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现实主义的赌局为背景吗?怎么这么诡异?”不寒而栗的洛桑瑞紧紧的抓住史牧之的胳膊,她最怕看恐怖片了。
“别怕,原著男主是以金融风暴为索引,这是意象化的表达方式。”史牧之紧紧抱着缩成一团的老婆。
突然,大灯全开,耳边凄厉的音乐转化成吴音音的笑声,之前的诡异气氛所剩无几,一声嗡名声刺穿大家的耳膜,众人全部捂着耳朵。
洛桑瑞满面异色,“不是要通关吗?这还没开始,怎么回事?”
史牧之看到媒体的站位,以及工作人员的形色匆匆,开口,“他们自乱阵脚了。”
主持人款款而至,“现在是媒体发问时间。”
所有主创人员从容登台,只有步伐的紊乱泄露了他们紧张的情绪。
当主持人将话筒递给导演的时候,首席记者却言指吴音音,“吴音音,作为一个电影人,你怎么评价自己的演技呢?”
导演直接把话筒递给吴音音,像是丢掉烫手山芋一样。
吴音音右手拢了下自己凌乱的头发,双腿斜坐,柔声说道:“我第一部作品就是从电影开始,相比很多演员来说我真的是个幸运儿,从业十五年来我合作过很多热爱这个行业的电影人
特别是史思文导演,正是因为史导的工匠精神让我明白一个演员要给观众传播能量、不能敷衍了事,要从本分行事,演技在态度之后,一个电影人最重要的是态度。
其实我打心眼儿里觉得难过,每次去剧组拍戏的时候导演不讲戏,总觉得我就是是明星,随便拍一条就给过,连我自己都觉得拍的不是玩意儿的时候,导演已经安排下一场戏了。粉丝给予我的演技相当大的肯定,但是从我个人角度而言,自己要学的地方还有很多。
另外这位记者朋友问我这个问题,肯定是由于热搜的话题,作为一个电影人,受到关注的原因不是因为我的作品,而是因为我出席慈善活动的时候,坐在了赵帛和张晨之间,这种话题性确实为我增加了热度,但是大家的关注点应该是在未来,吴音音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电影人,而不是因为她坐在了两个小鲜肉之间。”
“我RNMMP,至尊级芳草碧莲天。”洛桑瑞忍不住跟史牧之吐槽。
栖梧坐在布景的焦土深处,夹着笔电听吴音音胡扯,冲阿央撇嘴,“真没成就感,就差一点点。太可惜了,那段录音可以把她置入死地。”
阿央摸着栖梧毛绒绒的脑袋,语重心长,“你还小,要是因为黑他们的程序锒铛入狱就太不值了。”
而重垣叠锁的禁闭室内,欣芮盘腿叠坐在长沙发上,百无聊赖。
“要想让别人听你说话,隔靴搔痒是远远不够的,必须给予他足够大的震撼,不是吗?”中年男人在沙发的另一端对她谆谆教导。
☆、惩创
欣芮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薄荷棒,对方则一脸警戒,生怕拿的是什么易燃易碎物品,“我的任何动作都能让你让你紧张,根本不用演戏作假~。”
“你只有这双眼睛生的好。”闲话家常的中年男人抻了抻自己的毛衣上的褶皱,温润的语气同先前的威势赫赫判若两人。
“谢谢夸奖,你长得也不错。”欣芮第一次放下芥蒂的抚摸着无名指上的银环。
男人解开领子上的扣子,如果不是手面的细纹透露着他的年纪,欣芮指不定会沉溺于这样的气场之中。
“只有头脑简单的人在做出这么不计后果的举动,他一点都不像我。”他的手掌落在欣芮头顶,却被她一闪而过。
“这其实是不同的人在面对未来时不同的选择,而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种选择,第一是打开心态,第二是放下身段。这两件事情,对一个面向未来的人,都非常非常重要,不管在原来领域里有多牛,你想要面对未来,恐怕都要面对这八个字:打开心态,放下身段。
这个时代里,我们为什么没有安全感?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越转越快,快到你要不然就躲在一个没有轮子的世界里面,要不然挡着他的路了,你得断臂求生,再不然就跳上去,看看它滚向何方。
桑玠没有错,你也没有错。”
男人对欣芮这样的论调起了兴趣,“哦,那他利用我这点恻隐之心居然以身犯险,来换来与你会面的机会,也没有错吗?”
欣芮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父母之爱是否会变成扼杀孩子心灵自由的手铐?
父母之爱的伟大自古以来就备受人们推崇和歌颂。然而当这种-无条件的爱-夹杂着权力的时候,亲子之间的价值观障碍和交流冲突就会凸显出来。那么爱到底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在接受着权力制度的影响和操控?被爱者是否在遭受着以爱之名的伤害?
您想过这些问题吗?”
桑玠的亲生父亲桑釉柒先生已经上线,他沉声应答,“因受孕而变得无力猎食的熊和狮子,那些丛林里的庞然大物,随着分娩期的逼近,它们的饥饿也随着它们的体积而增大,大到足以盖过母爱本能的程度时,它们就会在分娩后吃掉体质孱弱的幼婴。
先用舔舐的方式,一如用舌头舔着自己的伤口,然后再撕咬,这新鲜淌血的食物来得如此不易,浪费是可耻的。并非是犬科,灵长类和啮齿类等动物会杀子,极端父权社会里的人类也会杀子。
根据《中世纪儿童状态:五到十五世纪》的资料记载,在□□时期,父母将孩子作为食物先杀后吃的恐怖画面,就曾不止一次地闪现过。”
听闻这样毛骨茸然的论调,欣芮第一次正视桑釉柒的仪容,他带着一副无框镜片,每当看一样事物总要往后仰着,露出老花眼的事实,浅灰色的羊毛衫没有一丝纹路,西裤笔挺而有力。
他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思考力,通常被认为是一群能够看到底牌和真相的人。他刻意营造出的气场置与他对话的人生活在灰暗的色调里,渗透着一种从容的、微妙的幽默感,无一不在展示他能看透“云雾后的种种真相”。
欣芮内心暗自为他扣上【斯文败类】这顶帽子,她缓缓神,继而开口,“在提休斯(Theseus,传说中的古雅典国王)时代的希腊神话中,宙斯派遣一头白牛去和克里特岛的皇后帕西法厄交缠,这场神谕的,不可违抗的□□结果是——皇后怀孕了,生下了牛头人身的半畜人米偌陶偌斯。
她的丈夫,克里特岛的国王迈诺斯很尴尬,但并不想杀死皇后的私生子,于是把米偌陶偌斯藏在建筑师代达罗斯建造的“没有人可以活着走出去的迷宫”里。这座迷宫同时也是监狱,关押着冒犯王权的敌人和异端,半畜人米偌陶偌斯派上了用场,它可以把囚犯们慢慢吃掉。
国王迈诺斯的唯一的儿子安德罗格奥斯到雅典去参加雅典娜运动节,却在马拉松比赛时被那头让他母亲受孕的公牛捅死了。国王迈诺斯认为这都是雅典国王的错。狂怒之下,迈诺斯把整座雅典城池变成了仇恨的血塘。他还规定雅典国王必须每年献上7位童子和7位童女,给牛头人身的半畜人米偌陶偌斯作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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