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巧得不能再巧了。阮珩在心里苦笑。
声音清晰的传进来,宫阑夕只得出去,众人在屋里看着门口飒然对立的东都连璧,眼睛里都充满了诡异的兴奋,先前郡主忽然抛弃了赵怀瑾,广化寺的后山里又被宫阑夕所救,赵怀瑾带着郡主的表妹先逃脱危险,想想就令人期待,宫阑夕可是跟赵怀瑾抢明河郡主呐!
“偶来一次,没想到还能遇见四郎、赵御史。”宫阑夕笑道。
阮珩也笑:“今天跟孟三他们约好了,所以就订了这里,真是巧。”
赵怀瑾在阮珩身后,从听到宫阑夕的名字,他的眼神就变得复杂,此刻一言不发。
阮珩看向孙常华,嘴毒道:“说是去书院读书,却来这里玩乐,你还想考中进士吗?”
“我这是松弛有度,哪像你,才是真正的不学无术。”孙常华回击,况且学院已经考完试了,就等十一月份往尚书省送生徒名单。
在大周当官有很多种途径,阮珩是靠出身做的官,他的姑母是阮淑妃,像孙常华也走了捷径,不过为了参加科举,他在宪台当值,有职称但无官阶,因为他有自己的理想,那就是考中进士,将来做宰相。
大周已经为官者也可再考制举,但一般都认为科举进士出身的宰相最为完美,最为“正统”,所以不同于阮珩这样的纨绔,孙常华虽为皇亲,但立志凭着自己的能力考中进士,虽然前两年都没考中。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不是白说的,像赵怀瑾十六岁中进士头名,那真是天才了。
“明经易而进士难,谁让你知难而上呢!”阮珩不屑,他只要过得痛快潇洒就成,“我们过去了,待会儿碰一杯。”
听到他们要走,屋里的邓旒掀开帘子出来,道:“你们才几人?都过来呀!人多热闹,松鹤居这么大呢!”
大家或多或少都相识,现在交际不多,以后都可能同朝为官,打交道是难免的,但他们明摆着有凑热闹的嫌疑。
阮珩刚要拒绝,邓旒已经推着赵怀瑾进了厢房,好不容易两大情敌齐了,怎么能轻易放走?
阮珩看向孙常华和宫阑夕,两人纷觉无奈,孙常华后悔在宫里时没帮宫阑夕说话了。
毕竟都是贵族子弟,一进来都没有急着套话,而是让内人们演奏跳舞,喝会儿酒,等气氛热闹一些再套话。
玉燕弹着琵琶,美目时不时的在宫阑夕身上流连。阮珩愣住,怎么也想不到他一直颇有好感的玉燕居然看中了宫阑夕。
他撞了一下宫阑夕,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宫阑夕懒得搭理。
阮珩大为不满,拿了酒就像灌他,奈何宫阑夕岿然不动,就是酒水洒在身上也当没有的事。
杨瓒等人变着法子的给赵怀瑾劝酒,赵怀瑾应付了两杯,等对方再有人来劝酒时,一个冷刀子甩过去,终于都消停了。
大家意识到套话是不太可能了,宫阑夕那家伙软硬不吃,一双桃花眼看的让人自己都觉不好意思了,哪还灌的下去酒,不能放开问,不妨碍大家厚着脸皮小问。
曲子停下时,有喝的微醺的人卷着舌头问道:“听说五郎为、为救郡主受了伤,还亲手杀死了一个刺客,跟我们说说、说说过程呗~”
所有人都看向宫阑夕,连赵怀瑾也望向了他。
宫阑夕在众人无比期待的目光下回道:“我先用匕首伤了刺客的小腿,趁其不备用银钗使对方毙命。”
……
房内一片寂静,半响邓旒才道:“完了?”
宫阑夕颔首,杀人的事有什么好说的,虽然当时杀死刺客时,他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只想带着楚言赶紧离开。
寂静中,又有人问:“不知杀人是什么感觉?”话语带着不易察觉的攻击与恶意。
说话的人是太常寺张副卿的长子张启,坐在最远的地方。张启相貌平平,因此对皮相好的宫阑夕一向看不起,书院授书法课时都用宫阑夕的字为本,因为今年的考官欣赏宫阑夕的字体,练好字体有益无害,但他却偏偏不看,认为他们投机取巧,搞得大家很窝火。
阮珩皱了眉,以眼神问孙常华这人怎么来了。
孙常华撇了下嘴,表示他们所有人都不想张启来,可是他死皮赖脸的要跟过来,大家同在一个书院读书,他姐姐又是魏王喜爱的妾,总不好撕破脸吧!
杨瓒差点炸毛,他们只是忍不住内里的那颗好奇之心,想知道些小九九,可不是找事的。
“想必当时情况紧急,燕郎也是不得已为之,一切都是为了郡主的安危,哪能想的周全?”玉燕声音柔缓道,“如果可以,奴想燕郎是想活捉刺客的,这样对抓捕‘无相’此人应该更有帮助。”
阮珩赶紧附和:“玉娘说的对,来来来,大家为燕郎的骁勇敬一杯!”
宫阑夕淡淡一笑,拿起酒杯与众人饮了一杯,放下酒杯时,看到对面的玉燕正在看着他,对他眨了下眼,调皮的样子。
赵怀瑾忽然道:“怀瑾忽然想起来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行告辞。”
“嗯?”阮珩疑惑的看向他,正要问他“什么事”,又觉得他离开也好,免得有人喝醉后说出什么不该说的,“那你慢走,等孟三来了我跟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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