七章 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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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病危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自胤禛上位,胤禩一党仍不遗余力的在政务中给他添堵,并联合众多大臣将之孤立。
他受到的压力,不可谓不大。
弘时和李氏联合胤禛政敌的事,就是他心中的一颗刺。而现在,弘时所言,更是让胤禛对其绝望。
为了摆脱这种孤立的政治地位,也为了杀一儆百,胤禛决定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开刀,向所有人示警。
对亲生儿子,他尚且如此,何况是触了他逆鳞的其他人。
从过继弘时起,到后来的强化密折制度,扩大密折的范围和内容,设立军机处等等手段,让胤禛将君主专制的**手段发挥的淋漓尽致。
至此,雍正时期,清代君主集权发展到了顶点。
弘时的前程算是彻底毁了,乌喇那拉氏心中冷哼,恨意微解,这才下跪对胤禛求道:“皇上,此时万万不可,若将三阿哥过继给廉亲王,这让三阿哥日后如何在京中立足,永珅长大后又如何自处!”
见乌喇那拉氏下跪,余下诸人也都纷纷下跪请求,钮祜禄氏道:“皇后说的极是,孩子是无辜的,皇上看在永珅阿哥的面上,请皇上收回成命,就饶了三阿哥这次吧。”
胤禛扫了一眼跪着的诸人,冷声道:“朕意已决,传朕旨意,弘时过继给廉亲王允禩,即日出宫,永不许入宫。倚红谋害皇嗣,罪大恶极,将之打入天牢,交付大理寺卿审查。”
转过头,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李氏,“齐妃李氏,不守妇道,善妒,口多言,犯七处之条,本应休弃。但念其伺候朕多年,生儿育女,将其打入冷宫,潜心修养,永不许踏出冷宫一步。”
“皇上……”乌喇那拉氏似还想说什么,胤禛一记冷眼过去,“皇后难道想违背朕的旨意吗?”
看着其中的深寒之意,乌喇那拉氏不禁打了冷颤,叩首道:“臣妾不敢。”
胤禛冷哼了衣裳,径自往门边走去,就要离开。
弘时这时癫狂了起来,就要冲上来,一旁富察哈尔和乌木忙将其制服。胤禛气急,“怎么,你还想弑君不成。”
弘时被两人制住,拼命摇晃着脑袋,欲脱离掌控,嘴里吼道:“儿臣不服,儿臣不服。”说话间,状若疯狂,恶狠狠的瞪着钮祜禄氏和弘历,“那个女人,不过是个卑贱的格格,她凭什么和我额娘平起平坐,凭什么掌管六宫。皇阿玛你偏心他们,连景陵祭祀这么重要的事都让弘历去做,儿臣不服。”
原来,十一月十三日是康熙周年忌辰,胤禛国务繁忙,弃了太子呼声最高的弘时,却是遣了尚且年幼的弘历,代父至景陵致祭。
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朝堂沸腾不已,又如何不让弘时猜忌妒恨。
胤禛大怒,冷笑道:“好……好……看来是朕待你们太好了,竟敢指责朕。来人,将弘时拖出去,杖责四十。”
“你能做的,凭什么我就说不得。”弘时一边被拖着往外走,一边吼道:“我不服,永远都不服……”
“给朕堵住他的嘴。”
“我不服……呜呜……”弘时的吼声渐渐变小,只听鞭打和闷哼之声从外面隐隐传来。
这时,只听一个悲凄的声音喊道:“皇上,您再怎么能这么狠心,弘时可是您的长子啊!”
众人抬眼,是已经清醒过来的李氏。
原来董鄂氏见胤禛盛怒,心里大骇之极,不敢出口求饶,只得暗自将李氏掐醒,又趁众人关注外面的时候,小声说了事情的结果。
这才有了李氏,凄楚的喊声。
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推开扶着她的董鄂氏,踉跄的走到胤禛面前,究竟受了伤,摔倒在地,抓着胤禛明黄下摆,求饶道:“皇上,还请您看在弘时年幼的份上,饶了他这一遭。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一定好好教导他。”
胤禛一脚踢开抓着他外裳的手,怒道:“弘时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可不就称了你的心了。你每天在这宫里挑唆是非,让他从小听你这些妇人之见,朕最后悔的,就是将弘时放在你的院里教养。”
说完,也不顾李氏的求饶凄喊,只对富察哈尔道:“你去颁旨,过后到翊坤宫来找朕。”说完,也不再看钟粹宫众人,踏步出了宫殿,明黄的身影隐入了风雪中。
见他离开的背影,弘历顾不上心口的痛,焦急的望着外面,这让一旁站着的钮祜禄氏心不断沉到了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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