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瞥了一眼南宫,讥笑道。“我再卑鄙无耻,也好过某人像个丧家之犬被自己的母国扫地出门,现如今投靠在别国王子门下,受人脸色,卑躬屈膝的强。君子受刑而不受辱。要是我宁愿自缢,也不苟活与世!”
“毒妇,受死吧!”南宫被激的怒不可遏,燕云逸一把阻挡在他面前。“南宫小心有诈,云湘是故意激怒我们的,你看她的眼神不住的瞥向一处地方,不定是要引诱我们到某处,然后开启某处机关。王室寝宫往往为确保君王安危,能工巧匠,设有机关。让那些意图不轨之人落入圈套。”南宫早已失控哪里听燕云逸劝说,像是一头发疯的野牛挣脱燕云逸的束缚直攻上云湘。
在他的手快要接触到云湘之际,云湘身形一摇,退出一尺多远,手指搬动某处暗阁。“去死吧!”
他们脚下的地板赫然裂开一道缝隙,整个地面向下凹陷,南宫眼见就要跌落下去,燕云逸解下腰带缠绕住他的腰身,一手将秋水剑插在漆红的柱子上,承受两人的力量。云湘阴狠一笑,走到燕云逸身旁,一脚踩在燕云逸手上,用尽全力,燕云逸吃痛,松开了紧握剑柄的手。云湘正在得意之际,忽察觉脚踝被一物缠绕,整个人也跟着跌入未知的深渊……
正文 chapter64发现端倪
再提到齐敏,早间在草丛中隐约听到洪三威胁燕云逸,他便按捺不住,硬着头皮跟上洪三,想要将此人除掉,也为小云解决一块心腹大患。
这一跟不觉暮色罩来,四野渐渐沉入黑暗之中,眼见洪三不住的在天都城绕来绕出,不知盘算几何。
更鼓三分,整个天都城一片沉寂,像是一条巨龙盘亘在云梦山脚,酣然入睡。
偶尔听到打更的梆梆声,更夫迈着沉重的步子,眼皮上下打架,有气无力的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翻来覆去都是那么几句,更夫伸了个懒腰,正欲放下更鼓歇歇脚。耳旁刮过一阵阴风,只觉得有个飘忽的黑影,飞也似的掠过。更夫猛然清醒几分,揉揉眼睛,只见那黑影瞬间移至数丈之外,身形飘忽。
更夫顿时吓破了胆,莫非是撞鬼了?那人身形摇摆,身影飘忽,都未曾看到他的双脚……
顿时腿脚无力,身子直望下倒……
“老兄,你这胆子不行,下回可是莫要吓破了胆子。”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更夫扶稳,传来好听的少年音色,更夫方心里稳妥,正欲向少年道谢,谁料一转身,哪里有什么人影,顿时沉寂的天都城传出一声惨叫。
“啊,有鬼了……”此后便有一更夫逢人便说自己见到鬼……
齐敏听到后面的惨叫,无奈笑笑,这更夫胆子忒小,真不知如何当上更夫的。方才从他身旁急速掠过的是洪三,洪三刀技一流,又得到单凌悉心指导,轻功也是出神入化,只是此人太过卑鄙,不禁巧舌如簧,颠倒是非黑白,遇事纠缠不休。而且为那楚夫人办事,屡次三番置他们与死地。几次作怪不得手,他便试图勒索,趁着自己不经意间,想要威胁小云说出密诏所在,小云知晓他满肚子毒水,三言两语打发了他,而自己却看不惯如此卑鄙之人。
十年前,将他们三人逼至悬崖不知保护自己的魏无遂和受伤的上官现如今如何,是否已被他杀害。无论如何此人已知他二人的底细,今日不得逞,还会再伺机做坏,无论如何也要杀死他以绝后患。
齐敏盯紧前方的黑影,紧随其后,只见那洪三倒也不戒备,只顾着赶路。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等着他,火急火燎的跳跃移动。不知不觉他终来到一处,四周树荫浓郁,又在夜半,视线极其不明。齐敏眼睛睁的大大的,竖起耳翼,方才没有跟丢。紧接着洪三停在一处石门前,摸向一块凸起的石头,转动了三圈,那石头门缓缓打开。
齐敏腹诽,这洪三怎么说也是雪川的谋士,当为座上宾,不是应住在轩榭高楼那等雅致住所,再不济也应住在天都有名的客栈,怎么还住在这荒郊野岭,实在是匪夷所思。
屋中火把烧的通亮,洪三谨慎的望着四周,只见四周树影婆娑,乌鸦怪啼,无甚至异常,最终低头走了进去。
齐敏贴在地上,听到他脚步声渐远,才移动石头,石门不出意外的打开。两旁燃烧了熊熊火把,齐敏闭上眼睛轻嗅空气中留下的迷失香,洪三太过狡猾卑鄙,未免跟丢,才一早在他身上放了迷迭香粉,这种香味极难让人察觉。在云麋山时,小云就曾带着自己熟识百草,这才想到用迷迭香跟踪洪三。
循着香味,越望里面走,洞穴则越是深,其中石壁粗糙,仿佛是刚刚建筑不久。这洪三也才来到兰陵不足三月,这洞穴必定不是他所为。脚下咔擦一声,齐敏猛然抬头,一片黑漆漆的看不清楚,顺势取下火把,凑上前去,赫然是一块头骨,紧接着是已成白骨的骨骼。
齐敏猛然一惊,只觉得头皮发麻,俯下查看,却是人骨无疑。只是这人骨与成年人相比,不知小了多少倍,看着更像是十二三岁的童子……
不禁对洪三更加不齿,不知这小童是怎么惹得他,竟如此残忍杀害在此,只是再看到这一架白骨,想必是死了多年,洪三才来天都不足三月,不禁又矛盾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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