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疼本已心疼沈清受了那样大的苦,又怎能眼生生的看着他再受这等大刑。要知这板子打在身上,如同断骨一样。50大板下去,哪里还有命呢。
她跪在陛下的身前,急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这要是传出去了,让他们以后如何威信何存啊?”
陛下脸有愠色:“ 你闭嘴。自古慈母多败儿。把他们拉出去打。”
不过打了两三板子,两位皇子皆面色惨白,唇如金纸。
靖瑶的耳边听到了沈清的□□声。唯独沈默咬着牙,一点声音也不肯发生。冷汗如雨。
靖瑶的眼睛闪了闪,突然跪在陛下身边高声道:“陛下,您别打了。儿臣说。”
她边哭边哽咽道:“当时儿臣在御花园中赏花,看到皇兄过来。便跟皇兄打了个招呼。没想到皇兄突然,突然冲过来握住了儿臣的手。儿臣一惊之下便叫了出来。当时夫君也在。于是……于是……”
如此颠倒黑白!沈清看着她的眼睛似要用怒火把她烧穿了。“你胡说!你胡说!你这个毒妇!”
陛下的手扬了扬:“ 停。”
陛下踱步到沈清的面前:“清儿,你既然说她胡说,那么你跟朕说说,事实的真相又是如何?”
沈清迟疑:“儿臣……儿臣……”。父皇本已因逃婚的事情对自己大失所望。若是知道自己贪污赈灾之款,导致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只怕……太子要做不成了。更有甚旨,幽禁王府一辈子。
陛下顿时怒色大现,伸掌向沈清脸上掴去:“混账。”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默呀。做为亲妈我要提醒你
不能因为你看你自己媳妇好,便觉得谁看她都好……都欢喜她……
☆、吃糖呀
夜晚的时候,靖瑶听到了细碎的声音。非常的小,她凝神去听,才发现是牙齿打颤的声音。
她心头陡然一惊,掀开被子,连鞋子都没有穿便跑到了沈默的身边。
他的脸色惨白一片,头发被汗湿了,贴在脸侧。
唯独眼睛里明亮如星星。
靖瑶的心像被人重重的揉捏一样。她的嗓子里也哽了一团棉花。
她跪在他的身边,摸着他的伤口,哽咽着问道:“ 疼吗?”
他摇了摇头:“不疼。”
话音刚落,便疼晕了过去。
靖瑶赤着脚,跑出去。
外面夜色无边,石座路灯的烛火摇曳出风雨动荡的亮。如同她浮萍般的心。她高声的叫着,快传太医,传太医。
院子里很快有侍女去传太医的声音。她无力的软倒在地上。天边那沟清浅的月光映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色如雪般寂静苍凉。
来得是李太医,他把完脉后,便在那边重重的叹息了一句。
随着他这声叹气,靖瑶的心也重重的落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她才鼓足勇气问道:“ 大夫,他怎么样?”
大夫看着她的眼睛里有着不认同:“哎,他刚断了一只胳膊,现在又受这样的伤。要是再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便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
靖瑶的手突然握住了衣裳,将衣摆握得褶皱一片:“那他现在如何?”
太医站起身来写药方:“得多亏了他自小学武,身子骨硬啊。这药是外敷的,一日一次。按这个药方去抓药,每日三次,一定要盯着他喝。”
太医走后,靖瑶一个人枯坐在地上。有凉气从地板上沁出来,但她却丝毫不觉得冷。
风从半掩的窗棂中走进来,带着玉兰香的味道。
她第一次觉得寂寞。那种遍山花都被大雪覆盖,一片银白的寂寞。
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很暖。
她的眼泪在眼框中滚来滚去,起先是慢慢的垂泪。
最后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孩童般的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许是她的哭声惊醒了她。“靖瑶,你别哭。”
他的声音粗厉而沙哑。
靖瑶见他醒来,面含喜色,伸手试去脸上的泪痕。那泪却不由自主的还是掉下来。她见到他,便想到他一个人在夜里疼得辗转反侧,却怕吵醒他,强忍着痛。
她哭得鼻尖通红,像只鼻顶红萝卜的小兔子。
他慢慢的尝试起身,伸出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你别哭,靖瑶。”
他的声音温柔的如同流过肌肤上的水。他的指尖有长期练武留下的茧。肌肤相贴的地方慢慢的泛起一层麻麻的粟粒。她的心就如同浮在空中的云,血液飞快的流动着。
她低垂臻首,颊生海棠花般胭脂色:“ 我不哭,我不哭,你睡吧。”
他终究熬不住,阖上了眼睛。
他面色惨白,那白就如同冬日里的月色,虚浮缥缈。他头上的汗已经将枕头都涸湿了,青色的枕套染成潦乱的痕迹。他的呼吸轻轻的,融在夜色中,若有若无的,便如一抹青烟,风来了就会吹散了。
她鼻尖一酸,连用帕子遮住了脸向外走去。
她坐在炉边熬药。
只觉今夜的夜色比以往的都浓,如有实质一般,让人几乎喘不过来气。那立着的石灯也闪闪烁烁,分外的没有生气。
小碧过来时,见她面有倦色。长长的睫毛在她的脸上投下青色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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